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随心而动
系统给出的任务奖励出奇的高，卓然见了非但没开心，反倒是很是不安。因为更高的奖励，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想必如此时段，小友前来是为放我离去的。”
夜已很深，月光下的屋门外已经起了一层薄雾。清虚子意外的没有睡觉，而是用手在给毛驴整理着鬓发。
“不是我，是公主殿下叫我来放了老先生您的。”卓然苦笑了下，看着老头脚边凌乱的绳索，显然老头并不需要卓然过来援救。
“小友心善，定是为我说了不少好话。”清虚子撇过头看向了卓然，“既然如此，等你到这般的深夜一ㄇ值得。眼下并无他人，能否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那就请左右见教了。”卓然并没有推辞，事实上他另有些事情要托付这清虚子。
“呵呵，见教不敢当，以小友的智谋，定是已经推敲出我此般行为的目的了。”
卓然点了颔首，其实从遇见清虚子开始，卓然就很用心的留意着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心情，心中有了推测也不假，既然清虚子反问自己，无奈只好说道。“左右白昼的那些话，无故扯到大唐的未来，其实是为了警告我这个天数之外的人，不要染指朝廷的事情。”
月光中，清虚子的心情异常的严肃，“小友果真聪慧，要是早上个十年，我这关门门生也不会是那幕星辰了。”
清虚子从怀中摸出个水壶，打开间却是流露出一股酒香。“既然如此，那小友的决定是如何呢？”
卓然依靠着木桩，双手抱胸摇了摇头。“我已经允许了别人的请求，就不能轻易的失信于人，这是在下的为人之道。”
“好一个为人之道。”清虚子喝了口酒，“那小丫头和你确实有些缘分，可据我的推算，那是在千年之后的因果。既然如此，小兄弟你的出处就是千年之后。”
清虚子说话的语调十分的云淡风轻，但却是把卓然的心给一震。只听见清虚子继续说道，“敢问小兄弟你，这千年之后，可另有什么唐朝？”
卓然摇了摇头，“并没有唐朝，而是一个越发色泽耀眼的时代。”
“那老夫就说实话了，此次不远千里，是为了救你一命。天数不行变，大道就算是被你带离出原本的轨迹，也会向着既定的偏向生长，发生改变的只是中间的历程，这最后的结果并不会改变。可谁能知道，这发生改变的历程，会不会变得越发的悲凉？”
清虚子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卓然并没有退让的意思，“那左右怎能知道这历程不会往好的偏向生长？人生不外几十载，随心而动，方为处世之道，眼下之事做好自己就行，关于这朝代兴亡，等我百年后，又与我何关？”
说话间，卓然的语气故意放得很重，这番言语倒是把清虚子给说呆了，盯着卓然的神色发生了变化，“随心而动？好小子，你这番话倒是把我这个老羽士给点醒了。好，老夫这也不去劝你了！”
“谢谢左右的体谅，不外在下另有一事相求。”
“放心，关于你的身份，我是不行能说出去的，咱道门中的人可不比那些秃驴，讲诚信的很。”清虚子满眼的笑意，他越觉察得这卓然对他的胃口了，难免将酒壶递出。
卓然也没客气，接过就是豪饮了一口。
“那小丫头不错，还望小友多加珍惜，不要和当初的我一样。”
显然这番话有所隐藏，卓然难免抬头看向清虚子，后者正却是神情有些降低，解开了拴着驴子的缰绳。
“那我也不外多停留了，虽这九西岳不是什么富贵的所在，但小友这个忘年交，老夫我交定了，日后要是有困难，只要你上山报上我的名号，那些后生们定当鼎力相助。那么小友边关之行保重了。”
卓然躬身还礼，夜幕中的清虚子越行越远，徐徐的消失在了雾气里，带着驴子脖子间铃铛的清响，倒是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受。
不外关于那老道人的那句‘不要和当初的我一样’倒是让卓然有些玩味。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个有趣的推测。
‘别瞎想了，他并不是穿越者，你当人人都可以穿越的吗？如那老道所言，一个即是能使得天下大乱了。’系统取消了卓然这不切实际的料想。
又是日间，众人又开始了行程。不外这次倒是没什么晴天气，小雨徐徐变大，骑着马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倒是卓然的待遇不错，今天又是坐在了灵溪的马车中。
看着灵溪那微微的黑眼圈，不用猜就知道这丫头昨晚肯定妙想天开得睡不着觉。
“担忧无济于事，倒不如行动起来，心底踏实一点。”
“怎么行动起来？你说的倒是简朴。”灵溪有些没好气，但茫然的神色倒是被卓然挑起了点色彩。
“你不是委托了本名侦探帮你查案吗？虽然有事可做！现在就跟我讲讲案情吧，这不就是实际有效的行动吗？”
听卓然把话说道这里，灵溪也是反映了过来，恢复了往日的灵动。“对啊，那本公主可要好好的委托你哦，要是办成了，定请父皇给你封官加爵，要是办不成，本公主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灵溪的话语说得淘气，不用想就是在开玩笑，卓然还真不指望能封官加爵什么的，倒是有些好奇这小丫头挥舞屠刀的样子是个什么情景。
“好了，既然我王卓然出马，就没有我办不成的案子，那么先从起因说起吧。”
经过卓然一番的挑动，车内的气氛恢复了往常，灵溪用小手支撑着脑袋，样子是在冥思苦想。卓然并不急切，经过博物志的了解，洛城县离边门望远台另有好大一段路程要走，一路上他有足够的时间整理案情。
“要说起因，还要从一份奏书说起。”灵溪陷入了回忆，眼睛盯着帘子外飞速略过的风物，“北地三州之地，上报雪灾，这本没什么，究竟雪灾影响不了耕作，反倒是能提升来年的产量。为此就有些大臣出来宣扬什么祥瑞丰年的。
可孟伯伯身为兵部侍郎，知道如此严重的雪灾意味着什么。那是北地突厥人的噩梦，迟迟不外的隆冬，加速消耗着他们的牲畜，随着储蓄草料的用尽，整个突厥会在第二年开春之时，因为食物问题对我大唐发动猛烈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