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住着一个年仅18岁的少年。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是村里人口中夸赞的工具,再加上他那胜过女生的白皙皮肤,纤瘦的身材,阳光一般肆无忌惮的笑迷倒了芸芸众生。就是这样的少年本该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故事要从之前说起……
这天,他随哥哥上山狩猎,却见一只黑翼蝙蝠倒挂与大树最粗的那根枝丫上。
“小心!”
哥哥一把拉住唯乐,退却两步躲在劈面的大树后偷偷向劈面张望。
这只蝙蝠通体黝黑,倒挂的身躯足有18公分长。从外观来看它确不是寻常所见之物。
“哇,好大!”唯乐躲在哥哥身后小声叹息道。
“这家伙恐怕是吃人的工具,我们照旧小心为好。”
听哥哥如此一说竟满身一颤,怯声道:“我们……回去吧……”
“怕什么!它一动不动定是睡着了,想要已往也不难。而且,今天的猎物还没打呢,回去要怎么跟爹娘交接?!”
“可是……我就是畏惧啊!”唯乐的语气似乎带着央求,要知道,他见到狗都市四处逃窜的。
“笨蛋,都多大了还怕这怕那。随着我!”
不由分说,唯乐的手已被他一把拉住开始在树林间狂奔起来,直到精疲力尽,二人才双双跌入松软的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哥……哥哥……追……追来了吗?”
“应……应该没有!”
“那就好!”唯乐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忙打些野味回去吧,不要让爹娘等得太久。”
“说得是!”
这座山名为仙山,不是因为山中住着神仙,而是因为它山体颇高,仰头望去半山腰云雾缭绕,似已到了天界,因此,这村里世世代代的村民管叫它仙山,时间一长,它原本的名字徐徐被世人淡忘。
山中野物众多,但唯乐从不忍心伤害动物。他之所以随哥哥上山全然是为了山中各色的野果,今日也不例外,当哥哥提着两只山鸡与他汇合之时,他身后的布袋里已装满了果子。
回家的路上没再见到那骇人的蝙蝠,回到村子里与村民聊到此事无人不说这是死里逃生,定有后福。唯有唯乐的妈妈脸色大变一言不发。
“乐!”
这天晚饭后,女人来到两个儿子的卧房内,反身轻轻关上了门。
“娘,您还不休息吗?”哥哥挪了挪双腿让原本狭小的床铺空出一块儿供母亲坐下。
“你们两不要再去山上了!”
“为什么?”
“娘,我们不是逃过一劫了吗?劫后余生不会有事的!”
哥哥感受母亲似乎有些太过紧张,于是故作轻松的慰藉着头发花白的母亲。
“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明天开始打野味就由我和你爹去吧。”母亲说完便起身离开,基础不给一丝时机。
两兄弟面面相觑,特别是唯乐,他似乎感受到母亲有什么事没有说出来。
“我想起来了!”
哥哥突然一拍脑袋惊呼一声,吓得唯乐一个机敏。
“弟弟,你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给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吗?”
其实说是故事,而从爷爷口中说出更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事实……
一个十几岁少年与同伴一起上山狩猎,途径一片树林见一怪物憩与一棵大树下。说是怪物,仔细看去更像是一个有着巨大翅膀的半人半兽。一同的几个男孩子吓得拔腿就跑,少年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那怪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微微睁开了双眼,见眼前的少年定定的望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他鲜红的薄唇微张,细微的嗓音从喉部传出。
“你不怕我?”
少年的双手早已捏成了拳,手指的力度让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手心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双腿也不住的哆嗦起来。
“呵,你是唯一一个看见我没有跑的。”那怪轻笑,似乎在自嘲。
见少年没有搭话便朝他勾了勾纤细的手指道,“你过来。”
少年似乎着魔般迈开步子徐徐向那怪走去。走到那怪的近旁才发现,他腿部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从那伤口看来并不像是普通的划伤,更像是什么利器所为。
“你受伤了?”
“如你所见。”那怪望着少年面无心情,“帮我把树上叶子摘下来,越多越好。”
“叶子?”少年抬头看向那棵大树,“你要叶子做什么?它可不能止血!”
“让你摘就摘,怎么那么多话!”也许是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不耐烦,“不要耍什么花招,虽然受伤了,但吃了你依然易如反掌。”
少年并没有爬上大树,而是蹲下身用手指轻触那触目惊心的红。
“你干什么?”手指尖的冰凉接触到他比白雪愈甚的皮肤,那怪哆嗦了一下。
“你这伤用树叶可没用。”说着,他起身走向他身后的草丛,不外一会儿转身回来,手中多了一把草叶。
“用这个治伤很有用。”他说着,把放进嘴里嚼过的草药敷在了伤处。
“呜——”一阵吃痛让那怪惊呼一声,惊跑了树枝上一两只乌鸦,那双眼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鲜红。
少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草药却还死死的拽在手里。
“你别怕,我们都是用这要领治伤的……”
那怪心中对这少年着实佩服,明明自己的叫声已吓坏了他,他非但没跑还还来慰藉自己,能做到这样也不会坏到哪里。于是,他从心中对这少年少了一丝芥蒂。
厥后的日子,少年天天来看他,帮他检查伤口的恢复情况,直到他能展开翅膀在天空肆意的飞翔。
少年给怪物治伤的事在村里传开,村里人都开始对他避而远之,甚至传言他会带痊愈的怪物屠杀全村。
少年百口莫辩,直到被众人绑上行刑架,扬言要烧死他。
那天夜里突然晴空霹雷,大雨浇熄了大火,当他们准备把少年丢进湖里时,一声惊叫划破长空,随即那怪从远处飞来,身后随着一大群翅膀张开足有2米宽的蝙蝠。村民们吓得四处奔跑,也有不怕死的壮汉挥舞的利器向蝙蝠砍去……雷鸣声,撕咬声,惊叫声连绵起伏,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
村子果真被屠了,少年看着尸横遍野和满地的鲜血,心中的恨意开始萌芽。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那怪的双目竟闪着淡淡的幽兰,薄唇微启,“他们想杀了你!”
“可是你不应杀他们,不应啊!他们是我的家人啊!”
“家人?家人竟是如此待你吗?”
少年咬着唇一言不发,他能说是因为救了他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吗?
“我没有了家人……生活另有什么意义……”半饷,他低头从双唇间挤出一句,那怪还没明白,他已捡了地上的剑抹了脖子。
至此,一声哀嚎震响了天地,足足七天七夜。
唯乐认真的听完故事,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哥哥。
“怎么?没明白?”他真的佩服眼前这个傻弟弟,18岁了却还像个不经事的孩子。
“今天咱们也看到蝙蝠了,凭据爷爷的故事,我们如果再见到蝙蝠定会带来屠村之祸的。”他耐心的向唯乐解释道。
“为什么?”唯乐反问,“村子被屠并不是那蝙蝠怪的错啊!”
“那是少年的错咯?”
“也不是……”
唯乐不赞同蝙蝠屠村的说法,在他看来,少年是善良的,那个怪也是善良的,那错在哪儿呢?
“明天咱们上山啊!”他用手肘碰了碰哥哥。
“你不要命了?”
“命自然是要的,但我不信会屠村!如果它是一只受伤的动物,我倒愿意救救它。”
“动物?”哥哥心中佩服弟弟的勇气,不,应该是傻气,但弟弟执意要去索性陪同吧,万一有个什么另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