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男生的秘密
过年似乎渔人手中的一张网，平日我们各奔工具地忙着过各自的生活，一到每年收获的季节，渔人大网一拉，四散各处的人便都有时机齐聚一堂。
年前，冷清的街道上仅有几家夜市摊还在营业。久违的朋友们围坐在桌前，喝酒聊天。
项远笑道，白羽会不会被认出来，别一会被粉丝困绕了。
白羽：”怎么会，古典音乐没不像流行音乐，真的没那么受接待了；况且我也没各人想的那么着名，放心好了。”
楚天阔精神状态不佳，眼圈深陷，不停打着呵欠。
楚云开道：“这才几点呐，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天阔啊，”项远一脸认真的转向楚天阔，：“少熬夜看恋爱行动片了！究竟，在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之前，要保重身体啊！”
全桌人笑作一团。
“我哥才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呢！”楚云开嗤之以鼻。
“是不看，不妥着你面看而已。”项远不依不饶。
楚云开双手撑在桌上，正预备对质楚天阔，以为哥哥的“清白”正名，哪知楚天阔心虚地不敢和楚云开对视，故意把筷子扔地上，脑袋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楚云开一脸怒其不争地龇着牙，侧身像发现宝藏一样两眼闪闪发亮的看着白羽，“白羽肯定不看！”
“赌钱？”项远一拍桌子喊道。
楚云开一脸质疑地搜寻白羽的眼神，白羽低下头，局促地拨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餐具。
败下阵来的楚云开一屁股坐下，一脸鄙夷，“噫，真是幼稚！”
“诶，我说，”项远一脸不平气，“熬夜追韩剧看帅哥的人，没有资格说熬夜追AV看女优的人。”
全桌人笑翻。
吃好喝好后，众人各自拍着肚子，准备离开。
项远顺手又把手中的竹筷给掰断，投篮一样扔进垃圾桶。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掰断？是种什么强迫症吗？”楚云开不解地问。
“断了就不会被捡起来重新再用啊！”
“神经，谁会捡这个再用呢。”
楚云开起身，对着正趴在桌上酣睡的楚天阔一阵猛摇：“走啦！快起来！”
???一下被惊醒的楚天阔突然跳起来摸着口袋大叫：“啊！对不起，我忘带身份证了！”
???项远笑道：“欸，出门不带身份证，万一要开房怎么办？”
???楚天阔哀怨道：“每天实习加班，哪有时间开房。”
???项远：“加班才有借口去开房嘛！”
???楚天阔：“开完人去不了咋整？”
???项远：“我替你去！”
???楚天阔照着肚子给了项远一拳。
???项远捂着肚子夸张地喊：“哎哟，真心给你资助你倒是恩将仇报……啊……我要死了……”
???楚天阔：“麻烦死远点。”
???项远嬉皮笑脸：“哎，你说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
???楚天阔：“不知道，没死过！”
此时，刚起身的项东突然又一屁股坐下了，一边捶打着腿，一边喊唉哟……
弟弟项远知道哥哥的老毛病上前帮哥哥捶着腿：“怎么？又痛筋了？”
项远龇牙咧嘴所在颔首。
楚云开用瞬间石化的心情看着兄弟两人：“痛经？”
项东纠正道：“筋痛。腿筋。”
楚云开：“……下次能不能理顺了说。”
众人嬉闹着离去。
白羽一把抓住项远的胳膊，一边示意他留下，一边说：“我跟项远再聊聊。”
夜已深，清冷的街上偶尔几辆车疾驰而过，夜市摊的炉火上，蒸锅里徐徐冒着热气，像是岁月老人正在抽着的一只烟斗。
几杯酒下肚，本就不会喝酒的白羽已经些醉意，“你……是不是喜畛仄开。”
项远一怔，随后故作轻松道：“怎样？你不也喜欢吗？各人不都喜欢吗？没头没脑的楚云开。”
白羽苦笑一声，竟然爽快认可：“是！我，白羽喜欢楚云开。”白羽说着红了眼圈，恒久地缄默沉静后，“只是，对我来说……有一个暗自喜欢的人就是全部了，你纷歧样……”白羽整理着庞杂的思绪，“你，你们可以幸福……恒久的。”
“你刚说的是中文吗？我一句都没听懂。”项远一头雾水。
“我爸葬礼那天……”白羽的思绪乘风飘忽，回到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白羽爸爸去世，年幼的白羽偶然听见妈妈和杜娘的对话：
“怎么会这么突然？这么康健的大活人……”
“白羽他爸……有心脏病，先天性的……”白羽妈哽咽着说：“您不要跟孩子们说，我们白羽……我们都一直瞒着他没说……”
“先天性的吗？”杜娘惊声问到，“那这个病岂不是会遗传！”
又惊又怕的白羽，转身向屋外跑去。
小小的他未能理解死亡到底是什么，他曾追着妈妈问，白母流着泪告诉儿子：“死亡，就是永不再见。”现在，他终于知道，在某日自己也会同父亲一样突然死去，和妈妈、和朋友们、和这个可爱的世界“永不再见”。
白羽独自坐在墙根处哭泣。循声而来的楚云开小心翼翼地挨着白羽坐下，牵起白羽的手，时不时斜过小小的身子，鸠拙地帮白羽擦着汩汩的眼泪和鼻涕。
夜市摊上。
“我随时可能像我爸那样说走就走。”
“哎，瞎说什么呢你这家伙，”项远打断白羽的话，禁止他再说下去。
“我不是在说丧气话，我说的是真心话。”白羽红顿了顿，“所以，托付你照顾云开。”
“早知道你叫我留下来是交接后事，我就跟他们一起走了。”项远有些恼火。
“我知道我有些太过……交接后事也好，朋友真心嘱托也好，只想问问你心里的想法，真实的想法。”
“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回覆你。”项远低头丧气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你愿意现在开始，偶尔想想吗？”白羽期待的看着项远。
“嗯，我会的。”项远拍拍白羽的胳膊。
“另外，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谁都不行以说。”
项远一边颔首，一边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不外，你……没事儿吧？”
白羽笑道：“没事。”
项远：“没事就好，我觉得你以后都不会有事的，真的！你看起来比我都还康健，所以，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白羽幽幽道：“我也想呢。”
一路无语，二人漫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