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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外镜川

第八章 遇劫

云不外镜川 古茄子 2075 2020-03-22 19:45:19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他,他才反映过来马车已经停了。他应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罗令郎,遇上劫匪了!来头不小!”外面是李均明的声音。他立即跳出了马车,之间前方堪堪站了三排蒙面的劫匪,各个手里举着半人长的大刀,先前雇的二十个打手都围着马车贴紧了,却没一个敢上前的。李家的三兄弟聚在最中间,罗子蕴则一言不发站在罗镜贤背后,只有纪沛川还坐在马背上,及其淡定地看着那帮劫匪。

  李元杰慌张皇张地喊道:“上啊!雇你们干什么吃的!”

  打手得了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有几小我私家还“啊——”地向前冲,罗子蕴也不想闲着,在四处快速搜寻一番后,便朝着纪沛川那奔去,他一脚踩在马车轮子上,顺势跳上了李元杰的马,朝纪沛川伸脱手:“纪令郎,借你马鞭一用。”

  纪沛川也没犹豫,抽出马鞭,拿着鞭子骨节处,往那一递。罗子蕴接过鞭子扯了扯,朝纪沛川笑了笑:“多谢!果真是好鞭子!”说罢人已经朝着外边飞去了。

  她先是斜着甩了一下鞭子,鞭子在空中打出“咻”的一声,一个劫匪听到了声音,急速退却,她正好落地,就着适才的惯性转了一圈,再转过来时再次抽出狠厉的一鞭,便听“啪!”一声,直打胸口,那人登时感应胸口处是热辣辣的痛,趔趄了两步,正要再往前冲,罗子蕴疾速附身,朝着他的腿一扫,“哐!”那人应声而倒。正此时,同伴便冲了上来,一刀下劈,罗子蕴立即向斜后方一退,却撞上了马车轮子,心里暗叫欠好,这刀是躲不外了,这时只觉右肩一阵撕拉的疼痛,她紧咬着牙没喊作声。她一个侧翻,以腰顶自己站了起来,顺手换了左手将鞭子迅速向上一扬,那人像是得了逞,拿刀去砍那鞭子,罗子蕴蹙眉,心道:只能赌一把了,于是直接做了一个收回的行动,大刀与鞭子相撞时擦出了火花,但鞭子没有断,反而缠住了大刀,罗子蕴这一回扯,直接从他手中夺来了大刀,大刀“咣”地落到地上,罗子蕴也没停下,鞭子刚一回扯,便向左打去,因为鞭子离自己太近,罗子蕴一个旋身才放出一鞭,直直抽大在他脖子上立即缠住了,这鞭子跟长了刀片似的,他的脖子马上红肿破皮流血,他窒息地“嘶”了一声,捂着脖子跪坐在地上,拼命地喘息。

  而罗镜贤也没闲着,直接抢了一个打手的剑跟他们打,李家三兄弟则站在最中间躲着刀子。纪沛川最为清闲淡定,仍然笔直坐在马上观战,恰似料定了没人伤获得他。

  罗镜贤倒是比打手打得好。罗子蕴不外随着三弟的师傅学了些杂七杂八的三流功夫,但罗镜贤是真真地随着学了剑术。说不上多厉害,但对江湖上那些闲散流派的三脚猫照旧绰绰有余。只不外罗镜贤这人更爱做生意,打打杀杀在他眼里实在多余,能说的事他绝不动手。

  “姐,差不多了······”罗镜贤配合着几个打手将这几个劫匪都打了个半伤不残,转头想叫罗子蕴回马车去,却见罗子蕴右肩流着血,左手使着鞭子,立即吃了一惊,撤了手便往罗子蕴那奔去,一剑刺穿了劈面那蒙面人的右肩。罗镜贤一手将罗子蕴揽住强行将她往中间拖:“别打了,没看到自己受伤了?”

  劫匪不少倒地在地上挣扎的,他们没想到罗家这对姐弟还会打架,但是任务是一定要抢到工具,他们一个都不敢懈怠,两个在地上喘息的头目眼神交流了一番,趁着这群人打的打躲的躲,没人管那马上的人,一个头目突然就飞上了纪沛川的马,拿剑抵着他脖子,纪沛川险些没动,老实的不得了。

  他大吼一声:“都别动!人质在此!”

  在场所有人都直接被镇住了。李元杰则是直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行置信的样子,罗子蕴见他挟持的是纪沛川则是松了一口气,松松垮垮地坐在了地上。

  “哎,说你武力不行就算了,脑子也不太行。”罗子蕴把鞭子收了一收,道,“你看他跟我们是一路人吗?你要抢就把他抢他那玉佩,哎那折扇也行,指定比我们这三马车的布料子值钱。你把他劫走吧,真的。他又不会武功,你看他都不反抗你。”罗子蕴说着朝纪沛川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她觉得纪沛川会武功。见这局面还如此淡定,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好身手。

  纪沛川理解了她这意思,于是顺着答:“确实,我不会武功。”

  这番话说得是极为老实,罗子蕴差点就信了:“你抢他的,我们走我们的,如何?”

  罗镜贤则在心里暗叫不妙,他看这纪沛川的身量就不是会武功的人,就说那牵着马的手,细腻得女儿家都得自叹不如,在他看来纪沛川就是骑马也没怎么骑过快的,罗子蕴怎么就相信他能自救!

  劫匪他拿刀往后靠了靠,恶狠狠地吼道:“把你身上值钱的工具都拿出来!”

  纪沛川及其配合地交出了折扇和玉佩,劫匪照旧不满意:“你那香囊!也拿来。”

  “香囊不值钱,不外放了些花卉。”

  “拿来!”劫匪一把扯去了香囊,粗着嗓子道:“小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香囊!”

  纪沛川的手抓了个空,他眉间微微一蹙,声音冷意渐长:“还我。”

  “你甩脸子给谁看!今儿个就劫了你的财了,怎么着吧?”

  纪沛川转头,脖子掠过刀锋,渗出一线红丝,他紧紧盯着身后那蒙着面的人,眼皮和嘴唇都在哆嗦,可见他在克制着怒意。他另一只紧攥着信号弹的手已经捏出了汗。

  他不想造成血肉模糊的局面,十岁那一年用事后,那一地流淌的血液,在暴雨里耀眼而惊悚,他至今都不敢追念,但是,香囊里,是母亲在临行前给他塞进去的蔷薇花瓣,蔷薇花是董国国花,从他出生起就热烈开在他的窗前,那是故土,也是母亲留他的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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