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再忍一会,人就快到了。”程芷压着哭嗓,跪在床边,紧握着上官夕燕滚烫的手。
她手臂上被挖了芯片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今晚再没拿到药就是死。
上官夕燕艰辛地睁开眼,抬起另一只手,程芷连忙凑已往。她把手搭在程芷发顶,揉了揉,“苦了你了。”
“燕姐,我命都是你救的,你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
上官夕燕没接话,自顾自的说下去:“等我走了,团体你想要就拿去,不要就把股份卖给西泽,我已经和他说好了。程芫那里你替我告诉她,我知道她担忧那些受苦的女孩,但做事急不得,容易亏损。至于顾舒……你就不用管了,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这团体的股份他还看不上,另有我哥,别让他太伤心了,找林微去陪着他……”
“别讲了!这些话照旧该你自己说。”程芷忍不住掉了眼泪,伸手捂她的嘴。
“芷姐!人打进来了!赶忙走!”门被推开,男人持着把枪侧靠在门上,“快走!从后门出去,那有人掩护。”
程芷擦一把眼泪,立马背起上官夕燕往后门跑。
上官夕燕无力地趴在她背上,感受着身下的起伏,颇有几分感伤,当年只会哭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她如今还能追念起当年看见她们两个的情景。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眸中没有她们这年纪本该有的色泽,周身带着死亡的压抑,决然跃入外貌平静的池塘。
女孩们精致的不像话,像是放大版的瓷娃娃,也就是这般才引来了不堪的欲望,今后被困于欲望的囚牢,忍受来自他人的凌辱和占有。
空有美貌却无与美貌相配的实力,那美貌所带来的就只有噩运。
上官夕燕救了她们,自此她即是她们的光,灼烁洒到哪里,她们就在哪里。
程芷没忘,程芫也没忘,所以--她来了,来掩护她的光。
“小芷,往后!”程芷没转头,与程芫擦肩而过,一路奔向装甲车。
过一阵子,枪声彻底消失,程芫回到车里,上官夕燕正打着点滴,闭着眼。
她压低声音问程芷:“怎么回事?”
“沈蔺不知道从哪搞来批军火,不只手枪,另有狙击,我被单抓了,燕姐去救我,自己挖了芯片。”
“我只带了一些人,撑不了多久要速战速决。”
“不行能的,这里一片都给沈蔺控制了,否则美警早该来了。”
两人缄默沉静,没了措施,一直以来出措施的都是上官夕燕,她一倒,她们就失了主心骨。
半夜又有人偷袭,程芷程芫都出去应战,把上官夕燕留在车里,开到一个相对宁静的地方。
上官夕燕突然又提倡高烧,整小我私家昏昏沉沉,意识涣散,似乎是醒着,又似乎还在梦里。
她听到有人喊她--
“上官夕燕!上官夕燕!”
与此同时,又掺杂着一丝微弱的召唤,“阿燕……阿燕……”
她彻底没了意识在有人开了车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