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红着脸蛋开了门,江夜转头看一眼,道:“还挺俊俏的!”
小丫头立刻臊得退却了一步,不敢言语。
江夜迈步进房,小丫头这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关了房门,用小手拍着身前:“少爷好吓人呢,一点都不像个念书人!”
接着,小丫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脸愈发地羞红起来……
江夜进入房间,是一个部署十分喜庆的套间,外间有八仙桌,桌上有沏好的茶水。
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茶,然后牛饮起来。
喝完放下茶杯,江夜抹了一把脸,心中长叹,这算什么事儿呢,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要经历这种混不惜的事情!
他站了半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可能是自己想得偏了,对方要吃人肉,恐怕早就下手,应该不是那么个目的。
既然不是吃人,那就算是个困局,如今自家算是身在局中,想要破局而出,不能没有行动。
可是这样总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行,这样呆立一晚上同样不成,总是要有所行动才是。
江夜用眼睛瞟了下里间,那套间的里间内点着大红龙凤烛,齐眉案上摆着四只果盘,另有一壶酒,两只小巧的杯子。
看不到新娘,新娘应该坐在旁边的榻上,从这里望去正好是视线盲区。
江夜挠了挠头。
既然是个困局,那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这新娘长得啥模样,究竟是人照旧妖!
横竖拜堂的又不是自己!
江夜心中找了点理由,便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大红的床榻,两面绣鸳鸯的床幔被金色小钩子挑起,一名穿着穿着凤冠霞帔的窈窕身影,正坐在床边。
红色长裙,绣凤描金,凤冠之上,戴着朦胧隐约的红纱盖头,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容颜。
两只红袖,遮不住皓腕如雪,长裙下摆,露出一双小巧的红色绣鞋。
女子不言不语,微微低头,似乎在盯着自己的小绣鞋仔细瞧看。
江夜轻咳了一声,女子抬头,却是两小我私家都看不清相互容颜。
江夜不说话,走到齐眉案旁,伸手抓起一只苹果,一口咬下去,基础没有甜蜜滋味,反而又苦又涩。
江夜甩手将苹果丢去一旁,然后寻来那挑盖头的细枝玉如意,便欲挑起女子的红盖。
女子似乎受了一惊,向旁边躲去。
江夜心说还挺矫情!
他再上一步,女子力怯,眼见躲不外,竟然自己一伸手将红盖揭去,露出眉目如画,宜喜宜嗔的一张面庞。
“你?”江夜手拿如意,突然向退却去。
女子原来眼中有些忙乱,但呆上了那么一呆后,就变得冷静下来。
她眼波流转,望着江夜轻轻隧道:“看来奴家的郎君真没有白叫,居然这么快就和郎君再次相会了,而且照旧在这洞房花烛之地。”
江夜紧盯女子,冷笑道:“言如意,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花招?”
女子“咦”了一声,笑道:“江白……哎,这名儿也不知道真假,权且叫着,这不是你弄下的陷阱吗?”
江夜不语,紧盯着前方女子,心中越发迷惑不解起来。
少女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小魔女,可她不是被捆在一根柱子上不得解脱,还出言拉自己下水吗,怎么转眼就酿成了此处的新娘子?
言如意轻笑一声:“江白弟弟,你怎么知道姐姐名字的?”
江夜盯着裙摆下那双小红绣鞋,淡淡隧道:“江湖中谁不知道你这魔女的名号!”
言如意袅袅婷婷站起身:“哟,还江湖中,弟弟你真能和姐姐开玩笑。”
江夜冷笑,心想看样子这小魔女也失去了法力,要不要趁她病,要她命?横竖两人都失去了法力,依这小魔女细致的身段,定然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家对手。
言如意突然莞尔一笑:“江白小弟,你为何总盯着姐姐的绣鞋看?之前是那嵌了白花的,如今是这绣了红荷的,莫非弟弟喜欢看姐姐穿绣鞋的模样?”
江夜咳嗽一下,掩盖住喉咙内“咕噜噜”的声音,冷笑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言如意道:“我又哪里知道,江白小弟你不也来这里了嘛!”
江夜道:“谁是你小弟?我说过了,我哪里都比你大!”
言如意闻言双颊飞上一抹红云,低头啐道:“年龄不大,却也是个不正经的!”
江夜扯了扯嘴角,四下看看,道:“外面那丫鬟怎么回事?”
言如意道:“谁知道呢,突然间就到了这里,酿成了颜家的嫡女,另有个从小的贴身丫鬟在一旁,可怎么瞧都没瞧出什么离奇,如果不是道心坚定,说不得真要被蛊惑了。”
江夜围着屋子走了半圈,突然自言自语道:“此处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设此局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言如意眨了眨美眸,幽幽隧道:“目的是让我和你结婚?”
江夜皱眉瞅了她一眼:“你莫不是是个撒子哟!”
言如意“噗嗤”一笑,低声道:“奴家是没有法子可想了,一身法力修为全部消失,又不会那些俗世的武功拳脚,弱质女流,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宰割的份,这不是就被逼着嫁人洞房了吗。”
江夜摇了摇头,道:“别人这么想我倒还相信,太上魔宗吞海真君的自得门生……我可不相信!”
小魔女太镇定,这自己就是不正常的事情,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两小我私家联手思谋出路才是最好的措施,但小魔女却丝毫没有和江夜相助的意思,反而一直在装傻,这不由让江夜心中悄悄起疑。
但如果说这个局是小魔女设的,江夜一ㄇ不大相信的,究竟这么大个局面,对比在大墓内外,小魔女的体现来看,应该和她无关才是。
但小魔女却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江白小弟,你要如何想都随你,我一个弱质女子,失去了一身道行,眼下还能有什么措施……”言如意低下头,肩膀微微哆嗦。
江夜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榻上的鸳鸯红被,叹气道:“我怎么想其实也没有用,究竟我也没了法力,只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既然这里的人想让咱俩结婚洞房,那就结婚洞房好了,大不了先生个娃出来。”
言如意闻言,抬头看向江夜:“江白小弟,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