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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妆

第61章 问话2

疏妆 宣七七 2030 2020-11-11 08:45:52

  “纷歧定就和李氏有关,究竟自己制作火药只需要从爆竹里将火药装入酒坛子里,用泥土封好,火药到达一定数量,那么只要有火,不愁它不会炸,凶手的本意也并不是制造打战用的炸药,用量无需太多,能炸死或炸残钱咏就行。”沈寂轻声道。

  千澜凝眸,“大人怎么晓得火药是装入酒坛子里?凶手?这么说大人认为钱咏并不是死于自尽?”

  “下次要问问题,一个一个的问。”

  他慢条斯理的顺衣袖上的褶皱,“我在起火的书房发现一块碎瓷片,上面有很大的硝石味,所以推测凶手是将火药放在酒坛子里放入书房之中。”

  “钱咏身前是和吴坤在喝酒,用这个要领最能乐成。”

  “至于这案子是不是谋杀。”沈寂学着千澜的模样摊手,“没到最后,本官不太喜欢过早的下定论,但钱咏既然已经拔刀自戗,那火药就不太能是他准备的。”

  千澜想起书房旁边的账房也起了火,于是道:“没准就是他准备的,账房也起了火,搞欠好是他做生意赔了钱,或者做的生意见不得人,他自尽顺带着将账本烧了,毁掉证据。”

  “那你觉得他这么做官府不会越建议疑?”沈寂反问她。

  账本毁了不代表证据就永远没有了,只要不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善后,那么凭沈寂的能力,在山东或北直隶也不难查出些什么。

  况且另有锦衣卫。

  厂卫眼线线人遍布全天下,只要他们盯上的人,怕是插上翅膀怕也不能逃太远。

  千澜禁口,是她马虎了,办案不能全靠猜。

  沈寂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笑。“不外你说的也不全错,书房和账房隔着一个甬道,才刚刚下过雨,账房的火起得差池劲,而且只少了些他生意上的账本,可府里中馈这一块却丝毫未损。钱咏在山东的生意兴许真有问题,我会让人去山东查的。”

  千澜脸色好了点。平时别人说她什么她都不怕,最怕就是别人说她没用,尽会帮倒忙。

  幸亏沈寂最近对她多有包容,虽然不知因为什么,但这态度她很受用,心里便没有任何介怀,又笑嘻嘻地将后面的话都说了。

  “从朱姨娘处得知,钱老爷与李氏最近两年关系很欠好,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骂,还曾惊动过李氏娘家的人,险些休妻。所以不排除李氏与他因情感反面而杀人的可能。”

  “我在盘问李氏的时候,确实也并未感受她有多伤心,而且很寡淡,我问她钱老爷平时喜欢什么的时候,她显得很激动,说钱咏平时爱皮影戏成痴,如姨娘就是他在看皮影戏时认识的行首,没两天就接回府抬了姨娘。说起如姨娘,她更是恨的牙痒痒。”

  “我还特地问了年关卖力鞭炮采买的是谁,大人猜我听到了什么?”千澜笑望着他,一副你不行能猜出的模样。

  沈寂看她半晌,“府里中馈并非李氏主持,李氏主母之位行如虚设。”

  这是肯定句。

  千澜惊讶道:“大人怎么知道?”

  沈寂淡笑不语,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年文清候府五房同样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他的五叔因痛爱一个姨娘过重,分府别住后将府里的中馈交给那小妾操办导致宠妾灭妻,家宅不宁,他的一个庶弟也死在那时。

  厥后以那姨娘被正法了事,他五婶那时每日的怨妇模样他影象犹新,但这事儿不能说,家丑不行外扬。

  “这府里中馈如今是朱姨娘在管,又有老太太撑腰,府里无一不平,鞭炮的事情也是她部署的。”

  “如果是府里的人投放的火药,那只能是在鞭炮里动手脚,在外购置火药很不行能,咱们可以从这开始查。”

  沈寂点颔首,从圆椅上站起来,“有些事情问府中下人或许更清楚,等你问完了钱府巨细姐,就先回家去,明儿再提两个下人去县衙问话。”

  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四舍五入算不算他怜香惜玉?

  无论是什么,她听了这话心里兴奋,于是看沈寂里去的背影都觉得他越发高峻伟岸,脸上笑开了花。

  伍六七循着她目光看去,不由啧啧称奇,“啥时候你和沈大人相处这么融洽了?瞧你笑成那样,人都走了,头发丝儿都看不着了!”

  千澜拍他一下,“说的什么话,面对上司的眷注,做下属的自然需要表露谢意啊,我这叫表露出我的谢意懂不懂?”

  “扯呢。”伍六七切了一声。

  钱依儿带到,两人也很快落座,伍六七握了握笔,赶在千澜开口前提议,“这笔我都握了那么久了,手早酸了,要不你记会儿,我来问?”

  千澜连忙摆手拒绝,“那不行,你字写的悦目,你写你写。”

  伍六七低头看着自己歪歪扭扭临时能看得懂的字,皱起眉头,神色庞大,既有被人夸了的意外,又有觉得难负胜誉的愧疚。

  忸怩几下,千澜已经开始问话了。

  “平日你爹对你怎么样?”

  穿着水青色云纹褙子的女人黯然失色,苦笑道:“临时算爹。”

  千澜神情微动,这评价可着实不算高。

  “女人和你爹爹似乎,有点隔膜?”

  钱依儿脸上露出讥笑的笑,“他要将我送给那样的人做妾,我能认他这个爹,就已经是我有良心了。”

  “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千澜眯眼看她。

  “年过半百,身有顽疾,却能帮到他生意的人。”

  千澜闻言不禁唏嘘,将一个花季少女送给一个半老头子为妾,钱咏此事做的好不老实,钱依儿可是他亲女儿,就这么一个闺女!

  什么人能让他这么舍得,不惜牺牲自己的独女?

  千澜道:“你姨娘说的亲事,就是此事?那最后是如何作罢的?”

  钱依儿颔首,说到这里已目含泪水,好不娇柔,“……是太太去求的老太太,但父亲仍然差异意,太太因此还和父亲吵了一架,厥后我握着铰剪去正房闹,被藤条打了一顿,这亲事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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