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因为恋爱
“想法不错，但你太过注重表象，而缺乏对事物内在透彻的认知。我适才去了一趟男主人房间，书桌上确实有一杯咖啡。”冯子材从旁侧走出、拍了拍曹警官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另外还看到了一张波拿巴特家族成员的合影、里面有你的身影哟。”
“......”曹警官缄默沉静了一会儿、随后徐徐说道，“咖啡里肯定下了毒，那个窃贼也看到了这个场景。”
“确实，我通过一些简朴的手法（焰色反映）确定了咖啡里确实存在致命的重金属离子钡，”冯子材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咖啡照旧满当、未曾动过。”
“钡中毒致死量仅为0.8克，哪怕只是一小口也能要了他的命，”曹警官言之凿凿，“而且女主人的动机也十明白确。”
“愿闻其详。”
“首先，暂且岂论他们最初是否有真爱的存在，但至少现在伉俪情感已经完全破裂。冯警司应该已经看过尸体了吧，死者睡衣口袋里甚至还装有几张夜店女郎的宣传画，这就是老村长在外沾花惹草的证据，而男人在外面乱搞的原因大多都是出自婚姻的不幸。”
“不错，这点我同意，而且，”冯子材颔首体现赞同并增补道，“伉俪两人分房睡也显得极为异常。”
“确实，这也是情感破裂的证据之一，另外，”曹警官继续说道，“之前也提到过，男主人的遗嘱剥夺了女主人的继续权，所谓钱才气使磨推鬼，女主人铤而走险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点我倒不认同。”
“何意？”
冯子材递过一本装潢考究的册子，上面详细地纪录了波拿巴特家族的家规。
“女性不得继续家业在家规中也有纪录，波拿巴特家族门规森严，女主人来到波拿巴特家已经整整七年了，不行能不熟悉这本家规，对吧？”
冯子材看向女主人，只见她木讷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动也不动，冯子材连声多次提醒、刚刚回过来一点神采。
“呃...、正如冯警官所言，这本家规早已烂熟于心。”
“是么，”曹警官明显不大相信，拿起家规随意抽问了几页，但女主人都能够对答如流。
“这下总该信了吧。”冯子材看曹警官仍不宁愿宁可还想继续提问，连忙打断。
“就算如此，又能说...”曹警官说着话就没了音、旋即一副名顿开的样子，“莫非这个文件碎片并非来自遗嘱...”
“本当如此。”冯子材说道，“女主人早就已经知晓自己无论如何都基础不行能享有继续权，所以也就不存在谋财害命。”
“但她确实在咖啡里下了毒。”曹警官思忖，“咖啡里检验出来的钡离子和女主人房内的毒药身分切合，而且她房内的解毒剂也恰好和大厅里抢救箱内丢失的解毒剂吻合。”
“没错，她确实在咖啡里下了毒。”
“但不是为了钱财，为什么还要下手呢？”
“因为恋爱。”
“哈？”曹警官一脸迷惑的神情，也许现在的他还不明白，所谓爱、究竟为何物。
“也许女主人不能原谅和容忍丈夫的出轨行为吧，水洗过的票根证明她发现了老村长的出轨行为，而伪装受伤的腿不外是希望获得丈夫的注视，很可惜老村长一意孤行、并没有对夫人给与足够的眷注。所以夫人最终选择了将爱人永远地留在身边。”冯子材压了压帽檐、说道，“这就是恋爱。”
“无法理解、但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曹警官耸了耸肩，“无论如何，杀人者终逃不外法网的制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罪名后面需要加一个未遂。”
“此话怎讲？”
“时间对不上。”
咖啡泛起在二楼老村长房间的书桌上，而尸体则泛起在大厅沙发旁边。
凭据窃贼的说法，老村长是因为听到堆栈防贼的警报装置的响动突然赶去堆栈，因为事发突然，老村长为了掩护自己收藏的珍品、立即赶往堆栈，他半裸的下身和堆栈遗落的男士拖鞋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何对不上？”
“钡离子的潜伏期是多长？”
“不到十分钟......原来如此，”曹警官突然一拍脑门、明白了问题所在，“摄入致死量的钡离子会在十分钟内毒发身亡，而这十分钟内、老村长不足以完成从房间走到堆栈再折回大厅的行动流程。”
钡中毒会迅速引起心脏病变致死，发作时伴有肌张力下降、呼吸衰竭、休克等症状，同时会严重影响行动速度，十分钟内是完全不行能办到上述事情的。
同时，若是摄入不足致死量的钡盐，虽然可能导致潜伏期延长，但却也不会致死。
所以无论如何，女主人在咖啡里下的毒都不行能成为杀害老村长的真正缘由。
“但死在嘴唇红肿，是明显的中毒反映。”曹警官如是说道。
“中毒不即是致死，”冯子材侃侃说道，“有可能在中毒历程中遭受到了其他攻击（背上尖刀、气管碎裂），好比、死者因为察觉身体异常所以寻找药箱内的解毒剂，但在这历程中被偷袭（捅刀、扼喉），这么一来也说得通。”
“确实。”
“另外，嘴唇红肿也可能是过敏导致的。”冯子材增补说道。
“过敏致死么......”曹警官捻须沉吟，“倒也不是不行能。但究竟是何人所为......”
“就目前来看，证据稍嫌不足。”
“也是，照旧先去视察一下其他人的线索为好。”
于是两人驱离众人、渐近散去，准备再寻线索。
“对了，”冯子材刚走了没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凭据家规，老村长的家产应该由谁来继续？”
“家规里面有详细纪录，‘家族继续人的血统必须纯正，所有女性不得继续工业。本代家主可在家族规模内自由分配遗产，且目标继续家主职位。若本代家主无遗嘱，则由上一代家主其他子女继续家族一切工业和权力’，”女主人说道，“老村长此前曾有意让侄子卡特来继续家业，但如果没能留下遗嘱的话，很可能会由他的胞兄文森特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