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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失效基金会

第七章 鸟面怪和老油鬼

纪录失效基金会 逸冷巨巨 4944 2020-02-29 00:12:40

  一团光又飞快泛起并消失,陪同着一阵治理员5438躯壳里的闪烁,尤戏藏在里面的身体又回来了。

  日记本翻出新的一页,笔自己把尤戏的故事叙述在纸上,像是纪录小我私家生平一样,然后标注上一个大大的编号——0。

  人可以消失,会老去,但是文字不会,某种水平上讲这是一种——生的方式。

  黑暗的壳里小世界完全亮了起来,散发着光的是种种各样的符文或者函数。

  耳朵上和嘴巴上的是同一组函数,鼻子上和眼睛上各是两枚金光闪闪的差异符文,神庭穴的位置有一个玄色的符文最是显眼,同深渊一样深邃。

  再仔细看时,一晃之间所有的皮肤里都渗透出细细密密的血色丝线,化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遍布在每一寸皮肤上。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便他化作光回来了,但并没有带回来任何实质性的工具。

  纵然是影象也是破碎的。

  新的影象宛如一张编织而成的网,像是连环画一样在他的头顶播放。

  在这场短暂的生命旅行之中,尤戏一共认识了四小我私家,贝斯、兰鸳,以及卢克兄弟。

  神庭穴的玄色符文像是饥饿的深渊,它思考了一会,然后一口将连环画中的兰鸳都吃掉了。

  约莫三分钟之后,玄色符文看样子很满足,逐渐黯淡并完全消失。

  贝斯也有四个同样的玄色条纹块,但却是破碎的,在他花里胡哨的机械身躯上显得并不显眼,所有尤戏一直没有注意到。

  贝斯只是一个部门,***3882很小的一部门。

  Special Containment Procedures Foundation译名特殊收容措施基金会,也被译作Secure(收容)Contain(控制)Protect(掩护)基金会。

  控制,收容,掩护,这是基金会的基础和理念,也是他们坚守的秘密。关于基金会的存在,之后的故事中会慢慢叙。

  影象酿成胶卷一样的连环画,经过一番修改,它被抹除了一部门。(读者们可以猜猜主角尤戏,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尤戏这小我私家可以说已经死了,也可以说还在世,但是他已经永远不是之前的那个尤戏了!

  生与死的规则并没有并改变,死去的是尤戏,因为在世的是一个叫做“尤戏”的同名人,这种情况勉强可以理解。

  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头好痛,我不是死了么?尤戏实验用眼睛捕捉这个新的世界,可是却发现自己基础没有眼睛,脑海里浮现图书馆的上帝视角图。

  我救了贝斯,但是自己却被黑魔吃掉了,那种感受实在是太糟糕了。尤戏整理思绪,尽量去描绘出之前的画面。

  图书馆里面并没有几小我私家,整理员5438正在事情,像是往常那样收拾书桌,然后一一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但又似乎是过了新的一天。我记得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在整理了一些书籍之后,而现在酿成了之前,对了,那个小男孩,难道是他对我施了什么巫术不成?尤戏慢慢将线索串联起来,最终获得了一个迷迷糊糊的料想。

  事情,事情,事情......

  整理员5438仍旧像个事情狂一样不停搬运,将一个位置的书籍摆放到另一个位置。

  尤戏以前也确实挺懒的,经常不叠被子,不扫除卫生,不收拾家具。有时候他就会突然觉察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被子折叠起来?明明晚上它又会被打开。为什么要把灰尘或者杂物收集起来倒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是土地原来就是它们的家呀。为什么要把家具拿过来再放已往?它们莫非在有的时间就不应该存在,似乎这间很挤又很小的屋子里只能容的下我们自己。

  缩短这些距离是在消耗时间,也是在消耗我们自己。二十四个小时像是鲫鱼一样,被切成好吃和欠好吃的部门。

  我们喜欢好吃的部门,希望过得慢一些,好比在中午的时候晾衣服,在早上和下午的时候上班事情,在少儿频道开始的时候开电视。

  我们讨厌欠好吃的部门,希望过得快一些,好比在上课的时间尿急憋尿,在挨骂的时候思想抛锚,在堵车的时间坐出租车。

  是呀,它们把我们放进去,我们把它们放出来,相互消耗,相互摆放,相互整理......

  一晚上的清醒和思考也没有等来那个小男孩,最终尤戏下了结论,时间是正常的,变的是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思考太过的原因,有时候脑海里会突然闪过一个清晰的轮廓。一张关于整理员5438的脸,似乎在那一刻他真的酿成了自己,或者说自己就是他。

  关于那具藏在躯壳里面的身体,已经死去了。

  适才的某一个瞬间,尤戏甚至还能让其中一只触手轻微抬起,真是一种美妙又奇怪的感受。

  整理员5438似乎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他会自己进食,自己事情,自己行走,明明身体里面藏着一个鲜活且好动的家伙,但是却从来不妙想天开,就似乎他基础不存在似的。

  新鲜感已经消减泰半。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失去了恐惧就对这里充满诉苦,似乎一刻也待不下去,对这种麻木的事情讨厌极了。

  不外似乎也是,这里并不需要一个在世的人。只是需要一批能动的机械而已,有没有思想基础谁也没在乎,除了你自己。

  徐徐地,尤戏的心浮躁起来,越来越待不下去,越来越对这种生活厌恶,甚至懒得再看这里哪怕一眼。

  这里真是讨厌极了!

  虽然有书,但是却对他禁止开放,明明有身体,但是却没有控制的权利。

  朦朦胧胧之间,尤戏的意识模糊起来,他没有进到这具躯壳里去,酿成了一个迷茫的意识体。

  但这世间又哪里是他的落脚之地,以至于在几分钟之内,他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从躯壳里面逃离了出来。

  这一刻他自己也找到了逃离这里的方式,同那些在角落里的老前辈一样。

  逃出去,哪怕是在睡梦里麻痹。

  那团光又飞快泛起并消失,陪同着其在5438躯壳里的闪烁,尤戏藏在里面的身体又消失不见了。

  ......

  刺鼻的气味像是烂臭的糜烂物,从鼻子上的符文跨越通报到脑海里,隐约发现这枚符文里面也有一串函数。

  “咳咳咳......”

  什么味道这么辣眼睛,我透。尤戏一下子从木质的简陋小床上坐了起来,捂着鼻子,喉咙连续干咳了好一会,才徐徐消停下来。

  这里是?莫非我又从图书馆里逃出来了。尤戏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下子就精神了。

  身后的两层木质小床散发着凉气,中间许多横条的镂空整齐漫衍,一层凝结在上面的冰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纯净,宛如一层轻盈的薄纱。

  哎呦呦,真凉啦,和制冷冰箱一样,我都有点怀疑我适才是不是真的在这里躺过。哎,差池呀,我的后背也不冷呀。尤戏摸了一下冰床,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眼前是一个正方形的区域,若把门作为方位南,他就在东北偏向的二层冰床旁。冰床左边是一个台子和一个小柜子,划分放着一个长条的麻布袋和一个被黑布遮起来的盘子。

  门的左边和右边划分放着两个架子,看起来鼓鼓的,也同样被一块玄色的布盖住。

  最西边是一节能看到铁门的长廊,最东边有一个和中间进门处连在一起的屋子,但两者之间有两段内墙,遮住了里面的一部门视野,隐约能看到一个像是烧火用的壁炉。

  “咚咚咚......”

  一阵连环的声音从壁炉里发出,声源不停靠近,似乎有什么工具要掉出来了。

  尤戏慢慢走了已往,计划一探究竟。

  原本被遮住的工具,徐徐走进他的眼睛里。

  壁橱左边也是一个二层冰床,劈面划分放着两张一样的冰床,一共有六个长条麻袋躺在上面。

  “扑通”

  “咯吱”

  铁质的门险些和一个大块的工具一同发声。

  “啊!鬼呀!”

  尤戏把眼睛挣得老大,险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扯这一嗓子。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就差尿裤子了。

  从门里进来的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脑袋上零星粘黏着几根长长的头发,像是几千年没有洗头一样,这些头发保持着一种油腻的瘫软状态。

  一种玄色的油脂黏液正从他的布条衣服和皮肤里排泄出来,然后慢慢爬行凝聚,最终化作一滴黑油一样的液体,落到他胸下的空洞里面,里面的肋骨聚集形成一个骨杯容器,正好把落进来的黑油收集在里面。

  自我榨汁术?自我炼油术?

  大部门皮肤高度腐烂,宛如一具活过来的尸体。最是那一双像是鱼泡一样兴起来的眼睛,直勾勾盯得人发慌,嘴角形成一个淡淡的诡笑,甚至可以从脸上的漏洞里看到空洞洞的口腔。

  骨杯上有一个金色的符文,骨杯往下有一个缝制的布口袋,像极了动漫里的哆啦A梦,一只右手正揣在里面。

  老人步履蹒跚,眯了一下眼睛:

  “泥......呜呜呜......嘟嘟嘟嘟......”

  尤戏迟疑了一下,又等了等,直到确定这个老头没有正常语言能力。

  尽量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实验着压抑住翻涌的胃,不吐出来。虽然没听懂,但是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发挥:

  “不不不,我无意冒犯,我是从外面逃难来的,无意中被传送到了这里。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卧槽,莫非遇到僵尸了,这家伙不是要把我当下酒菜吧?尤戏并没有直接就逃走,因为这个老家伙看起来走得很慢。

  这个老人和那个小男孩一样,有相同的四块玄色的条纹,不外他的在额头的左边。

  老人额头的右边是一个大号的黑字,底下有两个较小的字:

  “罪,衰老”

  情况差池,赶忙退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家伙该不是哪里死去的劳改犯吧,我照旧先溜为妙。

  这老头恰好把门堵住了,要不我先躲躲,等会想想措施把他干掉。虽然尤戏是个土里土气的现代沙雕,但照旧分得清局势的。

  直接冲出去也是个选择,但是进过之前的莽夫教训,说实话心里现在怂的一批。

  听说过七原罪和十宗罪,但是这个衰老的名词照旧第一次和罪挂上钩,石锤了这个家伙不是善茬。尤戏仔细一看这个恶心油腻老头,不禁细思极恐。

  因为仔细视察过房间的结构,尤戏胸有成竹,脚底一抹油,疯了一样朝长廊跑去。

  他自己下意识搞怪出一个画面:

  “油腻腻的老头伸出五米长的一条黑舌头,把黑黑的油抹在自己白白的屁股上,每一面都涂抹均匀,然后像是吃肉夹馍一样,一点点吃掉......”

  森森森,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我胆子很大,我胆子很大......尤戏的头明明抖个不停,跑起来个拨浪鼓一样,嘴上还自我勉励着。

  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拥抱希望的曙光,啊,今天又是......

  “咯吱,扑通,咚咚”

  “那个傻叉设计的智障门,设这么高的门槛干什么,摔死老子了。”

  尤戏跑的太急,被门后面的高门槛绊了个狗吃屎,一爬起来就嘴脏的不行,不来两句就出不了这口恶气似的。

  眼睛随便瞟了一眼,刚一转身又转了回来,背靠着铁门颤颤巍巍地搪塞道:

  “哎呀,哥们,你别看我,我真不是在骂你。真的,我不是在骂你,我在唱童谣。对,我就是在唱童谣......”

  房间里摆满了种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什么颜色的都有,像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解剖台上正躺着一具干尸。一个戴着陶瓷乌鸦面具的家伙手里正拿着一个小本本,然后像是发现了智障一样,弯着腰把脑袋和尤戏的位置放在同一个偏向上。

  正所谓后有追兵,前有猛虎,这回莫非我又选错了?

  “罪,渎职”

  看到面具人和老油鬼有着一样的标志,而且也有着和之前来图书馆的那个小男孩一样的四个条纹黑块。霎时间,尤戏心里拔凉拔凉的,铁定这是进了贼窝了。

  远处的老油鬼并没有追来,像是倒挂的蝙蝠一样,在房顶里挂在。没错就是里面,他的一部门身体融进了墙壁里面。

  尤戏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引发了老油鬼的狩猎本能,老油鬼在原地迟疑了一会,然后就一下子完全遁入墙里,险些片刻就穿梭到了实验室里面。

  “Holle,油鬼爷爷,你怎么还会穿墙呀,真帅,超帅的,我给你点赞,嘿嘿嘿......”

  要害时刻,这家伙竟然竖起大拇指,搞委曲求全的这套。

  那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戏完整地看到老油鬼从墙里穿出来的全历程。老油鬼用脚把自己悬挂,以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眼睛紧紧盯着尤戏,但似乎没了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嘴角的诡笑越发浓郁,似乎在庆祝自己狩猎乐成一样。

  瘟疫医生放下手中的本子,拿起旁边一根普通的木制手杖,徐徐朝尤戏走过来,沉闷且尖锐的声音使得面具轻微震动:

  “你看起来是一具很棒的尸体。”

  老油鬼转动眼珠子,然后扭动着脖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行动。

  “我我我,我知道你们的名字,我能看得见,你叫渎职,那个老爷爷叫做衰老。两位大佬,我没有恶意的,放我一条生路好么?”

  尤戏感受到情况不妙,赶忙把有的没的都搬出来,企图能获取一线生机。

  “你身上的油脂散发着权贵的味道,这让我很是讨厌。渎职?莫非你也想诬蔑我么?”

  手杖的尖端弹出一段尖刃,瘟疫医生的脸上不停有面具碎片脱落,玄色的火焰从眼眶里燃起,炙烤着他不停碎裂的面具,但奇怪的是面具底下照旧一层面具,似乎无穷无尽一样。

  医生恼怒到了极点,逐渐抬妙手臂,想要把锋芒刺到尤戏的眼睛里,挖出眼睛,以缓解自己的恼怒。

  求求你了,老天爷,救救我吧,我太惨了。这他妈比选择题全选错的境况还惨呀,我似乎一到这种“梦境”世界就倒霉,干啥啥差池。尤戏眼睛一闭,冒充在祈祷,他猜到自己能在世应该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在掩护自己,现在就是一次论证的时机。

  心里的恐惧照旧占了上风,究竟眼睛就要被挖去了。还没过三秒,尤戏就把眼睛又睁开偷瞄了一眼:

  匕首还在靠近,似乎他的祈祷完全没有卵用。

  算了,我信你个鬼老天,我还不如相信老油鬼会突然和鸟面怪自相残杀呢!你就会捉弄我,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呀!尤戏把眼睛紧紧闭住,玩了一出激将法。

  在他的字典里,这是一招绝技:遇事不顺,反其道而行之。

  “049,手下留人,你不能伤害这个孩子。”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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