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巴特端起猎枪：“我想我猜到了。”
树桩把信封丢给他：“我也猜到了。”
月亮向西挪了一下身躯，城西的堆栈里的白炽灯却把她的光线遮掩。
在口哨声中堆栈的门被打开，随第一声枪声，耀眼的白炽灯一一熄灭。
每一发子弹的射出都陪同着一瞬火光。鲜血形如潮水淹没这一矢之地。
在一声倒地的闷响后，开始变得平静。
双方各自零散的藏在集装箱后面。
“树桩？”黑巴特压低声音：“还在世吗？”
“没死！”树桩的声音传来，但有些虚弱。
“树桩。”
“怎么了？”
“我适才似乎看见……”
“看见什么了？”
“那忘八从侧门跑了出去。”
“什么！？”
黑巴特潜到集装箱边，说：“这里离门或许有十米。”
“所以，”树桩把左轮手枪的子弹上满，“你需要……”
“掩护！”黑巴特与树桩同时喊了出来。
树桩猛地站起身，枪声撕裂黑暗将短暂的灼烁从神的右手无名指上偷走。
血浑着腥味从他的左肩喷出，就如他向退却了两步那样明显。
他……受伤了。
他……倒在地上挣扎，可执着于战争的人却没有时间去看护他。
……
在跌宕起伏的枪声中无人听到那轻轻的关门声。
黑巴特跑了出去。
出乎他意料的一根钢管打断了他的左手小臂，猎枪掉落在堆栈外的泥土上。
又一下落在了黑巴特的右肩上，拿钢管的是白男爵。
他丢开钢管，一拳将黑巴特击倒在地。
“我们的传奇这么无力吗？”他骑在黑巴特的身上，“我还你会和我一样呢……”
“我和你最大的差异是……”黑巴特顺手抄起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我会用板砖！”
他倒在一旁，艰难的爬起来。
黑巴特没等他站直，就一把将他扑倒。
“咚——”
他的后脑勺磕在了地上，这是第二次重创。
黑巴特没放弃时机，举起拳头死死的捶下去。
在将要打到他身上时，停了下来。
白男爵用手挡下了这一击。
在黑巴特惊奇之中，白男爵猛一翻身将黑巴特压在地上。
扬起头砸向了黑巴特。
“咚——”
这一次他们两人都受到了伤害。
“呃……”黑巴特呻吟作声。
“咚——”
在又一次的重击后，白男爵站了起来。
与他一同崛起的另有从夜幕下的乌云中的雨水。
“废物！”白男爵一脚踩在了黑巴特的肚子上，“我知道你名字的寄义，你基础就不配这个名字！”
“你做这些……”他一手把黑巴特拎起。
一拳，
“是在开玩笑吗？”
两拳，
“你准备了多久？一天？两天？”
三拳，
“老子可是准备了足足两年！”
四拳，
“我寻找同志。”
五拳，
六拳，
“我练习格斗。”
白男爵一把将黑巴特摔了出去，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已往，抬起脚，踢在了黑巴特的身上。
一脚，
“你失去几多？”
两脚，
三脚，
“我可是失去了我信仰的一切！”
他又补上一脚，把黑巴特踢远。
随手抄起一根钢筋。
另一边黑巴特艰辛地站了起来，“但你我都知道，我才是黑巴特，我……”
话还未说完，黑巴特又受到一次重击，摔在泥泞的地上。
“不！”他拿着钢筋，“你从未是过！”
白男爵用钢筋抽在了黑巴特身上，“你基础就不配这个名字！”
一下，
“你这忘八什么也不是！”
两下，
“你抢的钱都去哪了？”
三下，
“做什么了？花在哪了！”
四下，
五下，
“你知道有几多受难的人吗？”
“呃……咳咳……”黑巴特在血泊中抬起头，“你……是你拿去干吗了！受难的人？你的被害者吧！”
六下，
七下，
八下，
九下，
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