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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

第五章 杯筊与抽签

天下枭 咸鸭蛋6 2275 2019-12-27 12:01:57

  “母亲,你真爱折腾,咱家不就有尊佛像么,拜它不就得了,何苦要舍近求远呢?”

  这那能一样?就好比吃一碗普通的米饭或者吃一碗层层把关精挑细选的优质米做成的饭,差异自然是极大的,长公主摇头,“拜自家小佛像不够心诚,那普宁寺受万人景仰渡了金身的佛像才勉强足矣。”

  这个世界也信佛,并以儒家经史作为天下念书人的科取尺度,亦有道家教人们自然之理修身养性,三教并立,相处十分融洽,其中不乏三教循分守已的身分,或者说统治者们基础不介入其中,所以即便三教闹得消息再大也无足轻重,还不如不闹。

  其中释教自然不再由释迦摩尼建设,具体是谁已经无从考证,横竖都是一群秃头,只要他们能保持普渡济世就行了,燕归对他们没啥多的期待。

  母亲要大费周章,燕归自是颇感无奈,没法子,耍什么小性子在母亲面前都是无效,从小到大吃过的亏太多,什么冷板凳都坐过,往往是一小我私家唱独角戏,老娘压根就不搭理自己,只能听之任之。

  洗漱完毕后穿上了锦绣的正装,给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照了照铜镜,发现自已依旧平平无奇,燕归心中苦笑:“什么穿越者酿成美男子都是骗人的,自己爹娘这么强大的基因都没能叫自己继续下来,可能帅到极致就是平平无奇吧。”

  待燕归收拾妥当后,便往家门外走去,母亲备好车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长公主瞧见儿子由远及近,便多审察了几眼,忍不住打趣道:“若非亲眼见你从娘胎里出来,本宫真怀疑你不是亲生的,为何本宫貌美如花,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你扔到人堆里,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怎么?忏悔生我啦?”

  燕归的小脾气上来了,可长公主只是笑了笑,“忏悔了,可是你又不能回炉重造,忏悔有什么用?”

  “再给我添个弟弟不就成了。”

  长公主一愣,尔后伸脱手抚着燕归的额头道:“母亲的爱太少,只够宠你一个,再说了,多养一个娘累啊。”

  “你这么说爹会嫉妒的。”

  又说这些不着调的话,长公主白了燕归一眼,“哪有老子和儿子争风嫉妒的原理?你这滑头,又在乱说八道。”

  燕归摸了摸鼻子,眼睛跟风车似地溜溜转的转,“父亲与咱们同去么?”

  “他有事,便不与我们同去了,咱们娘俩去就够了,行了,时辰不早了,再不赶已往,黄花菜都凉了,咱们启程吧。”

  “好嘞!”

  关于普宁寺,燕归只知道它在城东五香山山顶,倚山而建,有五百多年的历史,平日里香火不停,颇为热闹,每到一些重要的节日,都市被香客堵得水泄不通。

  凭据燕归想像的画面应该是通向普宁寺石板路上,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顶,路上有挑水的僧人,有络绎不停的香客,他们手提篮子,篮子里装了水果食物以及香……他们一直往前走,看起来很是虔诚。

  等一个时辰之后到了这儿才发现,自己照旧太年轻了,基础不知道权利有何等诱人,在母亲的指导下,“场子”已经被包下来了,而且由主持亲自接待,除了自家贵寓一行人外,已无一个香客在场,是好一小我私家为制造的人前冷落鞍马稀。

  不外说实话,这寺庙的景色照旧不错的,远远望去,普宁寺就像天宫一样,那一排排一栋栋的修建直接扑入眼帘。

  随着住持的脚步上到山顶,只觉空气清新,情况优美,走近寺院,就可以看见麻石、作为基座的大石碑,四周有汉白玉组成的栏杆,石阶两旁的上端,蹲着两尊一尺多高的石狮。

  踏入寺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前殿的一尊笑面佛像:袒露前襟,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面泛笑意,惟妙惟肖,生趣盎然。抬头望殿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越过前殿进入寺中,那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日光之中,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安宁。

  民间的庙宇,大多摆上签筒供人抽取签条问卜,普宁寺也不例外,抽签同八卦一样,是为了判断问事项休咎、祸福的一种通俗预测方式。而判断休咎的依据是所获得其中第几签的签诗和其签诗的典故或内容,总之,或多或少都市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目的就是迷惑人们。

  给佛祖上过香后,燕归“入乡随俗”,便随母亲求起了签。

  凭据老例,母亲得在神像面前聚精会神地在心里默念出自已所祈求的目的和内容,然后从签筒中任意抽一根签出来后,再把桌面上的“圣杯”(有的地方称为茭)扔到地上,有一正面一反面的才算是这一签,否则就得重新再抽。

  据说掷筊乃是人与神佛相同请示的方式。而杯筊的质料是木头或竹头,经过工匠削制成新月的形状,共有两片,并有表里两面外突内平的成对器具,杯筊的突出头称为阳,内平面称为阴。

  长公主一掷即中,杯筊正好一正一反,尔后掀开竹签,上面写着数字3。

  宝相森严的住持体现出了很高的“职业”修养,取过竹签,笑道:“凡求签者,多为“祈吉祛凶”这四字而来,而其所问者,不外以下几类:身体康健状况及寿限、婚姻家庭、财运之得失、官运之蹇通、学业之升滞,不知施主所求为何?”

  长公主略思片刻,考虑了一下那几个选项,发现以自己一家的职位而言,似乎只有第一个值得问上一问,于是开口道:“有国才有家,但于私而言,家照旧要重要一些,本宫就问问我们一家未来走向如何吧。”

  住持颔首,体现十分理解,往代表婚姻家庭的竹筒内取出代号为三的纸条,喊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将其交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又把纸条递给了燕归,抿嘴道:“你来替母亲开吧。”

  燕归取过纸条将其打开,只见上面仅有一句七字诗,而诗的内容却让他心头一跳,这……有些酸爽啊。

  “写了什么?”

  “母亲自己看吧。”

  长公主眉头一皱,取过纸条,反映与燕归类似,亦是有些受惊。

  求签事后,燕归不太耐得住寥寂,提出要四处观览,顺便放飞一下自我,长公主见时间略有宽裕,便答允下来并与之同行。

  正殿往后是另有两座除佛庙以外的名人庙宇,用以记念先贤,一为司徒庙一为西子庙。

  司徒庙,迄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面临碧波微荡银光闪耀的圆池,背靠诸重岩叠翠巍峨高峻的山体,园中有前朝大司徒邓禹亲手栽植的四棵古柏,生长的极其茂盛,是一个纳凉的好地方。

  登上石阶,只见西子祠就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周围的树木花卉为这座雄伟壮丽的祠庙增添了无限的色泽,简朴的说,就是营造了一种众星捧月的规格,让有些特此外变的越发特别。

  经住持介绍,西子祠旁的池塘叫放生池,池中有许多游鱼,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拿寺庙新从集市中救下来的鱼儿去放上一两条。

  燕归觉得有趣,这应该是这个寺庙的卖点所在吧?不外比起释某信来说,这是庙照旧做了一些善事的,值得照顾一下“生意”,便向住持送上一点香火钱,然后取了两条,拉着母亲颇有兴致地生起了火,哦不,是放起了生。

  看着鱼儿没入水中,燕归本欲去禅房休息期待斋饭然后吃完了就走人,不意被母亲拦了下来,然后带着去见了两小我私家。

  原来母亲来这普宁寺是与人约好的,而与母亲约来此处的是大齐天子异母同父的弟弟梁王。

  梁王是母亲的皇叔,所以燕归得称他一声皇爷爷,燕归体现他太难了。

  想着送上礼节后便退在一旁静静听母亲说话,不意梁王的“小追随”不乐意了。

  齐婉儿腮帮子鼓鼓的,适才是想起来要占一下燕归自制的,不意某人没长眼的没叫她,气道:“依照辈份来说,长公主喊婉儿的父亲叫皇叔,称婉儿为妹妹,你燕归该叫婉儿一声姨娘,你怎的直接忽略了我?”

  “我长你一个月。”

  “这不关年纪。”

  长公主听两人纠结这个,虽然有些厮闹的身分,但总免不了一丝滑稽,憋着笑意道:“归儿,不得无礼,叫一句姨娘又不碍事。”

  比自己小的女孩却要自己叫她一声姨娘,燕归只觉得万般无奈,可最后照旧屈服了。

  “见过姨娘!”

  齐婉儿插着柳腰,娇憨俏丽的小脸上满是笑容,灵动的眼晴弯成了月牙儿,显然被这一声叫的很舒服,“哎,归儿乖!”

  平日里以严肃示人的梁王也随着起哄了,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净厮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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