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连忙拦下,“这可是不懂规则了,李家千金将你安置在这龙梧宫中,即是宫中的人了,怎么还想着随着你家主子?”
“听杂家一句劝,这主子变了即是变了,旧日的情意藏着便好,不必显于明面。否则受罪的可是李千金。”
长叹一声,这宫中很久没有那些情情爱爱了。
这孩子,看着李千金的眼神就差池,若是不严加管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还会给皇上带来不须要的麻烦。
“李公公在这宫中很久了?”
既然不能跟上去,那便打探打探消息吧。至少也能有些用处。
往殿内看了看,确定暂时不需要自己看着,才把这不懂事的小侍卫拉走,
“比起宫里的老人,倒一ㄇ不老。也不外才从外府进来几年而已。”
眼光闪烁,才进来几年。
南皇炎对他身边人也是够警惕的,只不外,那些其他人呢?
“那公公,宫里的老人是?”
之前那么大消息的皇位变迁,总所皆知,只是为何宫中还会有老人?那些宫中老人又为什么没有被灭口?
凭据这位新皇的手段,理应将其灭口,却又留下这些人作为自己的祸殃。
难不成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厉害?
“宫中的那些老人……”
突然捂嘴,察觉自己说漏了嘴,
“这些宫中的老人,你以后见到那些一进场便有一路宫女行礼的即是了。无事可不要乱走,碰上这些老人,说什么是什么,不行起争执。”
“为何?如此,那不是相当于公公您?”
这么高的职位,却给了宫中的前朝老人?怪哉!
“那可不敢当哪。”
赶忙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娃娃拉到一旁,
“可不敢这么说,在外也不敢。这些宫中老人怎是杂家可比的?这些人呀,连圣上都要留几分面子,又怎么是杂家可以相比的?”
“日后可千万切记。尤其是深宫中那位喜欢舞剑的,可千万不能冒犯。听说皇上为了他斩杀了好几位大臣眷属。你想,皇上连朝廷都掉臂,怎么会留着你性命?”
李公公瞥见那殿门开了,便丢下还在思索的卫星河,急遽赶进殿门,唯恐殿中的那位动了气。
正不知道往哪处撒气,面前这侍卫又不知礼节,正好撞上了她的火气。
杨芷冉步步金莲移到还在思索的人面前,仰着下巴,
“怎么,现在连一介侍卫也不用给本小姐行礼了?如此没有规则,还怎在皇上殿前当差?”
一瞥,身边的太监便使了个眼色,
几个侍卫上前,一踢一扣,这么一小我私家便强行跪了下去。
还陶醉在自己的推理中,连身边的行礼声都没有听见,就被压跪在地上。向来养尊处优的卫家小爷哪里受过这种气。
反手一抓,靠背一摔,扫腿踢,没几下便把身边的侍卫打得哇哇叫。
“卫家小爷谁动手!”
动手毕,一定神,竟然是刚从殿中出来的杨芷冉,心中暗叫欠好,甚是懊恼,怎么会碰见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专门触自己的霉头。
“哟。”
一见自己的老熟人,笑了。
“这不是台甫鼎鼎的卫家小爷吗?怎么?商路欠好走,怎么竟来了宫中做侍卫?”
“要不?”
“照旧做太监来的更好些。需要本千金资助吗?做个太监,本小姐登上妃位也好给卫佳小爷赐个对食。
哎?怎么?那天的女子没一起?照旧丢下卫小爷自己快活去了?”
杨芷冉出了名的没理不饶人,揪住了一个点就使劲挖苦,看见别人的痛才心里舒坦的主怎么会让这么好的挖苦卫星河的时机丢失。
更况且之前同卫星河的不快已经积压许久,奈何爹爹和年老一直让自己以家族为重,家族?家族的事情是那些男子之事。
自己既然是女子,自然是任性着,横竖没有什么爹爹和年老摆平不了的。这卫家也是。
才平静一会,南锦御送到身边照顾的婢女圆圆又急急遽地把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宫浅语吵醒,
“主子,之前少主送到龙梧宫的那个侍卫被罚了,听说还受了鞭刑,甚是严重,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啊?”
“若是这穿插在大离王朝皇上最近的眼线拔了,那我们的计划该怎么进行啊?”
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又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去细细地品味那些计划之外的事情。又怎么能懂那些事情?
明知自己不应出头,可是星河在这宫中没有卫家的支持,也没有什么熟人,怎么能放他一小我私家,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现在在哪里?”
利索起身,提步奔向圆圆指的侍卫住所,也顾不上考虑那些之后会惹麻烦的事情了。
只要现在卫星河没有事情便可。
否则……
否则,自己怎么还一个好好的卫星河给卫家。
卫清河已经因为自己和南皇炎的事情……
再来一个卫星河,卫家二老就真的没有措施活了。
一路上,那些惊奇的宫女,那些行礼的侍卫太监,落后于身的景色,有那么一模糊,
她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以前在那山脚下和星河一起的时光。
也会有一瞬间忏悔,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求生欲会不会好一些,
这样,她便不会选择那条路,
也不会在数次绝望之后还死死地抓着那一点点的希望不放。
也是自己活下来了,才碰见了卫星河,才让情窦初开的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自己身上。
可明明已经放不下了,要怎么办?
难道放弃祁儿和南皇炎吗?
那那些祝福自己的人和自己一起挺过千难的人要怎么办?
也许,现在不去看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想着,进了那院门,脚步却慢了下来,徐徐停住。
忍住心头的绞痛,算了,照旧不去了,南皇炎不会让卫星河有什么事,便再借此,断了卫星河的念头,如此,也算对得起卫家老爷了。
那房中却传来阵阵咳嗽声,砰地一声,什么工具砸在了地上。
才决定好的事情在那声砰之后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让担忧体现在脸上。
推门而入,记挂的人不知为何翻下了床,还没有包扎的伤口受到挤压更是鲜血淋漓,不忍入目。
艰难地抬头,扯出一抹笑意,
“语语照旧没有走。”
他喜欢的人啊,再怎么想推开自己,也没有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