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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两生面

第十四章:太子受罚(上)

芙蓉花开两生面 木白棉 4309 2020-04-02 22:21:00

  见天子允许,易知安行了个跪礼后说道:“几个月前,臣同胞弟易居白一同前往汴城郊外一带狩猎,不想半路被一群蒙面黑衣人追杀,若单纯打架,臣与胞弟全身而退不成问题,然,那些蒙面之人竟在我们打架之际对我们黑暗放了毒箭,也就是陛下刚刚看见的那两只青布包裹着的短箭”

  易知安话音刚落,那拿箭的太监,双手猛的一哆嗦,两只短箭“哐当!”一声掉在地方,吓得太监一脸惊骇地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见此,易知安语气寡淡道:“那箭毒早已被我二人身体吸收,拔出时上面早已无毒。”

  易知安开始清晰地追念起当日的情形,说道:“为了保命,我将昏厥不醒的居白藏于一片茂盛的芦苇荡中,正当自己准备逃走之际,被毒箭射中的膝盖处传来阵阵麻痛,很快,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神经无法转动,就那样,如同死人般躺在地上,直到那些黑衣人再次追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径直打断我的双腿,剧烈的疼痛使我很快进入昏厥,厥后幸得一位神医所救,直到数月双腿骨血生长完全,我才得以回抵家中”眼中闪过一丝冰山般的严寒,幽深的黑眸中迸发出浓烈地杀意,只一瞬又归于平静。

  乐长庆震惊不已,微蹙的眉头将他的担忧尽数显露,脸上神情变化地有些微妙,令人难以捉摸。

  “只是,寻找我数月未果的父亲和母亲忧思太过,皆病重于榻上数月之久,胞弟易居白体内剧毒亦是前不久才完全解除”易知安停顿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天子,清冽的眼睛如泉水般洁净透彻,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何我与父亲二人请假多时未曾早朝的原因。”

  乐长庆微闭着双眼,眉头紧蹙,一只手一直转悠着另一只手上扳指,半响悠悠长叹一声问道:“你可知那些是何人?又是受谁指使?”

  “臣并未看清那些蒙面黑衣人的面容,只是……”易知安停顿片刻,微微偏了偏头眼角的目光正盯着太子,说道:“臣昏厥之际看见了那黑衣人腰间挂着一“乐”字令牌……”话音未落,太子就已经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乱说,怎么可能是本宫!”

  “殿下,臣并未说那令牌是您的……”易知安略带玩味地看着太子。

  “就是!年老还没说是你,你自己就认可了!”易居白一点也不担忧火势大了收不住,跪在易知安身后亦不忘忿忿不平护着易知安。

  天子单手扶额,叹息道:“可有人证?”易知安说他双腿齐断他另有点相信,可是却发现他只三四个月就完全调养好是不是快得有些离谱?

  “父皇!这……还要什么人证,这明摆着就是诬陷儿臣啊,父皇,且刻有“乐”字令牌的人不止儿臣一个啊,父皇!切莫相信易知安这奸臣乱说!”太子安耐不住恳求道。

  乐长庆冷眼看了一眼太子并未理会,正襟危坐再次问道:“可有人证”

  易晓生微微有些惊讶,但并未做声。

  易居白一脸迫切地看着易知安小声问道:“年老?咱们有证人吗?”

  易知安缄默沉静片刻道:“回陛下,臣有人证!就在院外侯着。”

  易居白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易知安,随后,看向父亲和裴宋。

  裴宋和易晓生则体现得风淡云轻,似乎早已知晓此事一样。

  易居白越发纳闷起来,难道自己记错了?那日被追杀的人里没有自己?

  乐长庆微微做了个手势,察言观色的太监立马高喊一声,“传证人!”只见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男人。一位身材高挑,体态略显宽胖,一脸涉世未深懵懂样的青年小伙,身着棕色窄袖粗布衣和绑脚宽松裤,带着一双大脚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没错,此人正是龙一!

  另一人则年纪稍大,满脸沟壑皱纹,身材瘦小,微微有些驼背,满脸胆怯,畏手畏脚,跟在后面不敢上前。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朝天子厉言道。

  龙一一脸不知道他在问谁的心情,睁着一双圆亮的大眼四周打探。

  “回陛陛陛下……草草草民李根”看着正前方之上正襟危坐一身龙袍加身的朝天子,朴实的李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满身惊颤,哭丧道:“我就是一介樵夫,我没做过害人的事啊”

  “李伯,不要怕,不是抓你,是想你作证,几个月前在汴城郊区,你的所见之事”易知安语气温和慰藉道。

  “哦哦”李根擦了把汗,自己把自己吓了半死。

  易知安见龙一一脸茫然仍旧摸不清状况的模样有些无奈,走到他身旁轻声叫道:“龙兄!”

  “啊?”龙一睁着圆眼看着易知安,半响才想起来自己是来作证的,立马双膝跪地敬重道:“我叫龙一,是个……是个……”想了半天不知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好就胡乱说了个“是个郎中”

  太子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俩人,神情尽显不悦。

  “李根!当日之事,但说无妨,所见何事,所见何人,所见何物,一一讲来”朝天子言语缓和道。

  龙一看着李根擦了把汗,脸上露出一股十分不解的的微心情,看了看天,似乎太阳也不大,又摸了下自己的肥脸,似乎没有一丁点汗后,便继续吃起了烧饼。

  “是!陛下!”李根回道,然后细细道来……

  原来,易知安和易居白出城狩猎那天,李根也在周边的山林中砍柴,他远远的看着一群黑衣人将两个少年郎打趴,因天生胆小又无武力,不敢作声,他不知那是何物,似箭非箭,速度极快,很快就射中了那两个少年,那两人中年纪略大的一个武功十分了得,虽身受重伤,仍旧将年纪小的那个藏到了芦苇荡中,只是厥后,那年纪稍大点的少年突然倒地不起,黑衣人追上后生生打断了他的双腿,惨叫声响彻山谷,自己也被吓得晕了已往。

  李根唯唯诺诺看着朝天子继续说道:“当我再醒来时,就看到一位体型高峻宽胖的男子将那人背走了,我下山去那边看的时候,只捡到一块玉佩”说完就将那通体紫晶的玉佩拿了出来。

  易居白抢先一步拿了过来,一看说道:“这正是年老丢失的那块,陛下给年老的生辰礼!”

  太监呈上后,乐长庆仔端详了那玉佩许久,这是易知安十六岁那年,他送他的生辰礼,用的是最好的紫晶翡翠所制,还专门找人刻上了易知安的名字,只因易知安同他父亲年少时一样喜欢紫色。

  “是他的又能怎样,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太子冷笑道。

  “你可看清是何人?”乐长庆继续忽视了太子,问道。

  “回陛下,这……那群黑衣人都蒙着面,看不清”李根老实道。

  “那你呢?”乐长庆看向龙一,龙一正舔食着手上的残渣,片刻呆呆地摇头。

  “那你来做什么?”乐长庆问道。

  “我是把他背走,然后救他……的人”龙一有些良心不安的吞吐着。

  话说人是他背走的,但不是他救的啊,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又得叫他爱抢劳绩的喇叭花了。。。一想到这龙一就有些无精打采。

  “哦~这么说你是神医?”乐长庆微眯着眼细细审察着这个满身透露着憨态痴傻气息的大块头,眼里充满了质疑,这是神医???

  龙一缄默沉静不语,乐长庆便将信将疑的信了他就是那神医。

  半响见天子未说话,易知安拿出一物说道:“陛下,不知这一物是宫中谁人的”

  易知安高举那块令牌,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

  太子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那令牌上真真切切刻着的是一个“乐”字,通体小巧清薄纯金打造。太子不自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默不作声的胡乱吃着橘子。

  “诶!殿下,这橘子上的皮还没剥呢!”太子妃伸手拿走了太子嘴里含着的一半还未剥皮的柑橘,然后又换了一个刚剥好的给他。

  一位妃嫔瞧见那令牌冷不丁冒出一句:“呀!那不是只有太子宫禁卫才有的令牌吗?”

  天子面色阴寒,厉言道:“太子,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她乱说!父皇,她说谎,他们都在骗您”太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怒指那妃嫔辩解道:“那令牌上是刻了“乐”字,可那令牌并不只有一块,本太子手下禁卫几千人,每人都有,保禁绝是谁的掉了被有心之人捡去利用,以此诬陷本太子也不是绝无可能”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易知安。

  “再说,他那日明明已经断腿昏厥又从何而来这令牌?”太子用睥睨众生的眼神盯着易知安,吐出阴阳怪气的语调。

  太子妃一脸茫然不解但见天子怒威,深知此事定与这风骚太子有关,故而巧笑嫣然的面上做出一副惊骇之姿,楚楚又可怜,低语问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太子握了握太子妃的手,立马故作镇定语气轻松轻笑道:“爱妃勿忧,无事。”然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气。

  见太子死不认账,易居白气得想跑已往打他,气极痛骂道:“好你个太子,亏得一个太子之名,做事竟如此畏缩,敢做不敢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矢口否认,简直不要脸至极!”

  易知安一把拉住易居白的袖子,轻笑作声道:“太子所说不假,那日我确实昏厥不醒,但在被龙兄相救之时我已经醒了,那令牌正巧掉在我的袖子旁,胡乱间我先是抓到了这令牌,后又抓到了龙兄的脚踝,因此我才得以被救,不信可以直接对质”。

  龙一闻言立即颔首道:“没错没错,其时把我吓一跳,我经过时,他满身是血,拼命抓着我的脚脖子,吓得我的烧饼都差点掉了。”

  “就算你捡到又如何,本太子宫中禁卫数千人,谁知是哪位禁卫的令牌掉落也未可知,你凭此想治本宫的罪,痴心妄想!”太子道。

  一直缄默不言的易晓生轻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得有些苍脆。

  微微向天子行了个礼说道:“太子莫不是忘了,早在八年前禁卫人手一块令牌的制度就已经被废黜。

  从那时起,只有能调治禁卫的天子和皇室血脉才有仅有的一块令牌,且形状纹路各异,而太子因过于喜奢爱华,尤其黄金制品,因此只有太子殿下您的令牌通体纯金。只因太子您从不早朝,才不知这令牌制度已改。”

  “砰!”天子怒不行遏地一手拍在面前的案桌上,刚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了泰半,此事定于太子拖不了关连,循循善诱让易知安将人证物证一一寻来,目的是为了让太子自己认错,怎奈,太子如此冥顽不灵!

  “太子乐康!你可另有何话可说?”天子言辞犀利,似是给太子时机反驳,又像是在让他认罪。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乐长庆跟前涕泗横流:“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

  乐长庆紧闭双眼,失望至极,挥了挥手,太监立马会意,高喊道:“传太子宫禁卫统领百里奇!”

  话音刚落,门口便进来一个正气凛然,身材魁梧一身黑衣面相清秀之人,此人正是百里奇,他单膝跪地抱拳道:“百里奇参见陛下!”

  “百里奇,将你与朕当日所说之事一一讲来!”天子道。

  “是!”

  只见百里奇一五一十讲述了太子如何强行调治他手下的禁卫去刺杀易知安和易居白的所有经过。

  太子面色苍白,一脸惊骇地看向天子,见天子面色阴沉至极,又看向旁人,只见易府那几位,面色平淡,俨然是早已布好的局,瞬间瘫坐在地。

  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自己宫中最精忠之人会反水。百里奇向来朴直不阿,精忠有道,因此那一次刺杀任务,太子特意将他支开,却不知,他竟知道得如此详细,太子不仅惊奇,整理好衣衫发型端坐在地,语气平淡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

  “太子宫中的禁卫虽是太子您的部下,但,却是臣一手练习,想知道这些事不难”百里奇继续道:

  “那日见易老将军满面憔悴不已,步履慌忙地来找我时,臣就隐约感受到或许是易府出了什么事,待他说出来由,臣便立马去找了禁卫,一一盘问,方知,翼王和易府世子险些命丧汴城郊区,将军夫人一病不起,差点也一命呜呼,得知此事,臣内心深感内疚,便速与陛下禀报此事,才得以借此次投壶赛之名为易老将军一家讨回公正!

  易老将军一生驰骋沙场,精忠爱国,是臣敬仰之人,现如今他受如此遭遇,臣定当义不容辞帮他一帮,亦当报他引荐臣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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