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结束后,顾辞只觉得整小我私家头晕目眩,从骨头缝里都泛着疼,疼得她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哪怕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翻山倒海般的疼照旧轻而易举的打碎了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里建树。
谢沉下意识的伸手将顾辞半抱着,脸上的体贴藏也藏不住。
顾辞是真的有些着迷了。
这样的神情,她只在十年前的贺谨言身上瞧见过。
莫名的她起了些依赖的心思,放任自己着迷在这让她目眩神迷的温柔中,抬着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看着谢沉,声音小的像是猫儿发出的:“谢医生,你……你适才也没跟我说这化疗会……这么疼啊。”
谢沉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工具狠狠的揪住,他瞧见自己心疼的将这个可能是有夫之妇的女人抱进怀里,极尽温柔的哄道:“乖,没事,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陪着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谢沉骄傲一世,会载在这个病歪歪的病美人身上。
顾辞很快恢复了理智,借着谢沉抱着他的力道微微起身:“我是真的熬不住了,如果让我一直忍受这样的痛苦,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谢沉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逾矩,只能再次回到了最开始半扶着的行动。
可顾辞才刚失去这借力点便很没前程的倒在了谢沉怀里,谢淹没措施只能像适才那般虚虚半抱着。
克制,逾越。
顾辞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实验,这次并没像适才那般没前程,至少手扶着人照旧能勉强站着。
谢沉搀着人去办公室坐了会,一路无话,险些没有什么相同,可随着办公室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沉愈发直观的认识到他这回……是真的完了。
他一向冷心冷肺,老爷子对他那样好,逆了他的意,他一样能绝不犹豫的跟他唱反调。
可他是真拿顾辞没措施。
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意识到这点的谢沉有些手足无措,一向沉稳深邃的眼神此时一片茫然。
但手里招呼顾辞的行动却没有停下,像成了一种本能。
“要不要喝点水?”他听见自己开口,语气是平时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用了。”顾辞微微摇头礼貌拒绝,“我现在不想喝水。”
“我去给你拿床被子。”他平日不常在医院休息,自然也没什么被子,他想的是给谢家打个电话让他们送床被子。
“谢谢你的体贴,但是真的别麻烦了,我稍微休息下就走。”
她已经够麻烦人家了,谢医生人好不是她索取无度的理由。
顾辞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便礼貌告推却沉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留不住顾辞,可她不愿意就这样放顾辞离开,只能拙劣的找了个借口:“下次化疗的时间我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顾辞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谢沉也意识到了这行为的多余,这只觉得顾辞生了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满心卑劣无所遁形。
只能尽量找个理由圆:“这样你也好事先做准备,把身子养好些。”
顾辞也没多想,只当谢沉体贴则乱,她化疗前准备的再好,到了化疗那会,还不是一样的疼。
但她禁绝备辜负这为数不多的善意,她轻轻点了颔首,笑着致谢,语气温柔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