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言抵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顾辞睡眠浅险些是脚步声刚响,她便睁了眼。
她其实早就习惯了贺谨言的夜不归宿。
贺谨言回的这么勤快,她另有些不习惯。
但更多的是欢喜。
有时候她总梦发生一种他们回到了十年前的错觉。
可她刚不外着迷便被泼了盆冷水。
透心凉。
贺谨言今天应酬喝了点酒,整小我私家昏昏沉沉的险些是凭着本能亲近着顾辞。
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日顾着顾辞的身子总会有所收敛,顾辞勉强能应付过来,可贺谨言这会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哪还记得什么克制。
顾辞是真的应付不来,可她对贺谨言的纵容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应付。
她努力放软身子,强忍着虚弱贺不识,任贺谨言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疼得她面色苍白。
她忍着痛没吭声,细藕一般的手环住贺谨言的脖颈。
从前贺谨言总喜欢亲她,在她的耳边呢喃叫着她的小名。
可这次,贺谨言重新到尾连一个吻都吝啬给她。
顾辞也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下次得好好跟他说说,一定要少喝点酒。
他胃本就欠好。
直到结束时,贺谨言俯什在她耳边低低喊了声“《明妃传》女主归你了。”
顾辞心都化了。
她再傻也知道,贺谨言是把他当别人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事。
贺谨言同他说那些都是记者为了博人眼球做的事儿。
那时,她尚能自欺欺人,信了那些鬼话。
可现在事情摆在眼前。
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事实,被一一展现。
贺谨言非要将她好不容易粘好的窗户纸捅破。
她毫无措施。
顾辞猛的推开了身旁的男人,大大的眼睛睁着,瞧着周围没有边际的黑暗,发着呆,手死死的捂着胸口,等那种惆怅到窒息的感受已往。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跟贺谨言这么多年,究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遇见相互,经历过大巨细小的事,相互扶持,相互包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那又说明什么呢?曾经炙热单纯的爱在漫长的时间里消磨了,被花天酒地的欲望打回原形,一点用以慰藉自己的工具都没有了。
“不是说好,这辈子有我一个就够了吗?”顾辞死死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哭腔。
她这些天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贺谨言从小就生了张讨女生欢心的脸,桃花一朵接着一朵。
可那时间的贺谨言从不会让那些工具烦她,往往那些人还没靠近,便被贺谨言绝不留情的拒绝了。
拒绝之后,便像条大狗一般围着他讨赏讨夸,撒娇卖痴,一点形象可不要。
哪有现在的贺总风物。
那时候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