琅青走后,陆长青很是颓了几日。
白芯蕊当他年少受挫一时欠好消化,便也容他颓着,但没想到,大祈公主突然到访。
这个陆长青名义上的未婚妻子一脚将他踢出帐篷,偏的还没人敢上前劝阻。
“本公主是来结婚的,若良人这般模样,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祈宁致紧随着出了帐篷,将陆长青的佩剑扔的老高,陆长青接了剑叹着气,尔后站在空地上将头仰的老高,这却然是他自南国之行以来,初次走出帐篷。
冬日暖阳虽然温和却也耀眼,即便他闭上眼睛,仍有彩色光晕在眼前流转,一如周身流转着的灵气。
那应该是师父留给他的最后一礼,这是何等的以德报怨,陆长青自觉做牛做马也难还上,他将眼中热泪一滴一滴的吞回去,尔后轻唤昆仑。
昆仑剑自剑鞘铮出,携着风声围他转了三转才倒插在跟前,狂风乍起又瞬时归于平静,倒似基础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他心中波涛万千却是久久不散,原来这即是御剑。
陆长青再度睁开眼已与刚刚有所差异,他用较于往常略显降低的声音对大祈公主不卑不亢道:“不知公主莅临,是长青唐突,但这门亲事,长青自会请旨求陛下解除,公主不必烦忧。”
“解不解除也是本公主说了算,你凭什么请旨。”
祈宁致抽出长剑直指陆长青:“听闻我的良人剑术了得,那便让本公主验上一验,看你当不妥的起‘了得’二字。”
陆长青实在无意与祈宁致纠缠,便由着她的剑往自己身上招呼。
昆仑适时在陆长青的面前撑起一方屏障,祈宁致的剑便再无法前进分毫,对于凡人来讲,这架打的纯粹是耍无赖。
但祈宁致不气不馁,竟是将剑折回要往自己身上砍,似要印证那句‘死了痛快’的话。
陆长青一惊赶忙伸手去抓已然划到祈宁致脖子上的剑,公主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死在哪关系可就大了,这一剑要真下去了,陆家军得里里外外被扒掉一层皮!
亏的陆长青眼疾手快,终是截下了此剑。
尔后祈宁致一个曲膝踢到了陆长青的肚子上,他未预防,这一脚又踢的结结实实着实够疼,陆长青捂着肚子缓了好长一会才直起腰。
“不必这么看我,是你先耍的赖。”
祈宁致轻哼一声往军帐走:“我打不外你,试剑的事容后再议,我们先谈一下亲事。”
闻讯赶来不少看热闹的,公主在场他们不敢造次,不在场了嘘声骤起,陆长青扫了一眼,众人立刻噤声。
他收剑回帐,没想到这公主的性子倒是出奇的爽快。
陆长青走进军帐看到祈宁致抱胸坐于他原本审阅公牍的案前问:“你想悔婚?”
“公主也不愿嫁,岂不是两全之美。”
“我可没说不嫁,而且王兄下旨前,我与你通过书信打过招呼,此时忏悔是你一人之过,别拖我下水。”祈宁致用食指点了数下桌面以示强调。
“公主所言极是。”陆长青回忆一下,这祈宁致所言非虚,确实有那么一封书信,他也确实没有拒绝。
“那你为何忏悔。”
陆长青不欲隐瞒所以老实交接:“因我命不久矣。”
“那岂不正合我意!”
祈宁致听到这话简直是喜上眉梢绝不掩饰,整小我私家都奋起数倍:“可是真的,不是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