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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尚未到站

第四章

列车尚未到站 梦语者Xe 5177 2020-01-16 12:36:14

  不知过了多久,高南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他平躺在座椅上,第一眼见到的即是车顶的照明灯,他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其中一节灯管猛地闪了几下,吓得高南猛地坐了起来,差点翻到地上!

  这一下彻底把高南吓醒了,不外幸亏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两秒钟后那节灯管再次恢复了正常。高难捂着狂跳的心,大口的喘着气,适才的猛起使他的大脑直发晕。他注意到,其他人依然还在熟睡,张远哲甚至还打起了呼噜。高南瞬间来了注意,他认定适才一定有人没把自身经历说全,不管是有意的照旧无意的,于是他便轻手轻脚的靠近了离他最近的李翠。

  现在车厢内安平静静,除了张远哲的鼾声再无其他响动,高南惊奇地注意到,脚下有微微的震颤,说明这辆地铁还在开着!那他们又将被带向何方呢?高南不敢多想,蹑手蹑脚的将李翠盖在身上的红大衣取下,翻找起来。大衣内兜里竟有一封信!

  现在这年头,谁还会写信呀?高南暗自奇怪,打开一看,明显是一个男人潦草的条记,写字的力度很深,差点把纸都划破了。天哪!高南瞬间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给李翠写信了,原来寄信人竟是一名在牢狱服刑的罪犯,从内容来看照旧李翠的儿子!“好吧,”高南心想,“这也不奇怪。”

  接着,高南又爬到了胡蝶妮旁边,她的书包就放在躺着的座椅下面,高南打开一看,就只是一些普通上学用的工具,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就在高南计划把书包放回去时,他注意到,书包里一个很精致的本子上面写的名字竟然不是“胡蝶妮”!“这是怎么回事?”高南心想,“她隐瞒了自己的名字?不,不,这明白就不是她的条记本!”包里另有许多其他工具也不是胡蝶妮的,看来她是个经常手脚不洁净的伪君子!

  高南检查完胡蝶妮的书包,又摸到了杨大柳身边。这次高南的行动更轻了,生怕惊动了这位老兵。杨大柳睡得很轻,甚至连呼噜也没打,最要命的是他没背任何包,大衣也穿在身上,只能在他身上寻找有用的线索!高南每一个行动都如履薄冰,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杨大柳的钱包掏出来,整个历程相当惊险,一直心惊胆战的高南又留了一大身汗。高南翻着这个已经磨损的很厉害的棕色皮钱包,里面就是些零钱和一张他妻子的照片。高南觉得那张照片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哦,对了,高南发现这张相片中杨大柳妻子的心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的,似乎笑得十分勉强。高南还注意到,照片中杨大柳妻子的手臂上有一处淤伤,但因为照片的年代久远,又有部门衣服遮挡,高南也不是很确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高南皱紧了眉头,心里斗胆推测,“那杨大柳可能是个暴力狂!”这样的推断不仅源于这张照片,究竟他之前居然说“没上过战场挺遗憾的”另有“听到枪响我立马来了精神”,正凡人谁会这么说?

  突然,一只手搭到了高南肩上,高南吓得一机敏,手里的钱包掉到地上,他捂着嘴,拼命不让自己叫出来,幸亏这一下并没有吵醒杨大柳。

  高南转头一看,拍他的竟是任生!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行了,悄悄地走到了高南后面,见高南转头,示意他到另一节宁静车厢去。

  高南走到另一节车厢的历程中心里直打鼓,他们关上车厢门,任生开门见山的问:“哥们儿,你刚跟那儿干啥呢?”

  “你不是看见了吗?”

  “唉,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事儿做的忒不隧道了,你咋能趁我们都睡着了翻我们工具呢?!”

  “我还没来得及翻你呢,”高南说,“你还不明白吗,咱们必须搞清楚状况才有可能从这里出去,可你看看适才的讨论,这能出什么结果呀?咱们基础就绝不相干嘛!所以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是你们没说的,我倒不是说你们故意隐瞒,但是照现在的说法,咱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你难道不想回家吗?!”

  “哦,那你这么说倒有点原理,不外我横竖是真没啥没说的,要不你也搜搜我,我也没带包,身上所有口袋你随便翻。”

  高南还真把任生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还真什么都没有,而且高南也觉得任生应该不会隐瞒什么。为了公正起见,也让任生搜了一遍身。任生还说想翻翻高南的书包,高南同意了,让他自己回到上一节车厢去搜,高南自己则独自留在这节车厢思考适才搜到的线索。

  高南越想越觉得差池,这些线索太乱了,儿子进牢狱的李翠、家暴的杨大柳、手脚不洁净的胡蝶妮,另有没来得及搜的张远哲,这些照旧没有关联呀!在学校里讨厌胡蝶妮的应该不少,但都是小孩子,而且也没须要设这么大个局;杨大柳的妻子已经死了,也可以排除;李翠的儿子冒犯的人应该也不少,按理说最有可能是这件事的源头,但这些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呀?高南的思绪一团糟。

  这时,搜完高南书包的任生回来了,用略带讥笑的语气问高南:“我说哥们儿,你长这么大还不认路呢?不是,我怎么在你包里看见有许多几何写着去哪坐什么车的纸条哇?嘿嘿,一看就是你妈给你写的吧?连时间分配都给你写好了,看不出来呀,哥们儿,自理能力这么差。”

  “滚开,别瞎猜!”高楠突然间像被点了把火,生气的说:“你才不能自理呢!你以为我想呀?!那是我妈硬塞给我的,我告诉你,我做梦都想把这些玩意儿撕了,然后狠狠的踩两脚!”

  “哎呦,哥们儿,至于这么生气吗?”任生仍是嬉皮笑脸的“我刚跟你开玩笑呢,不外你妈倒是真挺体贴你的,写这些也是为你好。你看我,我妈在外地,我想让我妈给我写纸条都没时机!”

  高南的态度稍微缓和了点,但仍使气地说:“我用得着她指路吗?我这么大人了不会认路?再说了,她那是给我记路吗,明白就是想管控我的生活!这样的妈你愿意要?”

  任生这回不说话了,高南看了他两眼,继续说:“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不用上高中,不用一天到晚学那个破习,自己挣钱自己过,多好啊!我呢?每天在学校浪费十三个小时的生命,回家来一头扎屋里玩儿命写作业到深夜,第二天又来一轮!天天有人洗脑似的跟我说要奋斗才有未来,可你说学那些工具有什么用?!到今天我才知道地铁是会拐弯儿的!这就算了,我在家还随处都得看我妈脸色行事,什么都得听他的,学校那帮人也不是工具,今天我怎么过的适才都跟你们说了。我每天相当于从一座牢狱移到另一座牢狱,只有路上才有喘息的时间,要害是路上还得被我妈限制时间,就周五可以晚回去一点,还遇上这破事了!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任生听到这儿也严肃了起来,用一种五味杂陈的眼神看着高南,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缄默沉静了许久。之后高南小声的说了一句:“其实我都有点不想回去了……”

  “嘿,你说啥呢?!你不想回去我还想回去呢,走,我刚看你没搜张大叔,趁他没醒,咱一块儿搜搜去!”任生又恢复了嬉皮笑脸,“走啊,别愣着了!我去,这帮哥们而真能睡嘿,还没醒呢!”

  任生率先回到了众人所在的车厢,高南也跟了上去。张远哲睡在最里面想要搜他得先经过杨大柳,这可不容易,因为杨大柳跟别人纷歧样,是直接睡在地上的!高南依着之前的经验,万般小心的跨过这位老兵,生怕稍有不慎就将其惊醒。经过一阵挣扎,高南顺利地来到了张远哲身边,为了制止泛起意外,他示意任生在远处看着就好。

  高南独自在张远哲的公牍包里翻找着,果真如张远哲自己所说,包里尽是他们公司的资料,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这时,高南注意到了张远哲所穿的皮鞋,这皮鞋似乎有些怪怪的。高南忍不住抬起了张远哲的脚,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转头一看,幸亏这位大叔睡得照旧那么死。高南仔细看着那只不寻常的皮鞋,他突然明白了,这皮鞋里竟然有只微型窃听器!高南心中一惊,看来大叔不只是这一次倒卖文件,他基础就是个商业特工!“不,不,别管那些没用的,这照旧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关系。”高南心想,可这样一来,所有推论就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就在高南准备起身离开时,他不经意的一瞥,竟然又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只见在张远哲脚腕的上方一点,赫然露出一道十明白显的擦伤!高南原以为经过这么多事,在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受惊的了,但这一次,他却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在高南的腿上相同的位置竟也有一块一摸一样的擦伤!而且这擦伤并不是新的,是高南几天之前在学校打篮球时弄得,现在已经快好了,张远哲腿上的伤竟和高南的伤愈合水平都一样!

  高南神情庞大的站了起来,他没有把擦伤的事告诉任生,只是跟他说张远哲是个商业特工。但高南又偷偷的检察了其他人的脚腕上方,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有那一摸一样的伤口!

  两人坐在那里期待剩下的人醒来,高南脑子里就像正经历一场风暴一样,他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怪事。难道有人专门想困住有相同伤口的人?又或者想抨击手机没电的人?这时,一个念头闪过高南的脑海,万一他们已开始就错了呢?压根就不是有什么人用了某种手段把他们困在这里,而是这一切都是超自然现象呢?之前那些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只是六人规则而已,究竟他们都坐同一趟地铁,说明住的不太远,像学校和饭馆这种果真场合,相遇不是很正常的吗?

  又过了一会儿,其余众人才纷纷醒来,出人意料的,杨大柳竟是最后一个睁开双眼的人。高南迫不及待地把他最新想到的可能性告诉了各人,但照旧没有把擦伤的事说出来。

  “哎呦呦,你这孩子真是奇怪,影戏看多了吧?!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呢?!哎呦妈呀,现在这个时代居然另有些人这么迷信,照旧个学生!妈爷子呦!真是浪费了公共教育资源!”李翠说着,翻了一个明白眼,把头扭了已往,但又不小心看见了劈面车厢的微笑人,吓得赶忙把头扭了回来。

  高南瞬间又无语又生气,用“你们这些有好几套房整天躺着收租子无所事事的拆迁户才是浪费资源”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李翠一眼,但他没有想到,胡蝶妮居然跟他有类似的想法。

  “不是这样的,阿姨,有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工具是真实存在的,我想我们没准是进入了某个平行时空!您听说过1975年莫斯科地铁失踪案吗?那辆地铁上就是,所有人在一站的距离内全部失踪了,所以没准我们现在在现实中,或者说在原本的平行时空中是‘失踪’的状态,而我们真实情况是不小心穿越到了其他维度!”

  “对,这是有可能的,其实我适才就想到了,只不外这样小概率的事件,我基础就不敢相信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所以没敢说。”张远哲也体现认同,“但我要说一下,小女人适才说的那个事件厥后证实其实只是个愚人节玩笑,但我们穿越到其他平行空间的事照旧有可能的!”

  “啊?这么吓人?那不真成科幻大片了吗?!但要是这样儿,咱咋回去呀?”任生问。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种事儿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什么神了鬼了的,我是不相信!”杨大柳说。

  “就是,听听人家说的,什么平行空间?基础就是扯淡呢!”李翠像是等到了援军。

  “不是,阿姨,爷爷,你们听我说,跟神了鬼了都没关系,这是科学家提出的设想,除了我们所在的现实,另有其他无数个平行空间,我们就可能是通过某种方式到了另一个空间,”胡蝶妮又看向高南,“我觉得很有可能跟时间有关系,咱们现在来看一下,李翠阿姨的时间是周四中午,张远哲叔叔的时间是周四下午,任生哥哥的时间是周五凌晨,杨大柳爷爷的时间是周五早上,我的时间是周五下午,高南哥哥的时间是周五晚上。所以咱们串起来就是从周四下午到周五晚上的时间,那如果咱们其中一人的时间线到达了下一小我私家上地铁的时间点的话,这小我私家就能出去!”

  “不行能,”高南说道,“咱俩的时间线原本就很接近,现在虽然我们都没法看时间,但你应该早就到了我的时间点,可你还在这里呀!我另有个想法,适才咱们说的是横向时间,但或许咱们是纵向时间呢?”

  众人体现不解,高南解释道:“就是说咱们六小我私家其实是三对,我和张远哲叔叔对应;胡蝶妮和李翠阿姨对应;任生和杨大柳爷爷对应。会不会后者就是我们前者几年以后的状态?所以我们要想出去就要等到前者……”高南说道这,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行能不行能,哥们儿你脑洞太大了”

  “哎呦妈呦,那咱们得等几辈子呀?!”

  “李翠阿姨说的对,我也觉得这样不合理!”

  “我觉得这样确实有点扯!”

  “小伙子,咱们来分析分析啊,先不说年代的事,我是小时候没上过学的,可按你这么说,我对应的是任生,他虽然不学了,但也是上过学的,况且我很小就参军了,他现在还在打工,这怎么可能嘛?”

  高南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确实,先抛开年代的事,每小我私家的性格也相距太大了。

  “那应该就是我适才说的情况了,我分析那些微笑人和杀人机械人就是在时空漏洞间猎捕穿越者的!但现在另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所有人的影象都丢失了一段呢?”胡蝶妮问,“高南哥哥,你是唯一没有失忆的人,你能再把今天的经历说一遍吗?”

  高南顺势坐了下来,又把这倒霉的一天复述了一遍,但众人听完后照旧没有头绪。这时杨大柳突然盯着高南说:“孩子,我能问你件事吗?你这腿上的伤是怎么弄得?”原来是高南适才坐下时不小心把脚腕漏出来了。

  高南就知道早晚也会有人发现这件事,正好他自己也想不出来什么,不如说出来让各人讨论一下,便如实说了之前打篮球擦伤的事。紧接着,杨大柳点了颔首,慢慢的把自己的裤子向上一拉,漏出了他自己的那块擦伤。

  这个举动似乎将一枚炸弹丢进了这群人中间,除了早就知道的高南以外,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高声讨论着,脸上的心情更是夸张得不能再夸张了,但也确实是正凡人的反映。而高南则将眉头拧到一起,但苦苦思考也不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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