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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露天影戏院

第二十一章 香港之行

1997露天影戏院 一粒沙白宋 2937 2020-03-13 20:41:31

  香港某酒店内。一场盛大的婚礼晚宴正在进行。舞台上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静待着它的下一个弹奏者。

  婚礼司仪开始报幕:“今晚最激感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开始了,下面有请:著名钢琴演奏家、我们的钢琴王子白羽先生上场!愿偶像的贺演,为本次令人今生难忘的婚礼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应该是一个圆满的惊叹号!有请!钢琴王子白羽,为我们送上《梦中的婚礼》”

  掌声与欢呼中,白羽身着白色西装,徐徐坐到钢琴前,调整好琴凳的高度,抬手,落下,乐声从洁白的三角钢琴中如清泉般汩汩流出。

  台上的聚光灯下,白羽光洁青葱的面庞;黑白琴键上,羽毛一样飞翔的手指;随乐声起伏的身躯,像偶然降临人间的天使。

  楚云开看着看着,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往昔的一幕一幕尽在眼前展开。她自问道:“这是爱吗?这怎么可能是爱呢?傻瓜。白羽啊,钢琴王子,总是那么礼貌,待人彬彬有礼,善良又好脾气的白羽。他就是忍不住要对人好。这不是爱,这也是爱,青梅竹马的挚友之爱罢。”云开自嘲地笑着。

  “在笑什么?”一曲终了,致谢事后,白羽穿过喧闹的人群,在楚云开身旁的空位坐下。

  “没有,你弹得真是太好听了,”楚云开擦一把下巴上的鼻涕和泪水,“我这个乐盲都被你感动地稀里哗啦。”白羽掏脱手绢把她脸上泪痕轻轻擦干。

  “这么一把年纪了,多愁善感的习惯照旧没改啊。”白羽揶揄着化解楚云开的尴尬,换来楚云开的白眼一双。

  “这首曲子也叫做‘基于恋爱的婚姻’或‘爱人的婚礼’,其实它讲的是男主翁心爱的公主嫁给了别人的故事。”

  “悲剧啊?”楚云开喃喃道。

  “嗯,很美的一个小故事,”白羽皱起眉头,“我还记得,故事里老师对男主人翁说的一句话‘一小我私家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那么,他的灵魂就会成为一颗流星。’”

  “如果死了,一小我私家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最辛福’;只有在世,才气遇见更幸福的‘最幸福’吧?况且,做了流星又如何?”楚云开问道。

  白羽一怔,眼圈微红:“是啊,纵然自己能最幸福地死去又如何,留下来的,那位心爱的人的辛福又将由谁来守护呢。”

  看着愣愣地楚云开,白羽转而扑哧一笑,“哎哟,我们云开还真是个哲学家。”白羽拍着楚云开的肩,“该回去了,我的哲学家。”

  “嗤,你是计划以后每天都以讥笑我为乐是吗?切,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允许跟你一块来香港。”

  “不是讥笑,只是想逗你笑。如果让你听起来像讥笑,那我跟你致歉:对不起,”白羽诚意道,“我知道我不太会说话,不外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讥笑你……或者任何人。”白羽有些尴尬的轻笑了两声。

  楚云开心头一热,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哎哟,跟你开个玩笑都这么认真。你这人还真没劲,要不是看你钢琴弹得这么好听,我真是不愿意说我认识你。”

  白羽冲着楚云开呵呵地乐着,他那么喜欢看楚云开开他的玩笑,无论楚云开说什么,在他耳朵里听起来都像是钢琴天籁。

  “话说回来,适才那首曲子你弹得真是好听,听完我都想学钢琴了。”

  “我教你。”

  “切。你那么忙那来的时间。”

  “有的。为你。”

  “切,你预计是想乘隙折磨我。”

  “怎么会,真心的。”白羽转头认真的看着楚云开。

  “真心个鬼!”楚云开打趣向前逃开,再看一眼白羽那深不行测的眼睛,她怕自己会一不小心陷入进去,再也没有时机出来。

  夜幕下的香港美得一如盛开在深蓝星空上的璀璨繁花;映照着两位年轻人现在同样美丽如诗画的心情。

  逐着路灯,两人前后追赶着,一路跑回酒店……

  酒店过道上,两人互道晚安。

  楚云开对着正欲进房间的白羽笑言,“这照旧我第一次在现场看你的演出呢,虽然算不上那么正规的演出。”

  白羽道:“怎么会!”

  “原来就是。”

  “从小到大,在你面前‘演出’过几多次了。还都是专人专场。”普天之下,或许也只有楚云开能让向来不善言辞的白羽如此“巧言令色”吧。

  “切。”楚云开用眼角的余光“杀”着白羽。

  “明天想干点什么呢?”

  “啊?你的任务全部都完成了?”

  白羽点颔首。

  “我们可以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真的?”楚云开笑得像个拿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多久呢?也不算太久;虽只有十二天,却也足以让两人铭记终生。

  十二天里,白羽和楚云开像两个寻宝的孩子一样,走街串巷地探索着这座旖旎的都市。迪斯尼、星光大道、旺角、维多利亚港、太平山顶、南丫岛、浅水湾、铜锣湾、彩虹屯、金鱼街,无论白羽说去哪儿,楚云开都欣然应允,除了香港海洋馆。

  “为什么不去,很有名的地方,据说蛮好玩。”

  “哎呀,残忍的地方,不去,”楚云开坚决地摇头,“在我看来基础就是座海洋动物牢狱。”

  白羽无奈只好作罢,提议去逛旺角,楚云开欣然应允。

  晚上,两人去小剧场看了场粤剧版的《霸王别姬》。

  从剧场出来,楚云开还陶醉在戏中:

  “如果给他再选择一次的时机;如果知道自己将在三十岁时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凄凄死去,他的选择会纷歧样吗?”

  “会。他会放弃野心,同虞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平常又牢固的日子。”

  “可这不就是我们每天生活的样子吗?”

  “是,我们过着楚霸王连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但我们又期望自己可以有楚霸王那样的时机去选择——哪怕会忏悔,哪怕是命殒天涯不归路。”

  面对时机,尤其是看起来色泽诱人的时机,许多时候我们想都不想就扑身上去,成则成,不成,也可把自己看成逐梦失败的楚霸王,痛弑爱人后,在自刎前嗟叹一句:命运弄人!

  其实命运何时弄过人,真正弄人的正是人的这颗心而已。

  两人在离酒店最近的商场下车,计划吃完饭后步行回酒店,路过屈臣氏时,楚云开甩开白羽,说要买洗面奶,在货架间穿梭的楚云开,迅速抓起一只验孕棒……

  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转身进房。楚云开这几天也是累坏了,本想趴在床上休息一小会儿,哪知一觉醒来已是大亮天光。

  这是两人在港的最后一天。

  楚云开梳洗完毕,想起昨晚买回的验孕棒,紧张地从包里翻找出来,飞快地冲进了洗手间。

  洗手台前楚云开一边看着说明,“未有身,只泛起一条对照线;有身,泛起两条线。”另一只拿着验孕棒地手因为紧张开始发抖,眼看一根细细的红线显示了出来,楚云开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哪知,第二根红线紧随着徐徐显现出来。

  楚云开失神地跌坐在马桶盖上,久久不能转动。

  回过神来的楚云开把手中紧紧握着的验孕棒丢进垃圾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走出洗手间,一屁股坐在床尾。

  不知坐了有多久,房间响起了咚咚地敲门,白羽在门外喊开门。

  楚云开机械人一样的站起把门拉开,又继续回到床沿坐下。

  白羽拉着箱子进屋,一只手上拿着房卡,以为眼神模糊的楚云开还没睡醒,笑道:“怎么都穿着整齐得可以出门了,这人还没醒呢?”

  楚云开猛然回过神来,“对,都准备好了可以出门了,今天要退房回家。”一边要去拿外套。

  “对,噢,一会还要坐蛮久的车呢,”白羽想起什么似的要转身出门,“对不起,再稍等我会儿,我去下洗手间。”忽而又转转身面向楚云开:“那个,用洗手间方便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照旧回我原来的房间。”

  “啊,用吧,我没啥不方便。”

  白羽从洗手间出来后,两人退了房卡,奔向机场而去。

  一路上,白羽坚持要帮楚云开拎她那个沉得像石头的箱子和数个购物袋。

  楚云开担忧白羽的手,强烈拒绝:“哎哟,你自己那个大箱子已经够你忙活了。你就别管我了。”

  “我的箱子大,但工具少。”楚云开拿起来白羽的大箱子掂了掂,果真是不重。可是依然不放心白羽那双细皮嫩肉的手。

  “我真得需要多一点这样的时机,正好锻炼手臂肌肉,对奏琴也有利益。”拗不外白羽,楚云开败下阵来,只好把行李都给了他,自己则拖着白羽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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