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忍下了怒气，松开手，冷冷地说：“燕姐是把我们当亲人不错，但你不要忘了，她是我们的恩人。”
程芫怔住，半响凉意爬上心头，这就是程芷能和上官夕燕融洽相处的原因吗？
程芷一直都有个度，她清楚的明白她和上官夕燕之间的界限，从未越过一步。
到底，是她糊涂了。
月色很清，光透过落地窗，撒了程芫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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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夕燕？”顾舒打开一条门缝，慢手慢脚地走进房间。
无人回应，他小心翼翼地关了门，顺带反锁上。
入目是一片漆黑的房间，深色窗帘全被拉上，透不进一丝灼烁。顾舒摸黑轻声挪步至床边的书桌。
轻手轻脚的将桌上的条记本开机，然后点开里面文件，插上U盘，开始下载。
人的情绪总是容易被情况影响，黑暗总会让人莫名紧张，例如现在，明明门已经反锁了，顾舒仍是止不住地心脏狂跳。
下意识的，他转过头去看床上。
接着条记本屏幕发出的光，顾舒终于瞧见了床上的人。
顾舒先是吓了一跳，立即脑袋当机了好几秒，然后才注意到女人熟睡着，手紧抱着枕头。
他松了口气，又靠近喊了一声：“上官夕燕？”
对方拧起眉头，头动了动。
顾舒瞬间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管不住嘴。在顾舒脑袋高速运转怎么混已往的时候，上官夕燕又平静了下来，呼吸平稳的睡着。
顾舒扭头去看进度，另有些时间。
便闲来无事地借着屏幕发出的光上下审察这间卧室。
他扯了扯窗帘，心下想：难怪这么暗，窗帘又厚颜色又沉，那光透的进来才怪。不外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暗的空间？
他都更喜欢光线好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他不是女孩子才不清楚她们的想法？恩，应该是了。
顾舒从生来即是顺风顺水，没见过什么社会、学校的阴暗面，更别说什么强奸、群殴、杀人，自然也不会想到其中缘由。
顾老太太将他掩护得太好了，以致他在他所在的圈子里洁净得格格不入。
那些令郎哥儿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名号，叫“顾白花”。说他跟朵小白花一样，比女孩子还天真。
但也就敢私底下叫叫，摆在明面上是万万不敢的。
许多年以后，上官夕燕看着顾舒成熟了的样子，无不感伤：“当年的顾舒，是真的活成了我想要活成的模样。”
顾舒又记吃不记打地凑近上官夕燕，看她眼下的青黛，挺巧的鼻梁，以及粉色的唇瓣。
上官夕燕的唇色很浅，比三月樱花还要浅上一些，显得有些气色欠好。
顾舒想起那夜里被亲得红光水润的唇，一时间失了神。
忽地一激灵醒过神时，脸上蓦然腾起红晕，撇头移开视线，拔下已备份好的U盘放在口袋里，关了条记本。
顾舒举棋不定地向前慢吞吞地走，终于在门前停下，突然转过身，走回之前站立的位置。
一只腿半跪在床沿上，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理直气壮地离开。
他女朋友，亲就亲了，怎么了？
PS：嘿嘿，真的许多作业，忙不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