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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结亲有点儿迟

第086章 意淡(下)

神女结亲有点儿迟 洛疏书 2103 2020-05-03 00:00:57

  他要亲眼求证,拿了珠子放入水中,下人捉住藤荆的手滴血进去,依稀听见那女子找她摊牌和白泽的事。藤荆不会操控,云籁不知他会翻出些什么看,若是泛起她生下孩子……

  她不敢想,只觉得痛苦,“不要再看了。”

  “这样的事,想起一遍……便痛苦一次?”藤荆说,并没有将画面停止,反而跳到了之前云籁没有给旁人看的工具。

  云籁觉得畏惧。

  “被曾经心爱之人抛弃,用他所赠之物……日日看其时情景,感受……应是如小刀割肉,此痛苦……绵绵不停。”

  “不。”云籁朝藤荆喊了一声,她实在不知,下个场景会不会有孩子,这样等着即是赌运气。自己一向没有好运气,习惯碰到要别人为难回覆,她便抢先否认。

  要这珠子中的画面停下来,她挣扎着要朝水桶扑已往,手被人死死拖住,脚布拼命仍往声音的偏向走,别后面两人拉住的胳膊,便像是要将四肢生生同身体离开。她疯了般只想扑已往,情绪不受控制叫喊得撕心裂肺。

  短短几米,她走不外去,显示的过往没有措施制止。

  她不知要怎么办,脑袋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自尽。

  只有这样谁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影象,谁也不会发现孩子的事,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这念头一起,她没了往前的走动力,两腿瘫软停下来,便要引毒自尽。却听见画面里没了声音,一侧传来悉悉索索血管破裂的声音。

  藤荆爆经脉自尽。他早先受重已奄奄一息,受了几鞭体内更是奇痒难忍,在世如此难受,寻着时机求死,便不会给那些人救下来的时机。

  他不能操控珠子成像,珠中的画面变消失了。

  “无趣。”那令郎冷言说,将工具收入衣袖。他们这群死士只见这工具滴血入水,显示过往。不知这工具认主,易主要双方心甘情愿在珠上滴血,结盟。

  看向云籁,那付托手下便要取肉。

  “你们谁敢过来,我立刻仰药。”

  那令郎明明语间带笑,话出口让人听着不寒而栗,“你若真想死,便不会同我说这句话。你有什么条件,不妨明说。”

  “放我走。”云籁说。

  “如果我说我记仇,非要杀了你?”

  听得出他所言非虚,云籁知道逃不外去,“不要随着我,让我好好睡一觉。明日太阳升起时,你再杀我,我给上引蛊虫离体的新鲜血肉。”

  “我怎么知道你肯来找我?”

  “要么现在我自尽死,喂我吃下三个时辰内不吃解药就死得极痛苦的药,我都逃不了一死。你想要驱体内蛊离开,总要试一试。”

  那令郎应了,唤身后人取药给云籁服下。

  云籁摸索着去了客栈。

  听见那令郎带着大部门人离开,留了几小我私家收拾将尸体搬到一起。他们懒得挖坑,只将那些人拉在一起便走了。

  听得他们彻底离开,云籁复摸索着去尸体存放地方,低声叫了两声藤荆,没有人应。他现在应还没有彻底气绝,自绝经脉死得可快可慢,他血管破裂时声音细小,应是半个时辰才会死透。

  四下寂静,云籁竖着耳朵,听孱弱的一丝呼吸,顺着那个偏向已往。她眼睛已经瞎了,伸手往前一摸,只碰到一具酷寒尸体。连着五具尸体后,手上皆是黏糊糊的血液,她指尖终于触到丝温度,摸到空着的一根袖子,脸上的疤痕。

  她确定是藤荆。他已经是昏死的状态,没有一点意识。

  云籁要救他。

  若是被世家知道珠子如何易主,死士与主家的卖身契上有血,若是他们用了法子提出来,那时他在心甘情愿留下的,纵然不是鲜活的,他死了这法子或也可使珠子易主。

  但是如果藤荆一直在世,纵然苟延残喘,那珠子便一直不能为他们所用。

  她背他回客栈,路上踩了频频坑,小心不将他摔到,每次都膝盖着地,手放在后面扶着他,到房间将他置于床上,弓腰停在床边片刻,下去取几盆冰井水,浇下去给他驱痒,之后喂他了些人参唤他。

  藤荆悠悠醒来,声音若游丝悬于细线,“你救不了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用觉得……愧疚,一来我没有帮到你,二来我做此事……只凭本心,不求回报。”

  “我知道。”话至此,他的心思,云籁若半分不知,那她认真是个傻子。

  若之前说取女儿慧骨是私心想威胁,将珠子给自己是要借助自己将它带出死士视线,自尽是忍受不了痛苦……

  可他刚刚可昭日月的话,即是没再给云籁任何缘由的可能,哪有男子以前途、生命为价钱,不求回报对女子好?

  那答案昭然若揭,寥寥一字,爱。

  可纵然他能为自己死,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除了些许谢谢,云籁心里简直生不出此外情感。

  她的心许多年前便给了白泽。

  干洁净净的一颗心,怎么也不会落于个相识不外数日的死士,她记得清楚初次晤面杀自己时的狠厉,厥后相安无事也是相互利用。

  她对他,确没有丝毫真心。萍水相逢的一个死士,这段经历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来捉自己,来拿走白泽留下的工具。

  不想听他说话,云籁坐在床边,“别说话,我要救你。”

  “别……白艰辛气,能这样死,我……很满足。”他说的断断续续,浇在被子上冰水温起来,伤口发作,他脸因为痒红的厉害。应是庆幸他经脉尽断,即是受着钻心的痛痒,心中一万分想要挠,却转动不得。这样活一刻的痛苦,不如昏死着。

  云籁没回话,喂他吃了些补气血的药,药性温热与伤相冲,痛痒中感受全身便要炸开,想要被人当头打晕。他四肢无力便用头撞床,仰着脖子一点点往上拱,将后脑勺悬空,到伸到极限大口喘着粗气,脱力让头重重砸下。

  “嘭。”

  以头向撞声音闷在屋中,似厚瓷摔在地上,捡不起的沉沉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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