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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后渤海日出

第十七章 第四回 游兴洛阳

山后渤海日出 可旁 2798 2020-08-26 22:37:31

  不久,楚浩和燕西也接到武后懿旨,随同太平公主去往洛阳。

  护送公主任务重大,往年护送皇子、公主都是朝廷一品大员,今年任务就交给楚浩,军队数量照旧。

  从长安到洛阳,要经过多个利益区,即即是皇家仪仗经过,也要畏惧三分。楚浩让人立刻把杨卫州找来商议。

  杨卫州脸色凝重,随后目光坚定地说:“年老只管放心走,我会做好部署。”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咱们经营这些年两京生意,送货、送粮、送钱、送人都没问题,况且是公主,另有军队。”

  “好,小心谨慎行事,切勿高调。”

  “是,年老。”

  护送太平公主既是天皇、天后对楚浩的考验,也是对他的考察。楚浩可不想让天后了解商路内幕,他一面让杨卫州黑暗掩护,一面跟军队不停确认宁静措施,轰轰烈烈给各部提要求,增强装备。

  队伍从长安出发,太平公主、新城郡主、燕西郡主、玛瑞娜郡君一众彩虹车队声势赫赫。楚浩把军队凭据打仗的纪律和流程指挥,每个兵都紧张高效行动,神经紧绷。

  当看到洛阳皇宫的金瓦,楚浩的心才放下,燕西也随着舒了口气。天皇、天后特地摆宴为他们接风。

  洛阳皇宫后院的凝碧池上,湖水反射着强烈的阳光。天皇病恹恹的,时而闭着眼睛养精神,天后纷歧会儿就坐到女宾席,没有再回天皇身旁。

  太子妃和太子应该在闹别扭,太子妃连强颜欢笑都难做到。太子到她近前,压低声音责备几句,也能看作声色俱厉。

  事情逃不外燕西的眼睛,武后虽然也能察觉到。

  楚浩和相王远远的在讨论什么,身边走过一队禁军。

  燕西先打破有些凝结的气氛,说:“我看禁军中有个黑高个儿,像是昆仑奴。”

  武后笑道:“你这孩子,禁军中哪儿来的昆仑奴。”说完眼珠一转,索性拿燕西打个趣儿:“我看县伯的肤色跟昆仑奴比起来倒是近亲,哈哈哈。”

  把楚浩拿来比昆仑奴,燕西有些不兴奋,她收回目光,略显尴尬地看了看太子妃,才又轻声道:“姑母取笑了。”说着站起身,往亭子一边的女宫间走了,还故意拿起贴身嬷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睛。

  武后知道这个玩笑太过了,等燕西回来,拉着她的手说:“楚浩守卫辽东,又娶了我的燕儿,这次宁静把月儿(太平公主)送到洛阳来,英勇智谋可见一斑,县伯之爵实在委屈了,郡公才气和我的燕儿匹配。”

  燕西还没坐下,听武后这么讲,忙行大礼谢恩,太子妃也举杯祝贺,郡公的加封就算坐实了。

  这半天,亏着太平公主生动好动,谁都说得上话,宴会才算没有冷场。

  楚浩一向不喜欢洛阳,洛阳有些奢靡和夸诞,完全没有长安国都的那种庄严,说奢靡夸诞却也找不到具体的证据,也许是宫城外面的天津桥太过刻意,也许是五颜六色的坊墙。

  此时正值初夏,洛阳城绿树成荫,夏花似锦,一头头大象载着货物,追随着训象师向南而行,倒也有几分情趣、

  楚浩来了兴致,从皇宫出来,带上燕西骑到大象上去,在黄昏的凉风里,浏览洛阳城。

  大象背上牢固着一个藤制的大圆筐,里面放了垫子,坐进圆筐,把小门扣上,宁静舒适,视界开阔,不受地面人群的影响。

  燕西穿着薄纱裙,里面是棉布绣花抹胸,透过薄纱可以看到细嫩圆润的肩膀,这是洛阳的流行穿法,只不外她的抹胸上面有一个牡丹图案的镂空绣盖住了锁骨,两边两个真丝的彩带,系到脖子后面,守旧又不失性感。

  和楚浩坐在藤筐里,吃着一种鲜红的莓子,燕西很开心,不时指着四周的修建和景色,让楚浩为她解说。

  楚浩有种种奇怪的看法和听说,逗得燕西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娇羞。

  走到城南,夜色降临,麻黑的情况下,灯笼的光反倒影响视线,大象走得缓慢而又纪律,燕西的眼皮抬不起来,靠在楚浩的肩上睡了。

  经过立行坊的时候,楚浩见北市北边的街道上一队刑部的步兵举着火炬向西奔去。

  追随楚浩和燕西的军兵和下人们也都向前凑,想看个究竟,一个军兵向旁边的老黎民探询,训象师也停下脚步。

  楚浩突然感受象背后面一沉,他下意识看了下燕西,燕西还睡着。

  他们的头顶是一棵大树,大象的后背距离粗壮的树枝不远。楚浩立刻明鹤发生了什么,他用空出来的左手拿了一条棕色的薄毯子,搭到身后,毯子很大,从藤筐边缘垂到大象的后背上。

  等他们回到上林坊的住宅,楚浩边把燕西扶下梯子边付托:“把灯笼拿远一些,别晃到郡主的眼睛。”然后对燕西说:“郡主先进去,我让训象师和大象再留一天,明天一早,咱们去东郊,比坐车舒服多了。”

  “好,我去部署晚餐。”

  燕西睡眼惺忪,发髻也有些乱,在灯笼下面看着那么可人。楚浩真想把她送回去再回来处置惩罚象背上那个棘手的人物。

  大象被安置到后院,训象师去用饭了。

  楚浩盯着大象被部署妥当才回餐厅,他刚坐下要用饭,这时望楼上的警示烟火点起来,外面警示的铜镲敲响,全城戒严。

  燕西忙问怎么回事儿,楚浩把路上见到军队的情况告诉她,话音刚落,大门口有士兵询问,一拨走了不久,又有一批人来敲门,拿着刑部的令牌进来搜查。

  楚浩的心悬到嗓子,他刚在街上不作声,是怕那人伤害到燕西。这时候把他带抵家里,他就更不能做声了,如果查出来,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他思考不到好的对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象背上的人到底是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四更天,楚浩就起来练功,大象卧在原地休息,楚浩拿了一个靶子遮挡,走已往把那人从大象背上带到练功房。

  蛰伏在藤筐边上整整一夜,那人很难站立。楚浩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扔进屋里,用脚把门关上。

  “说,你是干什么的?”

  “县伯大人不认的小的,小的却认得县伯大人,县伯大人赏洛阳丐帮一口饭吃,这几年饥荒从未断接济,我们帮主甚是感念。我是丐帮的莠民,母亲和妹妹被扣为人质才做这种运动。”

  “帮主是谁?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们帮主是黄江尾。我昨晚杀了明崇俨。”

  楚浩立刻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黄江尾前两年因为偷盗被驱逐出丐帮,他走之后,丐帮多派争权,内部伤亡惨重,黄江尾又被请回去当家。

  黄江尾虽是盗贼,却只偷那些贪官污吏来路不明的工业。最近,来自天竺的拉起普特人加色尼给皇上制丹药,封赏和官拨银子聚集成山,黄江尾到他的住所,把金银珠宝洗劫一空,事情闹得很大。

  杨卫州不扶持盗贼,断了跟丐帮的相助,可他们照旧黑暗掩护杨卫州的粮队和粮仓,两下旧情深厚。不用说,此人一定是去明崇俨家偷盗,让人抓了把柄,为人利用。

  “请县伯放我出城,是死是活与县伯无关。”

  丐帮的人是课本气的,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而且在自己家里拿住他太不宁静,必须送走,没有其它选择,况且此人也是被人挟持。

  楚浩想了想,给他找了一套衣服穿上,交接他追随他和燕西去郊游。洛阳这边的下人大多跟楚浩的随从认识,偶尔有新人来也难免,加上这次郡主带了大批人,多他一个陌生面孔,不会有人怀疑。

  楚浩等早饭的时候对燕西说:“昨晚那么大的消息,恐怕城门不开。”

  “嗯,他日去也行。”

  “咱们错过了牡丹,不能再错过芍药。而且,路边的刺槐也开得正盛。”

  “呵呵,官人好兴致呢,趁大象还在,咱们去试试,若放行就去,不放行就看看街景。”

  “嗯,这倒一ㄇ。”

  城门倒是没有关,只是人员一个个排查身份,楚浩他们的队伍约莫有二十多人,费了些功夫才出去。

  楚浩刻意没有问那人的名字,只是凭据今早给他的腰牌称谓他。半路上,楚浩找了个借口,让他去渚口服务儿,放了银两和马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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