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残缺空间
大厅二楼飘出滔滔浓烟，‘失火’之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杂乱，只不外险些没有明火的迹象。
伤重的骑士留在堆栈无法随行、冯子材带着牧师循声赶往现场，只见众人都集中在女主人的房间前。
女主人的双拉的房门半掩着，另一半向外推开，因为外侧被不知何时摆放的木柜堵住泰半的缘故，进出女主人房间的通道仅留下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宽度。
当冯子材抵达现场时，正好碰见被雇佣巡林的前皇家警察曹警官正厉声质问女主人，而女主人则一脸无奈地站在旁侧。
“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么，波拿巴特夫人。”曹警官正色道。
众人的视线集中到了女主人身上，她正普普通通地站在一旁，但这放在她身上却并不普通，因为各人都知道女主人的腿受了重伤，只能依靠轮椅移动。
现在看来，女主人肯定向大伙隐瞒了什么事情。
冯子材走上前去用拳头锤了下曹警官的胸口，坏笑着说：“曹先生、你可真够坏的啊。”
“请问你是？”曹警官面对突然降临、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本能地拉开距离，满怀戒备。
冯子材和牧师的到来出乎了曹警官的意料，究竟连通乡村的石桥已经损毁、而渡河则十分困难，但现在村里来人则打破了曹警官对后山别墅的关闭情况的设想。
“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冯子材似乎看出了曹警官的记挂，从怀里掏出伦敦总局特批的搜查令递已往，“伦敦警察总署刑侦科科长冯子材，请多指教。”
“原来是同行，”曹警官看样子放松警惕、握住冯子材伸出的手，满面笑容地说道，“香港皇家警察局荣誉警司里昂·曹，请多指教。”
两人握手言和、其乐融融，倒是在乌烟瘴气的现场中显得有些突兀。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旁寓目的牧师体现一脸蒙圈。
到现在为止，滔滔浓烟逐渐散去，微弱的明火也早已熄灭，众人适时地前来围观，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事情是这样的，”曹警官解释道，“我怀疑女主人的腿伤是伪装的，所以设计诈她。”
“看得出来，”冯子材接话，“故意堵住女主人的房门，然后仅留一条只容侧身通过的空间，随后在女主人房的门缝可视规模内设置明火并在旁侧用类似湿木材的工具制造浓烟，再请上几个群众演员大叫着火。”
“英雄所见略同，”曹警官一脸自得，“虽然是个简朴的陷阱，但是波拿巴特夫人照旧上钩了，看见房门被堵住、轮椅出不去，竟然直接急急遽跑了出来。”
站在旁边的女主人听着对话才幡然醒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不外，你是如何发现女主人是装作受伤的？”冯子材有些疑惑。
“最开始是那个医师发现的，究竟是专业人士，总能看出些眉目，”曹警官回覆，“厥后我就趁女主人不在房间的时候进去搜查了下，发现了这个。”
曹警官说着把冯子材拉到一旁、递出一物，是一张骨科【诊断书】，上面写着女主人只是轻微的肌肉拉伤，完全不影响行走。
“原来如此。”
“另外另有......”曹警官将他在女主人房间内搜到的一些有用物证分享给了冯子材。
一份发黄的【旧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纪录了波拿巴特家族花费天价竞拍回来3件稀世珍宝：兰陵王的厉鬼面具、伊甸园金苹果以及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
一份撕碎的【文件】，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女性不得继续’的字迹；
一瓶烈性【毒药】氯化钡稀释液和万用【解毒剂】硫辛酸；
一张水洗过的【票根】，外表有些泛白、勉强能认出这是一张夜总会的入场券。
冯子材低头沉思，半晌、名顿开，“我、懂你意思了，继续吧。”
曹警官反身回到女主人面前、神色器宇轩昂。
“说吧，”曹警官扬了扬手，“为什么隐瞒自己的伤势、欺骗各人？”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变故让女主人一时语塞，她茫然望着曹警官、柔弱的小手恰似无处安放一样、不知所措，但多年来混迹江湖的富厚经验让她旋即镇定下来，“这是我的家事，你无权过问。”
“也许吧，你有权选择缄默沉静，”曹警官不屑的说道，“但这并不故障你作为谋杀波拿巴特先生的凶手而受到逮捕。”
“什——”
女主人倒是没有想到曹警官会这样说。
“夫人，看你年齿并不算老，但为什么会选择嫁给已经年近六旬的老村长？”
“因为恋爱。”
“不，你是为了钱财。”
“曹先生，您说笑了。”
“我受过专业训练，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曹警官冷笑一声，拿出一物。
是一打碎纸片。
“这又能说明什么？”
“老村长富足的家境却因多年前的一场竞拍而远近闻名，但他已经足不出户许多年了。所以你基础见不着他的面、更谈不上爱上他，除非你是醉翁之意。”
“......”
“所以你是为了钱财才会选择嫁给这个富豪。另外，”曹警官不紧不慢地说道，“不久前你看到了他的遗嘱，但没曾想上面赫然写着‘女性不得继续’。”
“既然如此，遗嘱又何在？”女主人面带愠色。
曹警官指了指碎纸片，说道：“虽然已经被你撕扯破碎，但依然能清晰看到‘女性不得继续’的字眼。”
“休得血口喷人，谁能证明这张字条是老爷写的？”
“既然是字迹，便能够进行司法判定，”曹警官轻蔑地看着女主人，心想这该不会是个傻子。
“即即是老爷所写，这断章取义的片段可不能作为正当的遗嘱。”
“虽然不能作为正当的遗嘱，但成为证明的动机的佐证照旧有效的，”曹警官冷眼相看，“即是为了钱财嫁与老村长，却看到了让自己不得继续遗产的遗嘱，这让你十分气愤、一把扯碎了文件并决心杀害老村长以继续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