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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

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

小乐即安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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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0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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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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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朝朝暮暮

像雍正爷这样的丈夫 小乐即安 4066 2020-03-06 03:45:47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光的流逝,快过追风逐电。距离我回到雍正爷的身边,倏忽又已已往了两年的时间。

  我曾以为,我们两人今后会卿卿我我,形影不离。是的,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在我对他无比依恋、也不得不无比依靠的那段时间,我们曾经确实是、一刻也离不开相互。雍正爷说他舍不得离开我,怕一转眼我又会消失不见。而我则是,离开了他,其时的我可能就无法生存。所以,我与他之间一度成为一种唇齿相依的关系。

  可是,自从一个月前雍亲王与我举行了大婚仪式,我却反而经常地见不着这位爷了。

  我叫陈诺,今年32岁。我从三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因故回到了雍正王朝,以瓜尔佳.成诺的身份,生长于一个普通的军人世家。成诺的父亲因言开罪,官职被朝廷一抹到底。因此,她的秀女身份在选秀前夕被临时取消。她的年老,年纪轻轻便战功显赫的瓜尔佳.成岩,大着胆子给雍正天子上了一道折子,自荐他的小妹于御前。厥后我才知晓,瓜尔佳.成岩为此受到了雍正爷的严厉警告。而他本人的官职升迁,今后进入了漫长的冰河时代。

  成诺,也就是其时的我,以长兄的仕途作为价钱,得以来到我心心念念的雍正爷身边,成为了一名小小的御前女官。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这位爷的情愫,逐渐地变得难以隐藏。以至于厥后,终于被他察觉了出来。或许,那种孩子般热烈而真诚的爱,很难让一个成年人反抗得了吧。

  于是,阿诺感动了雍正爷。

  于是,雍正爷对阿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于是,雍正爷说,他要以雍亲王的身份迎娶他的阿诺女人。

  于是,阿诺便宁愿为了雍正爷去死。

  雍正爷爱上阿诺的历程,我如今也深有体会。就似乎我现在是那样深切地爱着诺如郡主一样。

  是啊,有谁的心,能不因为看见这个小人儿的笑脸而融化呢?自从敦肃皇贵妃半年前仙去以后,诺如郡主便由我来抚育。她刚刚年满三岁,尚不明白人世间的残酷现实。在找寻了她的皇额娘多日未果之后,最近她似乎终于放弃了这个让她日夜悲啼的梦,开始了一个孩子单纯幼稚的生活。她看见熟悉的人所露出的笑容,可以让人将天上的月亮摘下双手送上,如果她想要的话。

  我一同养育的,另有未满十二岁的弘旺阿哥。许姑姑陪着我们三人,住在这京郊的碧海山庄。

  这座庄子依山傍水,面朝颖河而建。距离紫禁城,骑马约莫是一刻钟的时间,所以只能说是北京城的近郊。选址于此,凭据雍正爷的说法,是因为这里是京郊大营一鞭子能挥到的地方。而且不用我多说,他也明白我对于颖河的喜爱和依恋。

  自从那年的行刺事故之后,在宁静防卫方面,似乎是上了一个很高的品级。碧海山庄的周围,戒备颇为森严。我自己因为有儿有女,万事大吉,乐得整天宅在庄子里面,安闲过活。只除了每天下午的时候,我会去颖河岸边散步,听听流水的声音。

  碧海山庄这一说法,只是存在于我与雍正爷的书信往来当中。没有这样一个匾额,竖立在山庄的任何地方。这里只是一座普通的民居宅院,离群索居在颖河之畔。

  是的,最近雍正爷不回来看我,我今日便写信去求他。

  “王爷大人,见字如面。请问您今晚回来用饭吗?孩子们想阿玛了。您的福晋陈诺,于碧海山庄呈上。”

  我总是写这样的明白话给他,也不封信,就让山庄里的侍卫头子穆特布帮我去转交。穆特布是一个常见的满族男子名字。虽然此人是一名虬髯大汉,面色沧桑,与那位少年丧生之人完全差异,但是我在无意中得知,御前侍卫中有一人也是叫做这个名字,我便问雍正爷能否请这人来山庄里事情。

  那位爷似乎明了我的心意,他无奈地对我说,

  “福晋好糊涂。只因为是同名,便觉得此人一定也会忠心么?”

  我理直气壮地回覆,“他不忠心,能进得了御前侍卫的行列么?”

  他斜眼看我,冷冷说道,

  “曾经就有人,一面对朕体现得忠心耿耿,一面又在暗地里想方设法,妄想偷走朕最心爱的宝物。朕如何得知底下这帮小子们,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摇摇头笑话他,

  “信自己,恒难矣。王爷,您有点儿自信心好欠好?”

  重逢之后,雍正爷从来不外问我的来历。我曾经主动地想要告诉他一个或许的情况。我想告诉他,那里看来是一个平行的世界。但是,每次我还没有起这个话头,他总是厉声喝止我,就似乎我是要告诉他一个可怕的鬼故事去吓唬他一般。每次他阻止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怅然若失,有些郁闷。

  我问这位爷,那你禁绝备与我有一说一、互不隐瞒,什么话都坦白,什么话都能说了吗?

  他瞥了我一眼,淡然说道,

  “朕不管福晋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朕也不会再放福晋回去。福晋不是直到现在,还在为朕做的那件事气恼么?当日朕一把火烧了你来时乘的坐骑,便在心内起了誓,朕绝不会问你任何朕不应知道的事。所以,福晋照旧保留一些属于你自己的秘密吧。朕也不会将任何事都一股脑儿告诉给福晋听的。”

  你看看,男人婚前和婚后,简直就是两个嘴脸。从前的柔情蜜意,和现在的夹枪带棒。幸亏不是阿诺女人嫁给了他。她那颗柔弱娇嫩的心脏,也不知道能否蒙受住这位爷,冷冰冰地以一种谈判的姿态说,女人,你保留你的秘密,我保留我的秘密,我们双方都学会给相互一点儿空间,Okay?

  雍正爷看我一副怔怔的样子,可能又想来缓和一下气氛吧。他走过来,将我一把抱进他的怀里,深深叹息,

  “你能回来,就是最重要的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是庆幸,你回来看我的那晚,我也恰好回到了宫里。”

  他在向我求和的时候,偶尔也开始自称“我”。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明白他是把自己看成了胤禛,而不是雍正天子了。这种时候,我一般也就立即软下了心肠。

  他还经常再追问一遍,

  “怎么,我若晚到片刻,福晋就不愿多待上一刻等我,预备叫我读福晋留下的那句话,肝肠寸断么?福晋真的如此狠心么?”

  显然,某人是操控人心的妙手。这些话每每引我羞愧,于是我也就忘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好随他去了。而且,这位爷还经常乘隙再与我缱绻一番,我也就只好十分顺从。频频三番之后,有一天我终于回过味来,敢情这些都是这位亲王大人给我下的套子啊。

  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总之,侍卫穆特布便因此到了碧海山庄服役。他似乎同那位远赴边疆的郎将军一样,也是御前侍卫中的厉害人物之一。许姑姑提过一句,此人也同样是从康熙爷那会儿就一直任职御前,似乎与许姑姑的故人照旧旧识。我曾见过他与许姑姑说话。

  雍正爷曾问我,为何在河畔徙居,却要将居所称之为碧海山庄?

  那虽然是比喻我看到这位爷的时候,心中情不自禁升起的那种感受,每次都可以让我奋掉臂身地向他跑去。我有点不愿意直接告诉他这个答案,那他可能会有点儿太过自得了吧?究竟现在两小我私家已经结婚了,我总照旧要稍微拿一点儿架子,不能任由某人太过嚣张了,对吧。究竟,我也不再是他的奴婢,任由他欺负我了。这一点,从结婚伊始就得把习惯养好。

  是的,不瞒您说,我曾经是这么申饬我自己的。

  于是我笑着答道,海边豪宅,我怕雍亲王的财力难以肩负。如今有个河滨小屋安身立命,本福晋已经十分满足啦。

  这位王爷大人眼都不眨地回复我,

  “福晋的想法,本王早已知晓。福晋在纸上的涂鸦,总要小心隐藏一些才好。本王见过福晋笔下的牢骚。碧海青天夜夜心,一共就七个大字,还缺漏了笔画,字也写得不够好。原来福晋是成心的,要让本王一见到山庄的名字,就会感应愧疚难安。”

  与这位爷斗嘴,我照旧与从前一样,很快就偃旗息鼓,心悦诚服。俗话说得好,说得再多,我还不是孔夫子搬迁,尽是书(输)么。所以,我决定闭嘴不言,让某人赢吧。厥后我也不得不认可,所谓养好习惯一说,只不外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而已。虽然,这是后话了。

  过了一会子,雍正爷悠然地说,

  “福晋当初自己说的,只想嫁入中等家境的人家。河滨小居,不正是切合福晋心中所愿么?”

  我想了想,真诚地表彰起某人,

  “只是所嫁之人,太过人中龙凤,不太切合当初设想而已。”

  我面前的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说得本王爱听。没法子,这一点么,只能教福晋迁就一下了。”

  看把他自得的。

  他的心情显然很好,便也想来哄我。

  “福晋实在不必为碧海青天此等小事烦恼。世人给朕定的罪,朕都市勉强认了,只单不认此一条----朕常自谓天下人欠好色,未有如朕者。”

  那一刻我想起了这位爷颁行的,在天下人面前为自己反驳的那本书,《大义觉迷录》里的一段话,

  “又逆书谓朕为淫色。朕在藩邸,即清心寡欲,自幼性情欠好色欲。即位以后,宫人甚少。朕常自谓天下人欠好色,未有如朕者。远色二字,朕实可以自信,而诸王大臣近侍等,亦共知之。今乃谤为好色,不知所好者何色?所宠者何人?在逆贼既造蜚语,岂无线人,而乃信口讥评耶!”

  他看着我默默思索的样子,低声调笑道,

  “朕的话才一出口,便知道又着了福晋的陷阱,还望福晋莫恼。朕所谓欠好色一说,不是针对你而言的。”

  我不想再听他的胡话,转身欲走,他拉住了我的手。

  “你要知道,我写此番话时,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再回到我身边来。所以对应的也只是其时的心境。如今我再重提旧话,确实有些言不由衷了。”

  我转头朝他微笑,“万岁爷,您觉得陈诺是那样浅薄无知的女人吗?”

  他摇头轻叹,“此一句一听又有陷阱。你以为朕会不假思索地跳进去?从前朕不外是玩笑了一句,某人可能不如西子美,脖子上就差点少了一块肉。”

  听他提起他与阿诺的往事,我的心中,于甜蜜中混杂上一种酸楚的感受。

  石棺阴冷,不知阿诺那小小的身体,可会感应严寒?如今她与敦肃皇贵妃相依相伴,想来应该不会太过于寥寂吧。

  我曾经问过面前的这位爷,我与阿诺的面貌完全差异,他难道就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膈应,没有任何不适的感受吗?他会忖量阿诺吗?我自己有时与铜镜相对,都市想念阿诺那单纯的娇颜,那象孩子一般顽皮的神色。

  雍正爷将我的双肩握住,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他那双澄澈的眼眸,又一次给我以碧蓝大海般的感受。

  “那陈诺觉得,朕是那样浅薄无知的男人吗?”

  他揶揄地加了一句,

  “信自己,恒难矣。福晋,你有点儿自信心好欠好?”

  这位爷倒是很是明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接着又说,

  “福晋在容貌上自然不如阿诺,但是朕如今看你,也能用得上貌若西施那一句。”

  可能看我照旧有些怏怏不乐,他又低头轻笑,

  “阿诺是小女孩,福晋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个么,实在是欠好拿来比力。我照旧喜欢福晋要多一些,负罪感也少一些。福晋觉得,我说得对是差池?”

  说完某人还伸手来抬我的下巴,我气愤地将此人的手打落。

  他只好无奈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会有人自己吃自己的干醋,还会真生气。”

  过了一会儿,他又抱着我轻声低喃,

  “陈诺,阿诺,无论我如何叫你,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你要知道,你的目光一直都没有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看着我的样子。那是支撑我渡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唯一的信念。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定会回来看我。”

  终于,我老老实实地俯在了他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和从前一样,照旧那样的雄浑有力。

  我轻轻问他,“那么,你想念阿诺吗?想念敦肃皇贵妃吗?”

  雍正爷久久没有说话。很久之后,他浑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难言的伤痛。

  “阿诺现在就在朕的怀里。一刻不见,便会想念。但幸好朕可以随时见到她。贵妃已化作天边星月,若想看见,抬眼望天即可,亦可稍解思恋之苦。朕心已足。”

  我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热泪涌上我的眼眶。

  他回手抱紧我。是那样温暖的怀抱,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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