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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图之鹤凤同銮

第五章 凯旋

山河图之鹤凤同銮 暗解丁香结 3171 2020-03-26 12:23:00

  “不行!”南尧芃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为何不行!”

  偷军令犯的是谋逆之罪,他身为一国皇子,在没有父王允许的情况下,是绝不行与军令有丝毫沾染,更不必说去偷取军令。

  “弟弟,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眼下,这件事只有我能去做!”潇奉看着他,神色坚定而果决。

  “姐姐身为公主,更不应牵扯进朝堂之事,我们照旧另想法子吧!”南尧芃进退两难,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他这些年在宫中如履薄冰、艰难过活,那份骨子里的骄傲血性,或许已经被消磨地差不多了。

  “我们……去求求父王吧!横竖,你不行以去偷!”他神色昏暗,淡淡说道。

  “晚了!”

  “什么晚了?”

  潇奉徐徐从口袋里掏出调军令:“我已经拿过来了!”

  “什么……”

  “弟弟,我们没有退路!”

  是做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照旧奋力一博以求保命,南尧芃必须选一个。

  他接过潇奉手中军令,于夜色中,向御林校场奔去。

  今天是兑现允许的日子,师乐独自一人前往长乐阁。

  转过巷口的时候,一小我私家影骤然闪过,消失在旁边的屋檐上,师乐一下提高了警惕。

  “谁在装神弄鬼?请现身说话!”

  她加速了脚步,急遽往前走去。

  突然之间,一只大网从天而降,正好将师乐罩住,之后泛起的几个黑衣人快速收网,蒙住师乐的眼睛,扛起师乐就开始跑。

  “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老实点,自己做了什么事,冒犯了什么人还不知道吗?”

  师乐在脑袋里快速搜索着,自重生以来,她接触过的人也就是阿桦和枕戈,她会冒犯谁呢?

  黑衣人脚步急遽,没多久就将师乐带到了目的地,将她扔到一个房间,关上门就离开了。

  师乐摘下眼罩,环视四周。

  “你就是师乐?”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师乐闻声,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如丝的媚眼,眼前之人一副雍容华贵之姿,眼中盛气凌人,那人正是南尧潇奉。

  “你可知魅惑驸马是为何罪?”

  魅惑?驸马?

  师乐连忙搜索了一下影象。

  对了,那枕戈不就是公主在外养的面首吗,虽说宫中之人不认可他,但长公主对他却是极为上心。

  她不外是找枕戈资助传话而已,而且事关南尧城生死生死,怎么会说她魅惑驸马呢?

  不外,女人之间的嫉妒哪里需要理由。

  “公主明察,小女只是无意中发现城外有北闵敌军埋伏,想要往宫中传话,但奈何没有门路,这才找上了枕戈令郎。”师乐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道来。

  听了这话,潇奉心里越发怒气冲天,也不知是在气枕戈照旧气师乐。

  那日枕戈快快当当跑去公主府,连气都来不及喘,外貌上是来告诉她北闵雄师埋伏城外欲偷袭南尧,实则旁敲侧击,稍稍提了一下他想要个乡野女子作为丫鬟。

  潇奉才不会让他如愿!什么事她都可以退步,唯独跟枕戈有关的事情,她一步也不退。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此番献情报有功,我自会予你夸奖,不如……”潇奉突然灵光一现,计上心头,“你来我公主府吧,做我的贴身丫鬟!这差事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潇奉不是不讲理之人,况且她看师乐第一眼便知道她不是那种媚惑女人。

  师乐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公主还真是个小机敏鬼,将她带进宫,安插在身边,时常监视着,既顺了枕戈的意,又让枕戈不敢名正言顺造次。

  “可真是欢喜冤家!”师乐不禁小声念到。

  “你在说什么?”

  师乐立马正经道:“公主能让小女进宫为婢,求之不得,在此谢公主隆恩!”

  潇奉听了,较为满意所在颔首,挥一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师乐退步出门,望着夜空繁星如洗,心中感伤万分,终于如愿进宫了!

  南尧芃以手中军令,调出两拨军队,其中一拨五万雄师前往赤峰山,协助霍文晋,以免南尧城外一旦开战,这边的局势控制不住。

  另一拨五千精兵,则在他的领导下,潜入南尧城外浮玉山,不声不响便将北闵先头队伍擒获,夺过他们的消息通路,向北闵发出让北闵王磕头谢罪的信函。

  北闵知晓事情败事,于是连夜撤了赤峰山的军队。

  南尧芃深知北闵与南尧国力相当,若是贸然开战,最后很可能两败俱伤,得不偿失,他也知道穷寇莫追的原理,便没有进一步向北闵进攻,这场精心筹谋的偷袭,就此结束。

  “我想,若这南尧二皇子未来登位,定会是个贤明爱民的君主!”阿桦望着满山红叶,看着南尧雄师押解战俘的队伍声势赫赫而去。

  “为什么这么说?”师乐不解。

  “国家动荡,朝局不稳,王上昏庸,太子无能,唯二皇子一身浩然正气,是真心在为黎民考虑!”

  师乐现在还没有措施理解阿桦说的话,因为朝堂与她无关,动荡非她能平,她只是茫茫宇宙中一片归来的蜉蝣,艰难前行着、飘荡着。

  南尧皇宫内。

  南尧王掀案而起,将群臣上报的奏折朝南尧芃劈头盖脸扔下。

  “好啊你,你来跟我说说你在干嘛,我让你去守赤峰山你欠好好守,你倒好,去偷调军令,你是要造反吗!”南尧王气急松弛怒吼。

  南尧霖在一旁抱手而立,冷眼看着这一切。

  南尧芃酷寒的眸子直直盯着现在高高在下的王,一字一句说道:“父王不愿调兵,不愿以身犯险,那么铲除埋伏敌军的任务只能儿臣来做!”

  明明他逼退了敌军,明明他立了大功,可最后被父王唾弃的人永远是他。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他怎么不知道,他错就错在不应偷盗军令!就算他没有真的造反,那又怎样,他父王生性多疑,又听信诽语,早就想找个由头治他了!

  “父王,其时的局势已经不能再等了,我别无选择!你认真是要拿我的命去换吗?”

  “逆子!冥顽不灵!”

  说罢南尧王抬脚便给了南尧芃一击,让他重重摔在地上,接着他又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打下去。

  南尧芃眼中恨意滔天,伸手拦住这一巴掌,将南尧王的手狠狠甩了出去!

  “反了,你是要造反!”

  “儿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南尧王被气得团团转,下一秒就要撅已往了。

  一旁的南尧霖幽幽开了口:“弟弟,你就向父王认个错吧,多大点事啊!”

  认错?他为什么要认错?他明明就没有错!

  “我没有错,这里没你的事!”

  听到这话,南尧王怒目直视着他,转而向南尧霖说道:“你看看他,这就是朕的好儿子!”

  南尧霖上前搀扶着南尧王,巧言令色道:“还请父王保重身体,不要动怒,弟弟还小,禁不住诱惑,犯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南尧王丝绝不给他辩解的时机,说道:“你偷的是你年老的军令,你也不要向我致歉了,你真正应该致歉的人,是你年老,是当朝太子!”

  当朝太子?

  这几个字何等难听逆耳,明明他母亲才是正妻,太子如何轮获得南尧霖来当!一想到这些,南尧芃便攥紧了拳头,直到指甲嵌进肉里,血水从掌心流出。

  当年为何他母亲会无辜惨死,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他?

  他需要一个解释,这么多年,为了这个解释,他一直执拗地在世,执拗地不愿认可他这个父亲!

  “你认不认错!”质询声再次传来。

  “我没有错!”照旧一如既往的回覆。

  这时,殿外传来有人喧华的声音:“让我进去,敢拦我,你不要脑袋了吧!”

  潇奉脚步急遽,一路跑了进来,“扑通”跪下。

  “爹爹,这不关弟弟的事,军令是我偷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姐……”

  潇奉向南尧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之后,潇奉从身后取出一根荆条,双手送上:“爹爹,您来吧,女儿受得住!”

  南尧王扶额,长叹了一口气:“怎么哪都有你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消停点!”

  潇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我倒想呀,但是听说弟弟因为这件事被您误会,我心里过不去啊!”

  南尧霖见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便说道:“事关重大,大姐可不能乱背锅啊,况且,这军令在我东宫贵寓,府中一向守卫森严,若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进的去呢?不外若是习武之人,倒是有可能将军令偷去……”

  南尧霖这番话明显意有所指,摆明了要将罪名放在南尧芃身上。南尧芃武功高强,在南尧是人人皆知的事。

  潇奉一听,便知太子不是好搪塞的,可是,她南尧潇奉是什么人,还能让别人摆布了?

  “近日麝月女人来我贵寓,说与太子一见如故,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再次设宴,邀太子前来,她便可再睹太子天颜!”潇奉似笑非笑说道,说话间不经意瞥了一眼太子,果真见他额头渗汗,如芒刺在背。

  麝月是长乐阁的女人,太子与她走得很近,可太子为了不被发现,故而瞒着所有人,与她来往都是偷偷摸摸,要不是枕戈在长乐阁,潇奉也不知另有麝月这一号人物!

  而潇奉竟然在南尧王面前提起麝月,这不是要将他在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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