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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乱乾坤

八|稳操胜券

书乱乾坤 水月观主 6522 2020-04-17 23:50:00

  玉杯香怀座上宾,流脂粉黛唇间韵。

  胭脂流香的青楼,有着种种各样的客人,而这座楼,名字就叫“青楼”。青楼的主人,是一位男子,极端妖娆的男子,他现在就坐在包厢里,招待着他奇特的客人,这个客人,正是梅晓之。

  梅晓之让他坐到劈面,他就坐到劈面,雷公,就站在梅晓之身后。

  “我来找人。”

  “哟,客官来找谁啊。”男子的声音让他十分不自在。一声起,高音不停,一个调高过一个。

  梅晓之皱着眉头。

  “龙问。”

  “客官来找少城主啊。他不常来的。”男子挥舞着他的手帕,其实他的妆容并不让人恶心,只是,他的行为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让你的老板来吧。”梅晓之冷冷道。

  “我就是老板啊。难道我不像吗?”男子的作态实在让人作呕。他甚至还抛了个媚眼给雷公,显然,他已经被雷公威武的身躯所吸引了。

  “我先出去。就在门外。”雷天行实在受不了了,他就站在门外,还一把关上了门。清晰可以听到的,是雷天行的呕吐声。

  “石壁上的心法,你们知道是什么吗?”龙应行问道。

  “和我们练的剑法有些像。心法也相差无几。”龙纪简陋地看了一遍。

  “这是天龙诀,你们学的,是前半部,而这石壁上的,是后半部。而且,不只是剑法,剑法只是它衍生出来的。”龙应行道。

  “我们的剑法,与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龙纪道。

  “以你们目前的武功,想要为龙城复仇,实在是痴人说梦。我也还没参透天龙诀,你们更需多加努力。”龙应行对二人说道。

  梅晓之在龙城已呆了三天,他终于走出了青楼,而当他走出青楼的时候,雷公,就又像影子一样,跟在了他的身后。

  “今天城主大寿。我们去庆贺。”梅晓之对雷公说道,雷公就颔首。

  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在龙府门前,梅晓之并不收敛,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已在龙府门前落下,雷公自然不能落后。

  “帖子。”

  梅晓之随手扔给了礼官,在众人的目光下进了门。城主十离开心,迎接着梅晓之,这位城主大人,显然,并不是龙震,而是老熟人了。

  “晓之。”老大十离开心。

  “城主。”梅晓之并没有表露出几多兴奋的情绪。

  会宾厅内的人,大多衣着鲜明,最惹人眼的照旧两个女子。一个女子目光死死的盯着梅晓之,而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更像是在等人。

  “你来了。”女人笑着站了起来,徐徐地走到梅晓之面前。

  “嗯。请坐。”梅晓之对女人说道。

  女人先是惊讶了一下,又呵呵笑道。

  “你今天很温柔。”

  “并不是。”梅晓之淡淡道。

  “你来对地方了。”女人微笑着,她似乎并没有把雷公放在眼里。

  “简直。”

  “这位是你的随从?”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梅晓之摇了摇头。

  “哦?这位是?”女人的目光,突然变得狠毒起来。

  “雷天行。”雷公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倒入杯子一样自然,无味。

  “看起来,你简直来对地方了。”女人对着梅晓之道。这一次梅晓之并没有回覆。

  “你觉得他一定会来?”

  “你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梅晓之用目光扫了一下大厅。

  “神州飞鹤,涧中龙,追风剑,夜游神,催命毒君,这照旧几位露脸的。其实那位小女人和你,加上那些藏身暗处的妙手,已经是天罗地网了。”梅晓之道。

  “搪塞什么人?这么大的阵仗。”雷公不禁好奇地问道。

  “赢先生。”女人道。

  “他已经来了,我该走了。”梅晓之道。

  “他来了?”女人道。

  “我已经完成了你们交待的任务。我要走了。”梅晓之道。

  “他简直已经来了,你走吧。”扎着马尾的女人道。

  梅晓之就走了。整座龙城,杀机四伏,梅晓之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他要去找一小我私家,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你认为赢先生早已混迹其中?”雷天行问道。

  梅晓之没有回覆这个问题,他不愿意浪费口舌,因为答案很明显。偌大的场所,偌大的阵仗,显然他们早就放出风,今日龙城的城主大寿,声势之大,无人不晓,赢先生一定知道,而他,也一定会来,因为他有不能不来的理由。

  他本就是个孤高自傲的人,这里有着曾经的对头,逼死了心爱的女人,虽然,他未曾获得过。但是他的内心如何能平静?只有复仇,现在天,他喝酒。

  龙城的热闹水平很纷歧般,可以说,街上已经挤满了人,而正是因此,赢先生才气更好地藏匿其间。他要复仇,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怎么能不复仇?重逢的故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与自己长辞,而这次,他已经赢了那个情敌,他怎能不恼怒?

  杨一超早已出了城,这一次的战斗,岂论死的是谁,他都不愿意看到。老大明白他的心思,也就随他去了。老四,正在城外悠悠地骑着马,照旧那一伙土匪,照旧那个三当家。只不外这次,他不太走运,他碰到了一个心情不太好的刺头。

  “小子,留下买路财,饶你不死。”

  “今天,我心情不太好,劝告列位,不要惹我。”老四道。

  “不识抬举。上!”一手挥舞,百十个喽啰一涌而上。杨一超正要脱手,突然听到一声断喝。

  “住手!”一个留着小髯毛的男子泛起,他的喝声很有威慑力,众喽啰就住了手,毕恭毕敬地看着他。

  男子徐徐走近,对着老四拱了拱手。

  “杨兄请原谅这些无礼的小子们。”

  “你认得我?”

  “杨兄不记得了,三当家季云曾经强行和我交锋,我差点死在了他的掌下。是你救了我。”男子很是谢谢地看着他。

  “这倒是真不记得了。”

  “真是朱紫多忘事啊。”男子谦和地说道。

  “今日碰着了,还请杨兄往一叙。山寨贫寒,恐不入眼。不如一同去龙城吧,今日本是城主大寿,我奉年老之命前往,如今碰着恩人。我就借花献佛了。”男子接着道。

  “我刚从龙城出来。”一超摇了摇头,苦笑到。

  “既然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不妨就去你山寨吧,龙城照旧不去而已。”

  男子盛情难却,一超没奈何。

  “好!”男子立即叫好,也不去龙城了。

  “你们,还不给杨兄赔罪!”男子呵叱众人。

  “不必了。各有各的难处,都是为了过日子。”一超道。

  “请!”三当家现在出来了,满面笑容。

  风物,是给人欣赏的,草地,是给人踩的。而此时,梅晓之却躺在一片草坪上,以手枕头,思索着,他没有心思去欣赏风物,他在期待,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将草像海浪一般撩动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久等了。”此人轻功卓绝,话音刚落,身形停在梅晓之面前。

  “正是时候。”梅晓之对来人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不去龙城吗?”来人道。

  “因为你智慧。”梅晓之笑着说。

  “不错。今日的龙城,无异于龙潭虎穴,而赢先生早已准备好了。龙城的杀气,直冲云霄。我实在不想去。”来人道。

  “你会畏惧杀气吗?”梅晓之笑道,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见雷天行。

  “梅三娘和葛老二,另有矮子,今天全都在龙城。”

  “你实在是不够耿直。”

  “哈哈,我愿意和他们一起用饭,却不愿意一起送死。他们不听我的话,我能怎么办?”

  “简直。赢先生原来就是龙城的人,他们却还要去自寻死路。”梅晓之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龙城的人,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来人惊讶地问道,他很少问别人问题,但是这次,他简直很想知道,雷天行,也正在竖起耳朵听。

  “赢姓和龙姓,本就是一个宗姓,赢先生如果不明白龙城的阵势,怎么敢赴宴?他若没有必胜的掌握,是不会去的,所以,他不灼烁白龙城的阵势,而且,他明白龙城的机关,每一道机关!”梅晓之淡淡道。

  “你真神了!佩服!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今天的龙城,有些砖块都被移动过了,墙壁,远不如往日的粗拙,各个方位的机关似乎都启动了。外人基础不行能知道这些机关的所在,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赢先生,就是龙城人。”

  “你也很厉害。”梅晓之道。

  “这么说,今天,去龙城赴宴的人,都市死?”雷天行惊奇道。

  “这位是谁?”来人猫了一眼。

  “雷天行。”雷天行道。

  “哦。”

  “你是谁?”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偷遍天下无对手的,飞,缘,魔。”飞缘魔道。

  “久仰。”雷天行拱了拱手,他就要准备走了。

  “你不随着我了?”梅晓之冷冷道。无论是谁,被紧紧地盯着几天,就连上茅厕也要随着,想必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她要是死了,恐怕就没有人肯告诉我妹妹的下落了。”雷天行显得十分痛苦。

  “哦?”飞缘魔道,他很不开心,因为有小我私家不把他放在眼里。飞缘魔此时,也躺在草坪上,还翘着二郎腿。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她们,唉。”雷天行欲言又止。

  梅晓之和飞缘魔都不说话了。

  “难道你知道金叶子把我的妹妹藏到哪里?”雷天行似乎看见了希望。就像是在沙漠中绝望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

  “不知道。”飞缘魔冷冷道。

  雷天行失落了,现在的他,发现这片绿洲,只是梦幻泡影。

  “我走了。”

  突然,一道暗器爆射而来。从背坡的林子里射出,如同一道闪电,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是一片金叶,闪闪发光。

  “叮”的一声,打在了雷天行的喉咙上,金叶子就像是碰到了一块铁,掉了下来。

  发射暗器的人惊讶不已,因为林子里听得见一声“咦”的疑问,似乎不敢相信。

  “你不用去找她们。”林子里的人说话了。

  “我还随着梅晓之?”雷天行道。

  “不!我要你杀了他。而且,你也一定要杀了他。”林子里的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作声,不管雷天行说什么,怎么召唤,也都不应。

  雷天行慢慢地走近了,离梅晓之越来越近,飞缘魔已经跃身至三丈开外。

  “你要杀我?”梅晓之问道。

  “你听见她说的话了。”雷天行无奈地说道。

  “你也该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妹妹,并不是被迫的。”

  “哦?”雷天行很疑惑,他这几天都随着梅晓之,就连睡觉,他也要和他睡在一个屋里,纵然是打地铺,他也随着,梅晓之从何得来的消息。

  “她并不只是你的妹妹,对吗?”梅晓之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雷天行瞳孔开始收缩,就像是中了毒针,他满身的毛孔无不紧张。

  “你跟了我这么多天。我喝酒,你也喝酒,我上茅房,你也上茅房。你什么都随着我,我从哪得来的消息,你一定很疑惑,对吗?”梅晓之冷冷道。

  “没错。”

  “她不只是你的妹妹,而且,是你的玩偶。对吗?”梅晓之不屑地说道。

  “你说什么?”雷天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青楼。你还记得吗?你对所有的女人都不屑一顾,而你的目光总是盯在远处。显然,你对她们都没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关于这一点,你简直可以狡辩。可是你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你每天都市说梦话。”梅晓之不想再去回忆,雷天行的梦话,他召唤着妹妹的那种声音,已经不是对妹妹的称谓了,而是一个禽兽对自己女人时的声音,也正因如此,梅晓之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欠好。

  雷天行已经恼怒了,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这是他的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当初金叶子知道了,所以他要为她们当牛做马赎回妹妹,如今,梅晓之知道了,他却得死。

  雷天行恼恨地盯着梅晓之。

  “她一定是主动离开了你,金叶子,本是另一个虎口,但是对你妹妹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因为金叶子里面,并没有一个男人。”梅晓之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太可怕了。”飞缘魔道。

  “你找死!”雷天行忍不住了,他的拳头和他的声音一样大。梅晓之拔剑了,“华雯”,是他朋友的剑,他不想脏了这把剑,因此,他把“华雯”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拔出了自己的配剑。

  雷天行的横练十三太保,简直名不虚传,刚刚的金叶子,并没有伤到他,而梅晓之的剑,也在他的身上划过了数十次,也没有丝毫的伤痕。雷天行看似粗笨,武功施展起来却轻盈如叶,拳掌交织之间,一道道内劲,紧逼着梅晓之。梅晓之轻功了得,身法卓绝,在雷天行每一道内劲打来之时,都与之掠过。

  雷天行气势如虎,拳脚掌法,放眼江湖,实在已难逢对手,只是可惜,他的对手,现在却是梅晓之。

  梅晓之早已看过雪藏剑法,他明白了叶雪的坦然,只因为要将雪藏剑法练到炉火纯青的田地,须有一颗纯洁而正直的心,他其时看似赢了叶雪,实际上,他却败了,因为他有恨意,恼恨,污染了归心剑法,让他无法到达至高无上之境界,而其时的叶雪,已经到达了雪藏剑法的最高境界。

  而在他明白了叶雪的坦然,明白了雪藏剑法之后,他已经释然了,他已没有了恼恨,他的归心剑法也已经到达了最高的境界,雪藏剑法本就和归心剑法相融相生,已到达了两者的最岑岭,那就是“无”。

  “无”的境界,万物为剑,雪藏剑法和归心剑法最初都以剑为剑,而到达“无”的境界,所有的事物,都可为剑。剑的轻重,也都无关紧要,因为他已经能运用自如了,没有了恼恨的他,怀有一颗正义的心,他手中的剑,虽然划不开雷天行的皮肤,但他却可以打败雷天行,因为雷天行此时,怀有恼恨,而恼恨,却恰恰是致命的。

  梅晓之游动于雷天行周身,雷天行一身外家功夫,无处施展,他的每一次出击,都打在了空气上,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内劲,而梅晓之,在划不破雷天行皮肤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出击,他在寻找时机,也在期待着时机。他期待的,就是雷天行内劲松弛的一个刹那,很快,他就等到了。

  雷天行在击出第二百八十六掌的时候,正欲舒一口气,而这次呼吸,差异于之前,之前的每次呼吸,他都能在绷紧全身的时候呼吸,以至于他的全身能够金刚不坏。而这一次,他的内劲已松,他已疲劳了,平时的他并不会这么快疲劳,而这次差异,他急切地想要击中梅晓之,因为他想要杀了梅晓之,那是他的秘密,他的出击始终没有击中任何一掌,他的恼恨,让他缓慢,他的急切,让他疲劳。

  在他全身肌肉又要重新绷紧的一瞬间,梅晓之的剑划破了雷天行的小腿,一道血痕清晰明白。

  “这不行能!”雷天行不相信,自从他独步江湖以来,从来没有人伤得了他,可是他不得不信,因为他能感受到疼痛,他也能看到血痕。

  雷天行不相信,他再一次实验,无疑,他的另一条小腿上,也多了一道伤痕,而这一道,更深,更鲜艳,血,也流得更多。雷天行恐惧而恼怒,他的金刚不坏之身,从来没有人能破,而眼前站着的这小我私家,却正破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而且还在抚摸着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雷天行很恼怒,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已明白,恼怒不能让他胜利,只有冷静,他才会有时机,所以现在他坐着了,他在调息,他维持着自身的气息。他十分地老练,他有着富厚的对战经验,他冷静了下来,原本紊乱的气息,又恢复了平稳。

  梅晓之静静地看着他。

  “你该跪下的。”梅晓之冷冷道。

  雷天行不理会。

  “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雷天行平静地说道。

  “屡教不改的禽兽,只有死路一条。”梅晓之道,他对眼前这个禽兽,再没有了恻隐之心。他记得老大的膏泽,他今天选择了离开,在离开前劝告了老大一声。

  “你无法再激怒我了。我现在很平静。”雷天行平静地说道,他现在简直很平静,他的语气没有任何颠簸起伏,就像是一条平直的线。

  梅晓之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雷天行还在维持周身的气息。

  “我已经给过你时机。三次。”简直,梅晓之给了雷天行三次时机。当他可以破功的时候,完全可以一剑封喉,但他没有,而他第二剑也同样可以,只要他愿意悔改,梅晓之就不会杀他,纵然是在雷天行身中两剑之后,他依然希望雷天行可以悔改,所以他劝告了雷天行。然而,正如他所说,屡教不改的禽兽,不配在世。

  “你再也无法破我的金刚不坏。”雷天行冷笑道。

  “是吗?”梅晓之不屑地说道。

  雷天行有两道伤痕,所以他周身的气息并不完整,纵然没有恼怒时那么紊乱,也并不是十分平稳,就像是平湖里的微波,湖水有着一丝涟漪,而在绝对的妙手面前,就这一丝涟漪,已经足以致命。雷天行面对的这小我私家,就是这样的人。

  梅晓之冷冷地看着雷天行,慢慢地走近,他就像死神,慢慢地迫近了雷天行,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地平稳,也十分地轻盈,没有一丁点脚步声,可见他的警惕性,他不会给雷天行任何时机。因此,雷天行并没有时机在梅晓之靠近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他若先脱手,他就失去了先机。雷天行在期待,他凝视着梅晓之,他希望梅晓之能露出一点破绽,哪怕是一处,也足够了,他有着绝对的信心,能一击打垮梅晓之,可是他失望了。梅晓之徐徐地迫近,雷天行就只能看着,雷天行开始冒汗了,因为梅晓之已经靠近了他,两人的气息已经相碰了。雷天行的气息本就不十分平稳,在梅晓之的影响下,马上乱了,胜负已分。

  雷天行不宁愿宁可,他站了起来,他这一站,露出了至少十五处破绽。而梅晓之没有脱手,他冷冷地看着雷天行,雷天行恐慌地看着梅晓之,他从没有这么畏惧过,或者,只是因为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对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兵家上策,现在,梅晓之做到了。

  雷天行的气势已弱,但他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在梅晓之走到他面前不足三步的地方,他马上蓄力一吼,金刚狮子吼,这是他杀死无数对手的要领,在这个距离,只要他能完美地施展狮子吼,对手肯定会七窍流血而亡。他的内心,十分自得,因为梅晓之,就在这个距离之内,而这个距离,他杀死过太多太多人,他实在已经数不清了。

  就在雷天行的胸腔收缩,喉咙欲要喷张的一刹那,梅晓之的剑,已经划开了雷天行的喉咙,雷天行无法相信,他的眼睛,像一条死鱼,瞪地直泛白,他从没见过这么快的一剑,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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