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愣了愣,笑着说道,“知道啊,怎么了?”
陈瑶举起手,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你有没有什么疑问?”
陈放有些奇怪,“什么?”
陈瑶看着他,使了使眼色,见陈放照旧没明白,不耐烦地说道,“晚晚姓什么?”
陈放:“迟啊。”
陈瑶:“迟沈齐姓什么?”
陈放有些疑惑,照旧答道,“迟啊,问这些干什么?”
陈瑶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放一眼,陈放愣了愣,突然发现什么,“我靠,他们都姓迟啊,”他转头,看向陈瑶,确认了一下,“所以,迟晚的迟,是迟沈齐的迟……”
陈瑶颔首,没有说话。
但是陈放要疯了,为什么他妹身边的人这么牛逼啊操。
陈放刚想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口却被突然打开,走出来几个护士和医生,但是似乎不是这家医院的,牌上都是什么科的主任,那个院的院长。
他们看到迟晚后,立马把迟晚推到了电梯里,计划去VIP监护室。
陈瑶一言难尽地看着陈放,和他一同走到了VIP监护室,又乖灵巧巧地坐下。
迟沈齐走了进来,严肃地看着陈瑶,“谈谈吗。”
这是个陈述句,陈瑶听出来,她点了颔首,刚想跟出去,注意到陈放,她顿了顿,问道,“可以在这里谈么?”
迟沈齐不在乎在哪里谈,自然而然地允许了。
“江肆没事吧?”
陈瑶没说话,看向陈放,她不清楚江肆的情况。
陈放开口,“不知道,陆怀还在看他。”
迟沈齐点了颔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关上。
陈瑶看向他,“叔叔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们尽量回覆。”
迟沈齐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了解一下江肆的情况而已。”
陈瑶刚想说什么,后面传来一声呜咽。
“嗯……”
迟沈齐眼睛一亮,跑到病床旁捂住迟晚的手,“晚晚,晚晚!晚晚你醒了吗?”
迟晚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头,看向迟沈齐,有些懵,“爸爸,我怎么在这里?”
她又伸手指向陈瑶,“我不是和瑶瑶在外面等阿肆吗?”
“晚晚,你晕倒了。”
迟晚脸色一变,掀开被子,眼里满是惊慌,她抓住陈瑶的手,“瑶瑶,阿肆呢……阿肆呢!”
陈瑶伸脱手,抚慰她,“晚晚,江肆在做手术,你再等等,等等。”
迟沈齐的脸色不太悦目,似乎想说些什么,陆怀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醒来的迟晚,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对他们笑,“阿肆出来了。”
……
江肆的睡颜很平静,迟晚握着江肆的手,眼眸弯了弯。
明明比她小两岁,做事的气势派头却更像比她大的人。
他真是太厉害了。
陈瑶站在医院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陆怀和陈放,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示意。
陈放接过一根,首先已往点燃,陆怀不动声色地拿走一整包,把一根叼在嘴里,淡淡地看了眼陈瑶,轻声道,“你喉咙欠好,禁绝抽。”
陈瑶撇了撇嘴,想抢过烟,但是女生的力气总归比男生小,她有些不耐烦,控诉,“我哥都没管我。”
因为是晚上,他们站在的地方没有什么灯光,只是路灯微弱的光线照着,勉强能认出眼前的人。
陈瑶那天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只是看着眼前人的眼睛,像月色一样深。
他似乎说了什么,她却没有听见。
陆怀的声音很低,像是特意压着嗓音,“可是我想管你。”
……
越日清晨。
江肆的手轻轻动了动,由于有些久没照到太阳,眼睛有些疼,他伸出左手微微遮了遮,发现自己的右手还躺着一小我私家。
是迟晚。
迟晚被江肆的行动弄醒,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江肆,对他笑,“阿肆。”
江肆点了颔首,指了指喉咙,他不能说话。
迟晚看着江肆的喉结,有些呆愣。
这小我私家,怎么连喉结都这么悦目啊……
江肆有些奇怪,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有些欠美意思,他伸脱手,拍了拍迟晚的肩。
迟晚瞬间收回眼睛,脸颊微红,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现在去给……给你拿。”
江肆扯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外面又开始下雨,迟晚皱了皱眉,她最讨厌下雨了,不外她没太在意,去拿水。
江肆看着迟晚的背影,抓紧手中的被子,咬了咬下唇。
他要坐牢的。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没有人会站出来掩护他的。
因为他是江肆。
那个从未对他人散发美意的,恶毒的江肆。
迟晚拿着水回来,坐在床边递给他,平静地看着他。
江肆喝完水,嗓子润了些,迟晚看着他,笑了笑,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又多了几分坚定,他的目光与平时差异,光光是看向她,迟晚就觉得不太对劲。
她有些畏惧。
她的畏惧没错,江肆说话了。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到迟晚不知道该怎么埋怨,他看着她,弯了弯唇,“晚晚,我不是英雄,怎么掩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