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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雍正爷这样的男人

第五十三章 任是无情

像雍正爷这样的男人 小乐即安 6376 2020-02-23 15:56:31

  也不知在黑黑暗,究竟甜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灾,才气睁开双眼。

  滴,滴,滴,滴,电流声嘀嗒不停。“呜----”,右臂有袖带,握住手臂加压。

  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似乎想通报她的全身力量给我。

  温柔慈祥的声音响起,“医生,我女儿为什么还不醒?您说了,她的血压心跳很平稳。”

  年轻人的声音,“她已经很幸运,捡回了一条命。老天保佑,只是脾脏破裂,断了两根肋骨,竟然都没大的骨折。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可长可短。需要等颅内血肿吸收。徐老师,24小时尿量几多?”

  “POD1,术后少尿,从昨天到现在约莫300毫升。”年轻女孩的声音。

  “今天继续点滴,输一个单元的红细胞。”键盘敲击的声音。

  我的心中,浮现出读过的一篇童话故事,驴小弟变石头。驴小弟因为错误地使用他的魔法石,酿成了一块不能移动的岩石。而红色的魔法石,就落在他的脚边,只是他却无法将它再次拾起。他无法再变回驴小弟,他回不了家了。

  此身如传舍,那边是吾乡?

  为什么,我的心里觉得这么空荡荡的,隐隐作痛?我又是失落了什么样的魔法石?

  我沉甜睡去。

  一片金黄色的光线,在面前朦胧浮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睁开了双眼。夕阳通过窗前的槐树,照进了房间。耳边,滴滴滴滴的电流声,频次加速变响。

  有嘈杂的脚步声快速冲了过来,围在我的床边。我的胸前再次瞬间变得一片冰凉,有人将贴片贴到我的身上。他们往贴片上连接了什么,然后我听到滴的声响,和撕拉纸张的声音。

  照旧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室上速,腺苷6毫克静推,12毫克预备。把除颤仪拖过来!”

  我的手臂一阵剧痛,护士推了什么进去,停了一刻,又推送了什么。突然,我的身体稍微抬了起来。有两秒钟,心跳完全停止。那种感受,似乎是坐在电梯里,以为会徐徐下降一层,却突然垂直地落了下去,砰地一下砸到十层之下的地面。

  滴,滴,滴,滴,信号声平缓了起来。我努力想抬手,去抓住什么。

  我终于抓住了,似乎是某小我私家的一节小指。

  “应医生,她醒了。”稍微激动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又已往了多久,我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窗外新月如钩。远远可以看到万家灯火,霓虹闪烁。

  床前有人趴在那里,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体,看上去是那么的瘦弱。是爸爸!我激动起来。我的嘴里,沙哑得发不作声音。手边,似乎有紧急呼叫器,我摸索了已往,试图按下去,但是,我按不动。

  有人声从墙上扩音器中响起,“注意一下8床,似乎有情况。”

  “滋----”,墙上的摄像仪伸出探头,瞄准我的脸,调整镜头偏向。

  我努力想抬手,险些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过来。

  他低着头,一边看手中文件,一边走进门来。快到床前时,他抬起头来。

  我一眼看到了他的脸,泪光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看到他走上前来,绕过我父亲坐的凳子,将手置于我的脸侧,拉开我的眼睑,以手中笔灯检测我的双眼。我一时受亮,眼泪汹涌。

  他盯着我的脸,开口说道,“你能看见我吗?视力有无变化。”

  我的喉咙嘶哑,险些说不出话来,只能轻微的点颔首,又摇摇头。

  他靠近我,是陌生人的气息。似乎是淡淡髯毛水的气味。

  他直起身来,对我说,“我给你做一次体检。”

  然后,他凭据我们在学校里学的那样,开始给我做一次全身体检。

  历程中,我觉得很累,险些不能配合。

  他责怪我说,“喂,你本人似乎也是医生吧?谁教你的,这么不配合?对我来说,现在你就是男的,对你来说,现在我就是女人。”他一边检查,一边狠狠地说。

  不是他,不是他的声音,不是他的态度。

  我的心里,涌上巨大的失落。紧接着的,是一阵心痛,将我笼罩。

  滴滴滴滴,仪器声再次响起。

  “喂,8床,你不要激动好欠好?窦性心动过速,心率120,你计划再搞一次室上速,再尝一次腺苷的滋味?”他横眼看我,“就算看到帅哥,也不要太激动。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你学弟。”

  我看向他。他的脸上,噙着一丝笑意。

  “陈诺,市立三院心内科的?我也是南大结业的,2018级。我才结业两年,还在做住院医。听说师姐已经是主治了?怎么升得这么快的?”

  我轻轻吐出气音,“你叫什么名字?”

  他将手插进了白色外衣口袋,“应臻。不是应征牛郎的征,是至臻至善的臻。”

  说完,他骂了一句脏话,

  “MD,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得跟人解释这么个破名字。”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丢下了一句。

  “陈医生,明日开始,下床复健。”

  我微微抬手,他转过身来。我朝他轻轻说道,

  “能否请您,帮我父亲找一张躺椅。多谢您,师弟。”

  他看了看我。然后走上前去,邦地一声,一脚踢上了我爸爸的椅子。

  爸爸从梦中惊醒,看到我睁着眼睛,满脸惊喜,赶忙过来哆嗦地握住我的手,眼中激动万分。我看着爸爸的面容,他苍老了许多。眼泪从我眼里流下来,爸爸用粗拙的手掌,轻轻替我擦拭泪珠。然后他俯下身子,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拿脸贴了贴我的侧脸。

  这是记事以来,爸爸给我的第一个拥抱。

  接着他买通手机,让我与妈妈另有哥哥们通话。再次听到他们熟悉的声音,恍如隔世。

  差池,确实是时隔一世。

  一名护士走进来对我们说,

  “8床,没有躺椅了。应医生说,你各项体征都很平稳,不用眷属陪床。”

  我虚弱地握住爸爸的手,嘶哑着让他回家。护士也来劝,终于,爸爸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门口轻响,爸爸妈妈惊喜的面容探入房内。我努力试图坐起来。妈妈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物品,紧紧地俯身抱住我。爸爸在一旁敦促,好了好了,别压到小诺的伤口。妈妈立即起身站起。我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妈妈也哭了。

  上午,我裹上腹带,追随复健科医生的指令,下床做肢体练习。

  正在满身出汗的时候,应医生走了进来,敲了敲手中的弯盘。

  复健科医生帮我回到了床上。他拉了一个转椅,往下一坐,说要给我换药。然后转头让我怙恃出去。

  我满身青紫,手臂无力,险些不能将病号服拉起。

  他一下一下解开我衣服下摆的纽扣,推了上去,袒露出我的腹部伤口。然后他戴上手套,打开伤口的敷料。清洗,消毒,用手指按了按伤口边缘,钝痛。我咬牙忍住。

  我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树。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从伤口处传来,是消毒液的缘故。

  他开口说,“女医生果真纷歧样。一般的女人几多都市问,这么长的伤口,会不会留疤,会不会难看。”

  我看了看他,试图微笑一下。

  “你男朋友会惆怅的。”他突如其来地说。

  我没有作声。

  我已经知道,他不是那小我私家,他也不行能有那小我私家的影象。纵然他们姓名同音,面容神似。

  见我没有回覆,他接着说,“如此美丽的身体,却有这么长的一道伤痕。破坏了原有的完美,真是可惜。”

  我一怔,看向面前的他。他挑衅般地看着我,一脸满不在乎的心情。

  是否他认为,我是他的校友,便不会投诉揭发他?

  第二日,他又来给我换药。我问了护士,是否有其他医生替换。护士看了看他,对我说,“没有。应医生技术很好的,不会让你疼。”

  他闻言,低声笑了起来。

  我开始感应,他是故意的。没有人敢这么对女患者。

  于是我对护士说到,“请您留在此处陪伴。”

  护士见我认真,只好留了下来。

  这一次,他公务公办地快手换好了药。

  事后几天,我不再理睬他,对他尽量冷漠。我觉得,他故意用话来激我,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也许是想接近我,也许只是闲得无聊,我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一周以后,爸妈来帮我治理出院手续。

  他来递给我出院文件,让我签字。我接过笔,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问我的手机号是什么?另有检查结果要通知。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到医史馆去查。

  他一把抓过我的出院文件,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塞到我的手里。

  我漠然地接了已往,将质料递给怙恃。

  其实我并不想显得太过清高。也许他只是好开玩笑,对同校校友,有些没大没小而已。只是其时的我,对人对事,外貌上的反映都很缓慢。

  而在内心,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无时无刻不能停止的对雍正爷的思恋,让我险些疯了。

  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是否愿意回到二十一世纪?虽然,能够见到怙恃和哥哥们,确实让我满心欢喜。可是,我的心似乎在不停地小声告诉我自己,你应该越发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你就不会醒来,你就可以再次见到雍正爷了!

  我不敢去想象,十六岁的阿诺,她现在身在何方?是否已经躺在那冰凉的地下?石棺阴冷,她那小小的身体,何以御寒?

  我也不敢去想象,雍正爷现在会如何?我知道,他会那么的伤心惆怅。他会不会,在一个雾雨朦胧的夜晚,再次回到那扇桃花木门之前,小扣柴扉?希望我向他重复,那漫天盛开的烟花将永不会熄灭的诺言?

  他会不会暗自忏悔,那一日对我有些粗暴蛮狠?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会不会选择,与我开诚布公,而我们之间,也将不会再生出任何嫌隙?

  七天,只有短短不外七天。在七天之前,虽然有伤心惆怅,只要我想见到他,我仍然可以努力去见到他,只需我鼓足勇气。我知道我若求他,他一定会放下心防,张开双手,用他温暖的怀抱迎接我。

  可是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不知道如何才气再见到他了。

  两周之后,我开始回去上班。

  他曾经重复对我说,朕不许你心不在焉。在他身边的时候,其实我从来未曾心不在焉过,除了偶尔想家的时候。可是现在,我每时每刻都是在心不在焉。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会在事情的时候,去检索他的画像,他的故事,他的文字,甚至关于他的妃嫔的历史纪录。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名字,年贵妃,熹妃,云惠女人。爱也好、恨也好,再次看到她们的名字,我的心里,似乎很是地想念着每一小我私家。因为,她们在的地方,也是他在的地方。

  我的缄默沉静,可能被周围人有所觉察。有一天,科主任让我去她办公室。她递给我一张纸说,这个电话你记一下。我有些惊奇,问她做什么,是药代电话?

  她笑笑说,我受人之托,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她很坚持,我只好掏出电话给她。她对着手中纸条,将那个号码输进去,拨了已往,然后未等对方接听便按掉了。做完这些,她对我说,

  “陈诺,其实也不完全是受人之托,是我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以前总觉得,你们年轻人会嫌我多事。这次你出了车祸,我突然觉得,人生有许多事本不应犹豫。”

  我有些惊异,但是她不再解释。我只好收起电话出去了。

  事后几天,并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去在意。只是隐隐觉得,应该不是公务。不是公务,交流手机,那就是,为我介绍需要认识的人了?有什么需要认识的人,要以这种要领交流联系方式?我明白了,科主任也许真的受我妈妈嘱托,要给我当红娘。

  我很想将那个号码屏蔽。但这似乎不太礼貌。我计划,等对方来联系我,我便委婉拒绝。

  日子一天天缓慢地拖了下去。

  我去市立图书馆,借阅那位爷所在年代的历史。我不再读清穿小说。看那些穿越故事,实在让我觉得痛苦。我从那位爷出生的第一年起,逐项查阅其时清朝发生过的事。每一年,我都试图理解,他其时在做什么,他可能会在想什么,从襁褓之时开始。然后我把这些推测逐条写下来。这种查询和写作,给了我稍许慰藉。

  有一天,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了一段信息。

  “陈医生,本人也是陈医生,受另外一位陈医生的嘱咐,需要与您共进晚餐一次。不知您是否能够赏脸。日子您来挑,不凌驾今年年底就行。”

  其时约莫是8月初。他的话,让我直接说没空的想法无法实施。于是,我便想速战速决。

  我回复他,“明晚6点,小桃仙。AA付款。”

  我拨打餐馆的电话,预约了一个小桌。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告诉妈妈不回家用饭。餐馆距离我事情的地方只有五分钟,我到的时候才五点半,早到了半小时。我拿出iPad,写自己要写的工具。

  正在入神的时候,有两人一前一后,到我面前站定。我抬头一看。

  应臻,旁边一人不认识。

  对于应臻的泛起,我并不惊奇。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没完,他应该还会来骚扰我。旁边那人伸脱手来,“陈医生,您好。”

  我没跟他握手,颔首说,“陈医生,你好。”

  那位陈医生坐了下来。因为我定的是两人餐桌,应臻用脚勾起旁边一椅,拉了过来,坐在小桌的侧面。

  我淡淡地说,“两位这是一起来跟我相亲节省点时间,照旧陈医生想用这种方式介绍,这位是您的男友,所以您拒绝我的原理很明显?”

  劈面陈医生的脸,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色。

  应臻在一旁讲话,

  “早到的这位陈医生,你点了什么菜?我饿死了,只有半小时,吃完饭接着回去干活。”

  他拿起桌上菜单看起来。

  我招来侍者,跟他说了我要点的菜,然后示意两位男士点菜。

  应臻又说话了,“一人一个菜?陈医生,另有这位陈医生,两位这是拼个桌子用饭?连菜都不共享的?”他朝他的朋友说了一句陈医生,然后又转头朝我说。

  我劈面的那位陈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冲应臻说,

  “你小子给我吃完了快滚。待会儿AA制,我跟你微信AA。”

  应臻回覆,“你照旧说triple A吧,两位陈医生,加一位应医生,一共50块钱的盖浇饭,这照旧拼桌子用饭的架势啊。到这种格调的地方吃盖浇饭,陈诺你不担忧你的人身宁静?”

  虽然他提到了我的名字,他仍然盯着手中的菜单。

  劈面的陈医生将手中竹筷打开,对我说,

  “欠美意思,陈诺,我姑妈说给我介绍一个她最自得的学生认识。我还以为是让我给这学生找实习呢。她说的不清不楚,我也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怠慢了哈,请莫见责。”

  我朝他笑笑,“您太客气了。还请您回去之后,别说起盖浇饭的事。我怕影响我评职称,现在正是要害的时候。如果失去陈主任的支持,我的麻烦不小。”

  应臻插嘴道,“那你赶忙嫁给你眼前的陈医生吧,这样他姑妈就成了您姑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您升副高,指日可待。”

  我愣愣地盯着他。这么多天的相思,痛苦难当。看着眼前这张险些一模一样、只是稍微年轻了一些的面容,说着这样的话,我的心,似乎变得有些破碎。

  突然有人咳嗽了一声,劈面的陈医生说,

  “你们以前认识?”

  应臻抢着回覆,“我对陈诺有救命之恩,她早已决定以身相许,被本人严词拒绝了。”

  劈面的陈医生踢了他的凳子一下。

  我笑了笑说,“本人不够资格。肚子上一条18厘米的伤疤,照旧不要出来吓人为好。”

  各人都静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我突然觉得,与不太熟悉的人,说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好。不久之前,我不是还告诉自己,不能直通通地呛这种话,无端让人尴尬?

  应臻似乎很想教训我,他冷冷地看着我说,

  “陈诺,你知道你为什么混到今天,还需要通过跟人相亲来找男朋友吗?”

  陈医生抓住他的胳膊,狠狠拉了他一下,但是没有盖住此人那张可恶的嘴。

  “你看上去,一副很有女人味的长相。可你一说话做事,真的很象个爷们儿。你说的不错,想要找个男朋友的人,找你比力合适。”

  我的手,扣住了茶杯。

  陈医生打圆场说,“陈诺,你别跟他这个小混混盘算,我待会儿吃完了盖浇饭就出去扁他。”

  我想了想,朝他们笑了笑说,

  “陈医生,谢谢你的offer,我自己也可以扁他。”

  然后我对应臻说,“说吧,你看我哪里不顺眼?我像个爷们欠好?抢走了左右的什么资源?”

  陈医生连忙说,“你看你看,都闹到这样快要动手了,我这儿还没来得及介绍我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住址、职业、身高、体重和血脂情况呢。怎么样,两位通融通融,给我留点时间介绍介绍自己的已往史和家族史?”

  应臻接着说,“你再介绍也没我的条件好。本人是尺度的只身贵族。怙恃双亡,有车有房。无挂无牵,妹子绝缘。身家清爽,接待查岗。”

  我微微愣了一下,“你怙恃----”

  陈医生打断了我,“你听他瞎说。他还妹子绝缘呢!自小怙恃离婚不要他了倒是真的。这小子嘴欠得很,偏偏还风骚无限。陈诺,我待会儿真的帮你好好地扁扁他。”

  我看他们俩都是段子手,只不外是想打发时间,也徐徐放松下来。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陈医生于是介绍说,他叫陈言,言语的言。

  我心中一震。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一种深刻的谬妄感。难道,这又是他对我的一场考验?

  应臻接着说,“你们两肯定没戏,名字这么相似,怎么做情侣?等着让人发笑?以后两位生了孩子,取名叫做陈陈?是个女人倒还不错,小程程。是个男娃,那可就惨了。”

  陈言于是又去踢他凳脚,这一次把这小我私家从凳子上踢下来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我的身侧说,“公正起见,陈诺你也要做个自我介绍。”

  我抬头看着应臻那双熟悉的眼睛,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与激动,我脱口而出,

  “启禀万岁爷,在下瓜尔佳.成诺,今年16岁,入宫两年半,在乾清宫苏培盛、许诗音手下任职。”

  陈言放声大笑了起来,

  “哥们,我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这样自出机杼来讥笑你的名字。听了真TMD的爽!应臻啊应臻,我要多喊频频,享受劳感人民翻身做主人的幸福喜悦。”

  应臻恼恨地说,“MD,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跟人解释这么个破名字!”

  我的心,猛然感应一阵深沉的钝痛。

  我到底是在期盼什么呢?我只不外是又一次地,缘木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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