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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7年开始说起的故事

第十章 2019年,去那些没有走过的地方

从1997年开始说起的故事 杪小七 5018 2020-04-30 20:40:36

  2019年,我结业后事情的第四年,依旧是经常被骂的一年,依旧是穷苦潦倒的一年。

  这一年,我哥终于选择逃离北上广,回到了老家的都市。

  而我眼见着他退回,也不住地思考着是否要回归。

  这个念头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最后,我下定了决心,过完这一年,来年春节后,我就要告退回老家。

  但在告退之前,我有一些事想做。

  旅游。

  以前听此外朋友说过,告退之后,他们都市选择放空一段时间,到全国各地去旅游。但是我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这种要领并不适合我。

  我认识我这小我私家已经有二十七年了,太了解余子思这小我私家了。

  她没有宁静感,感性情绪,极易爱哭。如果告退之后,让她在没有事情的状态下去游玩的,预计她会吃都吃欠好,睡都睡欠好。所以我决定在这一年中,断断续续地找时间短暂地去旅游一番。说是去旅游的,但其实相当于打卡啦。

  出国基本没有钱,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去祖国的大好山河走一遍。

  2019年四月份,我办妥“台湾通行证”。

  这算是我第一次“出境”。我搭船从口岸出发,前往金门。

  金门究竟属于大陆照旧台湾,坦白讲,我不清楚。从地理角度上看,离大陆更近;但是从治理角度来说,却属于台湾统领。

  在金门下了船之后,我拿着之前买的舆图,按着舆图走。撘上了一辆公交车。

  因为是从码头出发的公交车,所以车上满满的都是从大陆来的游客。

  坦白讲,从下船的一瞬间开始。我能感受出来的,不外就是他们浓浓的台湾腔,跟我们使用纷歧样的纸币,日常的繁体字,和因为从未踏足过这一片土地,我自己脑补出来的神秘感。

  因为有神秘感,所以也就带来了兴奋感。纵然我尽量保持淡定,坐在公交车上,照旧忍不住不停往车外扒拉着。而和我一起同辆车的游客,也都热热闹闹地在那里说话着。

  “后面的搭客,说话小声一点,报站都听不到了!”司机大叔突然间大叫一声。

  坐在我过道旁边的一对原来很兴奋地在说话的情侣,突然间就噤声了。两人似乎很尴尬,面面相觑地互看着对方。然后也看了我一眼,坐我旁边的女孩子,不知为何,突然就莫名其妙和我一起笑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是我知道我为什么笑了。

  说说我吧,平时在地铁里或公交车上,我基本都是平静地听歌。就算偶尔打电话,也是很小声地讲电话,绝对不会高声喧哗。而且坦白说,别人在公交或者地铁上,只要不是高声喧华,我们也都习以为常。

  果真场合保持相对平静,已经是喜欢热闹的中国大陆人保持的相对好的习惯。但完全保持平静,不太切合中国人的性格特征。

  可能是因为之前在种种旅游帖子上看到许多人控诉大陆人旅游素质不高,所以这次来金门,我是格外注意的。

  我相信旁边的这位漂亮小姐姐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的,所以才会在司机大叫一声的时候,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我们搭着公交,一路基本不再言语,就这样来到了县城中心。

  我和这一对年轻的伉俪稍微聊了几句,他们说有姐姐来接他们,我说我就想在原地走走,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来金门要干什么。

  买工具扫货,我没有哪个想法;海岛一日游?我去过的海岛太多了,除了坐在大海前面发呆,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去处。所以也没有特意去想。

  如果说金门的人文风情与大陆的纷歧样,那我要做的,就是随处走走走走。

  但是因为是瞎逛,所以逛了一圈之后,我居然又回到了车站原点,而且我又见到了这对小伉俪,以及他们的家人。

  年轻的女孩向我走来,“你怎么还在这啊?”她问。

  我讪讪地笑道,“我不是还在这,我其实在这里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你们呢,不是说你们的姐姐要接你们。”

  年轻女孩笑道:“是啊,我姐姐他们在前面,带我爸妈买一些药材。我姐姐嫁到这边来了。”

  我点颔首。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我打开口岸买的舆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博物馆,说道,“我等下可能想去这里。”

  年轻女孩接过我的舆图,说道:“恰好诶,我们等下也会经过这里,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一家人呢。”

  年轻女孩笑道:“没事,就顺路一起走已往!”

  我颔首,果真,纷歧会儿,有一群人乌泱泱地从一家药店里出来。

  “那是我姐姐!”年轻女孩对我说,并朝我摆摆手,我跟上去。

  女孩的姐姐见到我,问道:“这是谁啊,你朋友啊?”

  女孩摇摇头,“没有,就一辆公交车一起过来的,我们不是也要去博物馆吗?就一起已往呗。”

  我友好地对女孩的姐姐笑了笑,究竟要认带路嘛,照旧要灵巧一点。我还想着说,等下要不要给人家买个冰淇淋什么的,谢谢一下。

  但是接下来,让我尴尬的一幕发生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人生这么糟糕的一幕。

  女孩的姐姐突然提高音量,“不认识的人你也带着啊。你要当好人啊。有病啊,这个世界的好人有什么用吗?不认识的人干嘛带着呢。”

  女孩姐姐的话音一落,女孩一家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我囧得真的恨不得想找地块钻进去。

  女孩歉仄地看着我,她还没开口,我就笑道,“我自己走,自己走。”

  我转身和他们离开了,还没有走远的时候,我依然听见那个姐姐在数落自己的妹妹,“神经病!”

  我不知道她的那句“神经病”是在骂我,照旧在骂她妹妹。不外,我初来旅游的美好的心情一下子散的七零八落。

  如果说旅游也需要礼仪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破坏礼仪了。

  我憋着一股气,告诉自己“路在舆图中”,尽量不与人打交道。只有这样,我才气尽可能的,完成我最初的愿望,看风物,打卡。尽可能的,不因为人的原因,而去破坏了我自己美好的心情。

  我小心翼翼地做游客,看完我想看的风物就好了。

  我打开舆图,圈出舆图上相对集中的想去的地方。然后靠着极强的偏向感,用两条腿,将所有的地方全部都走遍了。

  路上居然偶然地遇到了一次年轻的匹俦和他们的家人,我都自然地避开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看快离船快开的时候,我准备回程。

  回程拿票,准备登船,在候船室里,我祈祷着,千万不要再让我碰见那一家人,否则真就太尴尬了。

  我谨慎地扫描着候船室的人,还好,并没有那家人的身影,不外却也依然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应该是学生模样的男生,我们坐的同一班船过来,撘的是同一班公交车去的县城,现在又坐在一起等车。晤面太多次了,自来熟地招招手,完全忘记了上午才给自己下的誓言。

  他看着我正在翻看候船室里的书,好奇地问道:“你喜欢这些书吗?”

  我颔首也摇头,“我挺喜欢看书的。不外这些书,额,有价值观的悖论,不适合我这种单纯的人看。”说完,我就将书放回原位。

  男生带着一个大箱子,书包里的工具也满满的。我问道:“你特地帮人代购啊。”

  男生笑道:“是也不是。我恰好有事要来金门,别人托我买工具,就顺路给带了。”说完,男生拿脱手机,“你看,我买这些化妆品是按件和巨细提成的。这样一来一回,不仅船费赚回来了,而且还可以赚一些零钱。”

  我客气地笑笑,“你挺厉害的。”

  男生讪讪地笑道:“不厉害啦。许多人都这样做的。你也可以啊,你要来金门,都没有问他们要带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没有问。虽然说隔得不远吧,特地跑过来一次也挺麻烦的,船票也挺贵的。签证加船费都够我去一趟上海玩了。

  我就是特地来打卡旅游的,以后除非有什么契机,否则特地再来玩一次的可能很小了,想玩得尽兴一点。

  而且现在国内电商这么发达,想买什么不能买,还要眼巴巴的人工带货,多麻烦。”

  “你可以给自己买啊!”男生问道。

  我摇摇头,“我很少化妆,也不怎么用调养品。横竖都是商品嘛,大陆也不会差嘛。而且我刚刚看了标签,许多工具也不比大陆自制几多。

  我觉得我们对自己照旧要信心的,不能过于自大,但也不要小瞧自己,是吧。许多事情,不行言说。

  总之呢,我们做好自己就行。”

  突然间,一片缄默沉静。

  “怎么了?”

  “你刚认真看我手机了吗?”说完男生又将手机递给我看。

  “你的手机怎么了?”

  我认真地盯着男生的手机屏幕,上面是繁体字。联想到,这个男生的反映,

  “啊!你是台湾人啊。”我名顿开道。我突然内心有点懊恼,我的目标不是出来玩,不说话的吗?“那我们就不讨论了吧。我的理智告诉我,照旧回到风土人情的讨论上来吧。”

  “你以前认识台湾人吗?”男生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我认识那种台湾户籍的,但是其实是在大陆出生和长大的人。”

  “那你对他们什么印象?”

  我挠挠头,“什么印象,就普通同学,现在也没有联系了,没有什么印象了。如果说最特此外是,他们不用加入高考。我们还在备考的时候,他们就提前结束了考试,在那里收拾宿舍,那时候觉得好羡慕啊。”

  男生笑了,“我也是通过联考考上大学的。”

  我笑了笑,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得大陆?”

  “怙恃来大陆做生意,就随着一起过来了。”

  “哦~那……”

  接下来等船的一个小时,我们尽情地聊着天,多了解对方家乡的风土人情。

  到达口岸,相互说再见!

  五月底,有一个大学同学要结婚,结婚都市在深圳。

  我的朋友一向不多,愿意邀请我去加入婚礼的,我也愿意去加入婚礼的同学就更少了,要珍惜。

  况且今年,我身上还背负着一条愿望清单,就是去香港走一圈。

  慌忙加入完婚礼之后,我从深圳福田坐上动车,一路往南走。动车上都是带着大箱子、小箱子去香港旅游以及计划血拼的人。

  我认真看了我们那一车厢,只有我一小我私家背着一个双肩包,而且双肩包也险些也是满的,都是我的行李。此外,我遵从网上看到的帖子,买了两瓶水,两个三明治,就出发前往香港了。

  从动车站下车之后,经历了出境再入境。

  我小心翼翼地随着众人。

  虽然有了去金门,第一次出境的经历,我照旧略显紧张。金门好歹照旧一座可以对话的地方,而且也是一座小县城,但是香港说的是粤语,我完全不懂。

  果不其然,在香港入境之后,完全感受到了纷歧样的感受。

  我在香港九龙出的境,一座车站商城竟像围城一样,我在里面前后绕了快一个小时都没有绕出去。

  我没有买境外网,没有导航。虽然很想找人问下路,但是语言不通。

  而且自有在金门不愉快的经历之后,我不愿意和别人搭话了。

  警觉心我是有的,但爱和陌生人说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大毛病。

  因为我励志要尽可能走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就希望不管是在任何时候,我都尽量靠自己。

  可能我的脑回路有点清奇。我就是来这座都市打卡的,就是来这座都市看风物的。可以的话,我静静一小我私家旅行就好。

  只是这一路上人太多了。像我一样来香港旅游的大陆游客是一拨人,然后另有许多外国人。虽然我之前也知道香港是一个国际化都市,但没有想到这么都市化。我在维多利亚港,碰见的人当中,外国人险些有占了整整一半。

  想想我也是看过许多年TVB的人,能听懂一些简朴的粤语,想实验着自己买一个冰激凌。

  战战巍巍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你好,我想买一个巧克力冰激凌。”

  卖冰激凌的阿姨,脸色很臭,预计是卖太久冰激凌了,连职业笑都不想给了。

  阿姨给我找了零钱,把做好的冰激凌递给我。“下次说普通话就好,我不会说,但是我会听。”卖冰激凌的阿姨说道。看我还懵懵的,问道,“看你这样子,应该听得懂粤语吧。”

  我点颔首。

  “那我刚刚说的话听懂了吗?”

  我也依然点颔首。

  接着我的零钱,紧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凭据之前列好的攻略,走马观花地绕了一圈香港,感受腿都要断了。

  有影象上的攻击,但很累,想赶忙回家。

  接连两个月去了金门和香港之后,我一向不稳定的事情,又遇到了危险。

  因为公司业务欠好。我被动离职了,虽然了,一分赔偿金都没有。

  虽然之前已经有计划年后就要离职,但是金秋九月的突然裁员,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是认真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结业这三年来,不管是主动失业,照旧被动失业,我就似乎陀螺一般,只有暂停,没有歇息。

  因为不管我有多迷茫,多彷徨,现实的压力,生存的压力,就像一根细长但绳子一般,抽着我往前行。

  这三年突然有点忏悔,为什么大学结业后,就这么着急找事情呢。

  中国人传统的思想,都认为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可是现在想想,生命是一条指向明确有终点的门路,一旦开跑,你就不能返程。

  那在起跑线上延误一会儿又会怎样呢?

  事情也是。

  读大学的时候,最期盼的就是找一份好事情。

  但是现在想想,何须这么傻呢。

  因为事情的日子,是无穷无尽的。你以为周末是你的栖息地,其实周末就像一首歌曲的小小暂停键,只有按下播放键,才气实现它的意义。

  既然已经失业了,不如爽性一点,多完成几小我私家生愿望清单,再重新找事情。

  国庆前去了上海,看到了电视里泛起了无数次的电视塔。国庆后去了BJ,那正是庆祝气氛最浓厚日子。

  这些地方是我二十多年来走的最远的地方之一了。

  很好,走遍祖国大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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