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书院的女子学堂是不许外人进入的。
温桓如同前次一般,提前请人与女子学堂中的先生说好了。此时学堂已经派遣一位中年妇人等在门口。
阿蘅同学堂门口的芸娘打过招呼,又与兄长离别,便随着那位妇人一起进了学堂。
学堂里的概略情况,阿蘅上次已经随学堂里的先生看过一次了,故而此次那位妇人便没再过多的解释。
“女人,请这边来。”何嬷嬷引着阿蘅进了东侧阁楼,请她坐下之后,才道:“女人往后不住在学堂之中,但也得在学堂之中选一个房间。上次来时女人慌忙间已经选过一个房间,只是在这里,我仍然要为女人再解释一番。”
“学堂之中的房间虽然多,可就读的学生也不少,以内想要独自一个院子,是做不到的。”
“每个院子都市分出四套房间,换而言之,女人在此处的院子,是要与另外三位女人共处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阿蘅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她又不是真的会在学堂中住,留在这儿的房间约莫也只会用来当做临时休息的地方,如此一来,是否与其他人共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何嬷嬷见状,又笑了笑:“女人既是允许了,那不妨容我再为女人介绍一些学堂中的情况。我想上次的领着女人熟悉情况的先生,一定不会同我一般,说的这么详细。”
她笑过之后,又道:“书院的来历如何,我想不必我来说明,女人定然是知晓的。因此这一点,我便不再过多叙说。”
“山长曾说白马书院的宗旨即是有教无类,因而自书院开办至今,都未曾劝退过任何学生。尽管如此,学堂之内依旧是有先后之分的。”
“女子学堂这边有甲、乙、丙、丁、戊五个分班,然而这个分班并不是一开始就分好的。每个进入书院的人,都市有七天的适应时间,在这七天内,会有差异的先生划分给你们做出评价,而分班即是依照最后综合出来的评价而制定的。”
何嬷嬷简朴说了几句,就叫来侍女秋晓,“你带温女人去她选好的房间去。”
又对阿蘅道:“我已经替女人看过,你房间所在的院子里另有另外三位女人,她们今日也已经到了,女人可以先与她们聊一聊。究竟在开始的这七天里,你是不需要去课堂的。”
阿蘅随着侍女秋晓朝着院子的偏向走去,秋晓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清秀,穿着蓝色的侍女服。
阿蘅转头看时,何嬷嬷已经不知去了那边,她便向秋晓探问:“何嬷嬷也是学堂里的先生吗?她是教什么的?”
秋晓敬重的回道:“何嬷嬷不是先生,她是女子学堂的管家,学堂里的侍从都要听从何嬷嬷的驱使。”
阿蘅原本还想问些什么,可秋晓说已经到了。
仍是阿蘅上次选中的院子,与上次来时,每个房间门都紧紧关着的模样差异,阿蘅今日瞧见了另外三间房间里,有人在内运动。
接着,秋晓又把阿蘅带到了小院的正屋之中,那里没有其他人居住,而是被革新成了招待客人的地方。
到了正屋,秋晓便告退离开。
正屋的门是虚掩着的,阿蘅站在外面轻轻叩了叩,才打开门走进去。
里面坐着三位女人,令阿蘅以外的是这三位女人的年龄相差有些大。最为年长的那一位看上去已经十六七岁,其余两位看上去则与阿蘅相仿。
“嗯~你就是新来的那一位么?”年长的那位女人率先开口问道。
在阿蘅进门之后,屋内的三位女人一起站起了身,开始介绍着自己。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那位女人叫做方如玉,另外两位女人是堂姐妹,划分叫做夏怡云和夏怡雯。
阿蘅在她们说完之后,也顺势介绍了一下自己。
夏怡云问:“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呢?”
白马书院已经开学许久,新来的学生也都已经分班完毕,正进入到正式的学习之中,然而阿蘅这时候才泛起在白马书院之中,七天的适应期虽然还没有已往,可想也知道,她最终能获得的评价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换而言之,她十有八九是会在最后三个班中念书的。
阿蘅还真的不太在乎这些。
倒不是因为她的祖父就是书院的山长,她并不会借助祖父的名声来为自己的分班加分。
事实上,她已经做幸亏丁等班级念书的计划了。
白马书院每年都市有甲、乙、丙、丁、戊五个班级,而且每个班级的学生都不是完全牢固的。因为学校有个旬考的制度,每隔两个月都市有一次大型考试,考试结果出来后,会再次凭据结果分班。
阿蘅确实是不大喜欢念书,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念书。
温老太爷从前也拿过白马书院旬考的题目给阿蘅做,那时阿蘅所得的结果,完全是可以列为甲等班级的。
没原理到了现在,反而不行了。
虽然这种话,就没有特地说出来了。
书院里的日子与族学之中,也相差不大。
此外学生或许会在书院之中住下,而阿蘅却是每日雷打不动的回山下别院。
许是因为如此,学堂里的其他女人都不大与阿蘅打交道。
偌大的女子学堂,一定不止是阿蘅一人独奇特殊,恰好她所选择的那个院子之中的另外两位女人,也与她一般,并不住在学堂之中,故而阿蘅也照旧结识了几个挚友。
譬如说在学堂院子中认识到的那三位女人,尤其是方如玉。
这位姐姐今年十六岁,早在五年前,她便已经进了白马书院,所以寻常时候,她与另外三人并纷歧同念书。
不外她与阿蘅照旧颇有渊源的。
先前阿蘅请兄长带她熟悉书院情况之时,曾因兄长挚友的缘故,带路人便换成了书院里的女先生。
阿蘅结识的这位方如玉,方女人即是元应问的未来娘子了。
认识方姐姐之后,阿蘅对兄长的那位挚友难免生出了由衷的敬佩,究竟不是所有男子都有勇气娶方姐姐的。
尤其是在亲眼目睹方姐姐单手举起百来斤重的大石头后,她是真觉得元应问是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