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里那些人

　　第四章家里那些人

　　王永川分析的有理有据，夏氏姐弟一女子，一小孩也欠好追随闯军大营。最后五人决定，吴刚留下，其余四人追随王永川去四川，吴强虽不情愿但最后照旧同意。

　　李海把吴刚引荐于闯王，闯王听完发生的这一切，又见吴刚久在山中狩猎，身手矫捷，并有一手好箭术，顿生爱才之心，交待旁边李过好生部署。

　　李海心里略显愧疚，如果自己不去那个村子，就事就不会发生，但他也是见惯了身死，把此事埋在心底，只是为吴刚又去找李过打点就暂且不提。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王永川他们就踏上了去四川的门路，由原来的二十八人变为现在的三十二人。

　　一路上，王永川扮为少爷，夏金兰扮为丫鬟，吴强与夏金桂扮为仆人，李海扮为管家，其余人等扮为护卫，穿州过县，虽有妨害，但总算有惊无险，等他们由商洛山中到达达县，再到达四川盐城，已经崇祯十三年春了。

　　期间，官军果真退却，闯王李自成也终于领导他的农民军走出了大山，开启了他人生新的篇章。

　　当王永川一行声势赫赫进入盐城时，现盐城王家今世家主王有梦也知道了王永川回来的消息。王有梦在家中等着王永川回去，急切的想知道王永川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当初是他部署前任王永川去陕西。

　　而王永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盐城珍珠巷的家中，而是在城南包下了整间客栈，把随他而来的人部署妥当后，才在一仆人的领导下回抵家中。

　　盐城这时正是春夏之交，城中“天车”不停的将地下的卤水提灌上来，数不清的大锅日夜不停的熬制，白色的食盐颗粒慢慢的显现出来。这一番场景使城中温度格外高上几分。

　　王家是盐城的盐业世家，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族中子弟散布城中，多以盐业为生。现任家主王有梦有三子一女，宗子王永全乃正妻嫡出，现年三十有余；王永川排行老二，为家中庶子，现年二十有二，刚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另有老三王永业，也是家中庶子，刚是弱冠之年。另有就是家中幼女王月颖和老三王永业乃一母同胞，刚是及笄之年，还未婚配。

　　王永川来抵家中书房，家主也是其父王有梦早已期待在此，老大王永全和老三王永业分立两侧。王有梦年约五十，精神矍铄，满头青丝让他看上去更显年轻。

　　在王永川审察其父时，其余三父子也在审察他，照旧老三王永业率先开口

　　“二哥，你变了，变得强壮了，也自信了，看来这一趟出行让你获益良多”刚听前半句，把王永川吓个半死，还以为刚一晤面就袒露了。

　　“是啊，老二，看你眉宇之间不在像以前唯唯诺诺，看来为父这次派你出去是对了”王有梦在这沾沾自喜，“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回来，按计划去年年底就该回来了，另有跟你同去的两个仆人怎么了。”

　　王永川腹诽，你真是人如其名，有梦想是好，可也要切合实际，这时候派人去西北开拓盐路，无异于九死一生。要否则他怎么会从四百年厥后到这里。

　　王永川向他们介绍了他在陕西怎么结交士绅，又怎么被李自成掳走，又怎么遭遇官军围剿，又怎么死里逃生，两个仆人在官军围剿中被当做乱党杀害。又怎么千里辗转回到盐城。听的父子三人啧啧称奇。

　　当他们听到李自成要向他们采购食盐时没有半点不安，在他们看来，朝廷是朝廷，自己是自己，和谁做生意都是一样。

　　这也是明末社会的普遍现象，在田主、士绅眼里只有家族利益，没有家国情怀，都理所虽然的认为这是朱家的朝廷，朱家的国家，有人造反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都与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只是“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最坏的结果就是换个天子，这也是家天下的毛病。只有个体怀有高尚理想的人宁愿为国家舍弃家族利益。

　　最简朴的例子就是，山西的晋商团体，如果没有山西商人连续的向满清输送粮食，铁器等物资，满清早就被明朝耗死了，又怎么会有满清如今浩高声势，这其中，虽然有山西商人与满清交易，但江南田主士绅从中组织粮食等货源，也从中分了一杯羹，要知道，山西是不盛产粮食、铁器的，这些都是山西商人从全国各地采购而来。

　　一时间，他们父子三人时而兴奋，时而唉声叹息。兴奋的是如今李自成也向他们购置食盐，更况且陕西其他仕绅；而哀怨的是这事终究不能轰轰烈烈的去干，让有心人发现是一件抄家灭族的大事。让人能以取舍。

　　最后他们照旧决定要做，悄悄的做。

　　而王永川兴奋中确充满了担忧，他来自后世，他的最大优势就是知道以后天下生长局势，要知道今后十年，是中华大地最黑暗的时代，满清放肆南下，窃据中原，毁华夏衣冠杀华夏黎民，千千万万的人死于这场浩劫。他要想措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凭现在的力量行吗，现在已经到了崇祯十三年，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要知道，崇祯朝到崇祯十七年就结束了，王永川感应时不我待，到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实力，才气阻止清军南下。

　　王永川父子四人在书房商议半天，看的出他们父子是真的兴奋，并没有像其他各人族般勾心斗角，但确实是眼光狭隘，守城有余，开拓不足。要不了多久，与李自成齐名的张献忠就会进入四川，四川也不会是世外桃源。

　　“此事要严格保密，除了我们四人，其余人一概不能告诉，要是被朝廷发现我们私交匪类，会祸及家族”王有梦最后格外强调。

　　一同吃过晚饭后，王永川回到客栈，为此王父很不兴奋，但王永川一来怕过多接触让人看出破绽，原来一家人旦夕相处，极为熟悉。二来也要为接下来怎么行事和李海他们好好商议一番。

　　王永川想培养自己的班底，没有人怎么行，王家的人做做生意还行，现在乱世以致，必须多管齐下，尽早建设自己的势力。李海这些人恒久与官军周旋，身体素质普遍比现在的人好一些，这事现成的班底。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钱，现在干什么都需要钱，没钱是什么也干不了。

　　翌日，王永川回抵家和父亲商议，自己要到城郊的庄园去住，不住在珍珠巷的老宅之中。自己有这么多人追随自己，住家里不方便。二是需要城中商铺一随处置惩罚一些货物。

　　“不错，看来你出去一趟，行事果真有章法，那城郊的小王庄就交给你了，那里离城较近，而且只有几户庄户，方便你做事，城里的铺子就比力麻烦，现在都在做着生意呢，一时半会腾不出来”王有梦虽然有时做事不靠谱，好比派王永川去陕西。但只要你说服了他，他会绝不犹豫的支持你。

　　“另外，你母亲（嫡母）给你物色了个媳妇，姓陈，乃当地巡检陈亮的独女，双十年纪。由于你不在盐城，这事就放下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叫你母亲找时机去相看相看”，王有梦对他说道。

　　王永川刚觉得王有梦人还不错，这个消息来的猝不及防，他现在还没空想过这方面的事，几多大事等着他去办。不外这也不能怪王有梦费心，王永川这个年纪，现在才说媳妇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迟了。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有了结果在告诉你”王有梦接着说道，“既然你现在有自己的事做，就让老三跟你做事，历练历练，我们是盐商，不能考科举，让他跟你长点本事，不能老在家里游手好闲。”

　　“好的，没问题”，王永川口中允许的很好，心中腹诽道：你都部署好了，我还能说什么，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你。

　　忙碌的日子总过得很快，王永川一面把李海他们部署进了城郊的小王庄，小王庄原本的几个老头老太继续在庄上干些烧水、煮饭的杂活，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跟在王永川身边做事。王永川回到盐城，身边需要跑腿的人，但他也不愿用珍珠巷老宅的人，怕无意中露出马脚。另一方面他和王永业在城里寻找合适的商铺。

　　安宁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妻，不是王永川娶妻，是王永川给张华勇娶妻，当初在山中允许了张华勇帮他娶妻生子，他这才随着来四川，否则他也和吴刚一起去找官军拼命去了。

　　张华勇的妻子是是一庄户人家的女儿，才十八岁，娶亲当天不算热闹，就新娘的娘家人加上现在小王庄的三十几人，坐了十几桌，虽然简陋，但羡慕的其他人等直流口水，都唤想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

　　王永川乘隙向各人保住，只要随着自己干，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些都市有的。这一次，各人都没有怀疑，他们眼中都充满了希望，连李海都有些意动。

　　由于迟迟没有找到店肆，带来的古玩没措施脱手，王永川决定让李海先行运送一百石食盐到达县，由于是第一次，便没有采购硝石等违禁品，究竟现在四川照旧朝廷治下，行事多有未便。这一次主要是熟悉熟悉路线，顺便了解一下闯王的动向。

　　听到这近似命令的话语，李海会有怎么样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