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名为青孚,颜家在小镇上很有声望。
颜家祖上曾经出过一州通判,这个官职让江夜很纳闷,大唐国是没有这个官职的,但他穿越来之前的那方世界历史上,却是有个朝代有这个官职。
通判类似于一座大州的副手,且有监察一州刺史的权利。
算是大官了。
颜家零零散散的还出过一些其他的官员,却都没有通判大,不外这并不延长颜家成为望族。
青孚镇的颜家,是主家分枝,但在一座小镇上,却当得起大户二字,尤其诗书传家,就算是小罗城中,也时常有人前来造访。
颜家嫡女颜梦瑶,三岁识字,五岁做诗,冰雪智慧远传乡外,小罗城有官身的文人都说,若颜家嫡女生为男子,考上官职不在话下。
更难得是,据说这颜家嫡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还温婉贤淑。
所以,前往颜家提亲的人险些踏破门槛。
但最后,颜家却只允许了陆家的求亲。
颜家有名望,陆家有钱,看起来似乎比力般配,但是许多人却悄悄惋惜。
颜家虽然在住青孚镇,但究竟是望族颜家的分枝,以颜梦瑶的才貌,就算是嫁给大州府的官宦人家,也绝对不算攀附,但嫁给当地陆庄的一名书呆子,就有点下嫁的意思了。
虽然陆钰是陆庄的少庄主,照旧念书人,可究竟没有官身在,至于陆庄,在小罗城辖内是一等一的富足庄子,可放到外面的大地方,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当初陆钰得知这门亲事,照旧很惊喜的,究竟能娶到颜梦瑶,险些是小罗城这片地界,所有大户人家少年的梦想。
至于普通人家的少年郎,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外界的羡慕嫉妒恨,让陆钰有一些怕,但同时更多的却是一些自得,总之,是无比满意这门亲事。
凭据陆鼎的部署,陆钰和颜梦瑶结婚后,再过一月,他便要去州内加入文考,以陆钰的才学,其实考一个官职,并不算很难。
小登科后大登科,可谓是人生自得。
就这样,转眼就来到了陆钰结婚的日子,然后,然后……就没了。
影象只到结婚这天的早晨,至于其它如何吹吹打打的去接新娘,如何回的陆庄,如何拜的堂,又如何偷跑出庄子,这些却全都没有!
“孽障,这追念起来了吧?”陆鼎背着手,看向网中江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江夜伸手抹了一把脸,看了眼陆鼎,又看了眼一旁的秦伯,道:“想起来了。”
“少爷想起来了,这可真是大好事。”秦伯很激动,有点要老泪纵横的意思。
不要哭,哭可就出戏了!江夜心中腹诽。
“既然想起来了,那么我是谁?”陆鼎哼了一声。
“你是陆鼎啊,陆钰的老子!”江夜病恹恹地说道。
陆鼎仔细盯着他,好半天才道:“你不就是陆钰!”
江夜不答话,好半天陆鼎才冷冷隧道:“换上新郎的衣衫,随我去前面给来宾敬酒,不许丢人现眼,今天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胖揍你一顿!”
江夜扯了扯嘴角,只见身外的那张大黑网,被秦伯一挥手给收走,随后他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秦伯转身出去,纷歧会儿拿着一套新郎官的衣冠走进来给江夜换上,随后便带着江夜走出房门。
陆庄颇大,但是却真的说不上何等豪奢,庄内的结构另有一些器物都很简朴。
比一般的农庄要强许多,但比真正的山庄却又要远远不如。
江夜被陆鼎和秦伯夹在中间,想要逃跑却是不能的,但东张西望也没人管他。
陆鼎在前面看不见,秦伯只是皱眉,却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来到庄子前面,只听人声喧闹,酒席正酣。
有身份的来宾在大厅之中,大厅敞着门和窗,里面点着尺高的牛油烛。
前方的空场则摆着露天的席面,坐着的都是陆家的庄户,和庄子内的下人。
江夜细细看去,见足足有几百人之多,不由心中惊奇,不知道怎么就如此多人。
他随着陆鼎一路敬酒,自然只敬大厅中的贵客,半个时辰下来,却已经是晕头转向。
原来酒水一物,修士可以轻易化解,但江夜现在没了法力便和寻凡人一样,不知不觉间便有些喝多了。
其实,江夜基础不想喝那些酒,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
不外他琢磨着自家现在左右全无还手之力,人家捏着嘴灌也是喝,自己喝也是喝,还不如直接痛快点。
酒席徐徐散去,江夜穿着大红的袍服,在两名丫鬟的引领下向新房走去。
待走到那一处张灯结彩的院落时,一阵凉风吹来,江夜瞬间头脑清醒许多,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想要打晕这两名带路丫头,然后跑掉。
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时,便看到有两队仆人护院,手持刀枪交织走来。
江夜微微犹豫,凭据他现在的身手,若是想在夜间逃出这陆庄,也不是不行能,只不外换在今晚,却是比力难了。
一是他之前有逃婚的前科,陆鼎说不得便会重点“照顾”他一下。
二是今晚陆庄办喜事,内外肯定防护森严。
江夜想了想,不由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莫不是就先从了?
两个丫鬟见江夜不动,其中一个穿绿衫的怯生生隧道:“少爷……”
江夜瞧了她一眼,年龄不大,姿容寻常,一脸紧张的神情基础不似作伪,不由心中烦闷,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是。”
丫鬟低声道:“老爷付托在院门前伺候着,今晚奴婢两个就不走了。”
江夜纳闷道:“既然是伺候,怎么还要在院门外?”
丫鬟越发低了声音,道:“少夫人带了贴身的丫鬟来,伺候在房门外,奴婢两个就只能在这里。”
江夜气笑:“既然带了丫鬟,想来是通房的,既然通房不都是在屋内伺候吗,怎么还在房外?”
绿衫丫鬟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江夜摇了摇头,背手走进院落,果真看到新房的门外俏生生站着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生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见到江夜,立刻脆声道:“姑爷好!”
江夜望了她一眼,阴冷静声音道:“叫错了,我又不是上门的赘婿,在这里要叫少爷。”
小丫头立刻羞得小脸通红:“少爷教训的是,我,我给少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