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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两生面

第十五章:太子受罚(下)

芙蓉花开两生面 木白棉 4326 2020-04-03 22:46:39

  易知安听后,心中微颤,目光再次转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一生温和谦逊,待人真挚,看待子女亦是从未高声斥责过。

  想到这,易知安眼眶红肿起来,只觉生来幸运,不管何事,只要见告他,他总有很好的法子解决,总会提前办得妥妥当当,望向易晓生的眼里充满尊崇,这即是他的父亲,他的神!

  “太子!你可知罪?”乐长庆问道,声色俱厉。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太子俯首跪地,老实道。

  乐长庆缄默沉静片刻,看向易晓生后又转而看向易知安,问道:“知安呐,你想如那边置太子?”

  “如那边置?这不简朴,直接打,打到他屁股开花,最好是一个月下不了床,然后关地牢!”易居白在一旁怨愤不平地小声嘀咕。

  站在一旁的裴宋听后忍俊不禁,心想:世子果真是有仇必报,腹黑男。

  但,当易知安一番话说出来后,裴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腹黑男。

  只见易知安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就让他也中了那奇毒,尔后再断双腿!”

  易居白在一旁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给掉出来了,脑子里闪过一排排的问号:这照旧年老吗?这照旧那个温润谦雅的年老吗???

  裴宋也被易知安的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这照旧那个与人为善的翼王吗???

  易晓生到并没有感受到很惊讶,而是一脸欣慰地看着易知安,只一瞬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乐长庆则有些受惊,受惊的不是易知安对太子的处罚过重,而是这场景和这话竟与几十年前的易晓生所说的话惊人的相似。

  那时他尚且年幼,一次从冷宫跑出去找易晓生的路上碰到一个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位皇子,年纪比乐长庆略长。

  他身后随着一群太监和宫女,见衣着朴素的乐长庆挨着宫墙的边低头走着,上去即是一脚,将幼年的乐长庆踹倒在地,一脚事后仍旧不解气,又踹了几脚,边踹边骂到:“见到本皇子竟不行礼,还敢当没看见,看我不踢死你!”

  那些宫女太监没一个敢上前阻拦。

  纷歧会儿功夫,易晓生不知是等急了照旧怎么的,竟赶了过来,正巧看见乐长庆被一位小皇子欺打着。

  怨愤不已,上去就扯住了那小皇子的头发,用稚气未脱的声音高声吼道:“住手!他也是皇子!”

  太监和宫女立马吓得跪了一地,他们识得易晓生,因为他的父亲是御前侍卫,却并不认识乐长庆,但御前侍卫的儿子说出的话他们照旧信的。

  见乐长庆被打得鼻青脸肿,幼时的易晓生一脸担忧与心疼,小心翼翼问道:“疼吗?”

  乐长庆被他一问就不争气的哭了起来,那犷悍的小皇子立马慌了神,还以为乐长庆是宫中哪位受宠的小皇子,究竟能有小侍卫相伴的人不简朴,立马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就完了?起码也要他踢你几脚,揍你几拳才行,如今他被你打成如此模样,到时候如何向天子交接!”易晓生学着大人有模有样的调调训斥那小皇子。

  最后也是真的让乐长庆出了口气,踢了几脚才罢休……

  厥后才知道,易晓生护短是天生的,现在听着易知安说这话,乐长庆只觉仿如昨日重现一般激动不已,眼眶微润,又觉可笑,他的天性如今也流到了他的儿子身上,甚好!甚好!

  “准!”乐长庆和颜悦色地应允,吹着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眼皮抬也不抬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好神医在这,也死不了”

  太子如晴天霹雳般瘫坐在地,脸色煞白,跪爬已往扯着乐长庆的衣角,一边哭一边说道:“父皇,父皇,救救儿臣,救救儿臣,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知错了父皇……”

  转而又看向太子妃,哭喊道:“爱妃你求求父皇,你求求父皇,父皇一定会念在西楚国的友爱上饶了我的,你求求父皇啊!”

  太子妃左右为难,虽嫁与太子,但对他并无情感,身为西楚国公主,身不由己只能随遇而安,究竟自己是为了西楚黎民安危才嫁来和亲的,谈友爱,昏庸太子怕是涉世太浅了点,何来友爱,天朝如此强大,谁国敢与之攀友爱。

  但太子作为自己的良人,自己不得不求,于是太子妃有些怯弱的开了口:“父皇……父皇开恩,饶过太子这一回吧!”声音哭哭啼啼,令乐长庆烦闷不已,欠好将气发在儿媳身上,就只有发泄在太子身上了。

  “滚!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乐长庆一脚踹飞了太子,然后拂衣而去。

  ……

  黄昏,裴宋兴冲冲地拎着一壶酒奔去易知安的房间,边走边喊,语调阴阳怪气:“王爷王爷,小的打酒回来了”

  “哐!”的一声似乎是书砸在门上的声音。

  屋里传来易知安不悦的声音“好好说话!”

  “咳咳……我的知安王爷,我打酒回来了,要喝吗,我进来了?”裴宋嬉皮笑脸的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易知安一脸十分嫌弃的模样盯着他。

  搞的裴宋十分不自在地摸了下脸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你看的这么入迷?”

  “我……”易知安听次,气不打一处出,顺手从桌上又拿起一本书作势要朝裴宋丢去,但最终也没有丢出去……

  “你能跟我说说老将军是何时去找的百里奇吗?”裴宋同易知安一头一个坐在门槛上,大口喝着酒,满身上下都是好奇。

  “你想知道?”易知安小啜了口酒。

  “那虽然想了!”裴宋伸长脖子。

  “好!那把你怀里的叫花鸡拿出来,另有袖子里的花生米!”看着脸颊红润的裴宋,易知安微眯着眼不紧不慢说道。

  裴宋一听,顿住了喝酒的行动,幽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易知安抿了一口酒,说道:“这天色暗了视力欠好是真,但我鼻子又没坏,你再不拿出来,你那惨绿罗衣都要酿成油渍罗衣了”

  听罢,裴宋乖乖拿出了叫花鸡和花生米,伸到易知安面前,嘟囔说道“我其实原来也是买给你吃的”然后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易知安见此哑然失笑,“我是看你快醉了,让你先吃,免得没人陪我喝酒了”

  “哎呀,真矫情,一起吃一起吃”裴宋的耳朵明显红了起来。

  吃到一半,裴宋突然问道:“你听说了吗?太子中毒断腿后一直昏睡不醒”

  “嗯”易知安依旧一脸平静地吃着鸡。

  “你请的那位神医被天子送走了,说是如果你不让治就不治。”裴宋依看易知安没有反映,然后小心翼翼继续说道:“已经三个月了,你认真不计划救太子,不是,是治太子?”

  半响,易知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说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什么意思”

  裴宋一脸迷茫,心想他说的是啥意思,跟我刚刚说的有啥关系???

  “明天进宫,治太子去”

  易知安起身走进屋内。

  留下裴宋十脸懵逼,咋变脸这么快?

  ……

  翌日,又是易知安易居白和裴宋三人同行。

  马车上,易居白滔滔不停的给易知安讲着太子断腿之日的惨状,感受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年老,你是不知道,他其时那叫一个惨,喊得跟杀猪似的,屎尿齐出啊,真是民怨沸腾,太子应该会今生难忘,哈哈哈……”

  “惨?这还不算惨,区区断骨之痛,片刻而已”话语间波涛不惊。

  易知安闭眼端坐,发冠高绾,一身紫色宽袖长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牢固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小我私家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尚,让人觉得高不行攀、低至灰尘。

  “断……断骨之痛还不惨啊……那那后面另有啥”易居白瞠目结舌。

  “七日后你且去看看就知道了”

  易知安仍微闭双眼。

  “为何要七日?”

  易居白不解问道。

  易知安笑而不语。

  外面赶马的裴宋也是一脸疑惑,又万分好奇,心想着七日后定要来看看究竟,另有什么比断骨之痛更痛的。

  突然想起易知安归来那日,轻描淡写的说过自己断了双腿,后得神医相救又经历了蚀骨般的生骨之痛,日夜煎熬。

  想到这,裴宋刚刚了然易知安所说的话是何用意。

  不知不觉马车行至西宫,三人一同走进启明殿内,面见了天子乐长庆。

  “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平身!”乐长庆每每召见易家的人都市一改往日冰霜严肃的神情,一脸慈眉善目,平和可亲的样子。

  “知安呐!今日是有何事啊?”

  乐长庆放下手中的奏章,声音轻和问道。

  “来看看太子”易知安答。

  易居白见易知安并未说出实情,便偷偷扯了下裴宋的衣角,低声问道:“裴宋,你们是不是又瞒着我在做什么大事?”

  裴宋一脸茫然的看着易居白:“没有啊”

  易居白又迷茫了,怎么年老干啥事他都不知道,莫非,年老这一次是瞒着所有人,闷声干大事??

  但,很显然,这次并不是。

  “哦?”天子乐长庆惊讶抬头,“你原谅他了?”

  “并未”易知安淡莫回应,“只是臣只杀外敌”

  乐长庆眼中燃起一丝欣慰,果真是他的血脉,秉性同他一样,原则至上,恩怨明白。

  易居白有些纳闷,他见了天子大气不敢出,也不知为何,但年老每次同天子说话看着毕恭毕敬,却仍旧是一副冷淡模样。

  半响,乐长庆莫名的挂起一丝微笑,让易居白看着心里发毛。

  “他在太子宫中,你可直接前去,无须通报”乐长庆说道。

  “臣这就携胞弟同去!”

  易知安敬重的行了个礼,然后与易居白裴宋二人一同来了太子宫。

  ……

  “参见翼王!”太子妃见易知安一行人来此,立马敬重行礼,眉眼带笑。

  易知安只平淡的说了个:“免礼”眼神并没有在太子妃身上流转。

  裴宋抱拳向太子妃行了个礼,易居白却有些不淡定了,为何太子妃会向年老行礼,年老还如此爱答不理??

  等到太子妃将他们带去太子房中,半路上他用手戳了戳裴宋:“看到了吗?”

  裴宋不明所以:“看到什么?”

  “哎呀!就是适才啊!太子妃向年老行礼,看年老那眼神,明白就是无限崇敬啊,但年老并未回礼而是风淡云轻地让她免礼??这合理吗?”易居白跟撞见了什么秘密一样激动。

  这太子妃也算是绝世美人,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一双异域风情的眼睛,要多勾魂有多勾魂,高挺的鼻梁,半闭微启的红唇,阿罗多姿的身材,只可惜好白菜被猪拱了,自制那昏庸太子了,易居白忍不住心中叹息。

  裴宋扶额说道:“你同王爷一母所生,为何你这么八卦?”

  然后大踏步向易知安偏向走去,剩下易居白呆在原地。

  我。。。八卦了吗??没有吧……

  随后易居白也追了上去。

  ……

  易知安将一颗汤圆巨细的药丸赛进太子乐康的嘴里,但似乎那药丸太大,原本紧闭双眼呼吸平稳的太子,瞬间面目通红,微睁的眼睛翻白起来。

  太子妃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正准备开口,易知安头也不抬的说道:“太子妃无须担忧,这是治腿的药,若不忍直视,还请太子妃回避。”

  闻言,太子妃便轻巧退了出去。

  易居白瞧见,震惊不已,那药丸那么大,太子现在半死不活的,被这么搞一下岂不是要直接归西?

  赶忙阻止道:“额……年老……这药丸是不是有点大了”

  “大什么大,你和王爷都是吃这个药才活过来的!”裴宋气不打一处出嚷道。

  就这点苦,他还觉得自制了那昏庸太子。

  “小易,过来”易知安轻声唤道。

  易居白灵巧走了已往。

  “捂住他的嘴,让他咽下去”易知安起身坐到一旁,倒了杯茶悠闲地喝着。

  易居白目瞪口呆,只得照做,但究竟还未真正长大,心性善良的他照旧于心不忍,准备拿杯水让药顺进去。

  裴宋一眼就看出易居白的小心思,立马一手上去将太子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结果纷歧会功夫,太子就满身抽搐起来,满面通红,直翻白眼……

  但也没多久,那药丸竟然就滑了下去,易知安有些微怒,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

  “回府!”

  易知安起身走了出去。

  裴宋和易居白连忙跟上前去。

  “都怪你,叫你瞎加入”易居白一边走一边数落裴宋。

  “要不是我,那药能挨那么久才滑下去,不早被你用水灌进去了!”裴宋也不甘示弱。

  约摸过了七天,易居白果真跑去太子宫观戏,近乎三个月,太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宫,岂论白昼黑夜,以至于精疲力尽,虚脱至极到须得用药来提神,有力气了继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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