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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江晏海清时

第五章 “好女婿”袍笏登场

爱在江晏海清时 同向东风 5130 2019-12-21 21:04:17

  一连几天苏晏清就老老实实呆在老宅相夫教子,江楠更是难得夜夜回家,一副全民好老公的代表,苏晏清都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人间天堂,仔细想来这样的日子似乎真的不那么惆怅。期间妈妈打来电话说开会时遇到吴院,才知道她请假,苏晏清笑着说她和江楠准备要二胎,在婆婆这边住些日子,母亲在那边缄默沉静,良久,让她抽闲回家一趟。

  她和婆婆“请了假”,婆婆笑呵呵的颔首说应该的,想来应该是江楠交接了婆婆,要否则婆婆那么面面俱到,怎么会这么久都不说一句让她回娘家看怙恃的话,反倒要她自己开口。回抵家只见母亲一脸严肃,她已往撒娇,“妈,我难得回来一次,您怎么还给我摆臭脸呢?”

  “你少嬉皮笑脸,你怎么想起来要老二了?这是江楠的主意照旧你婆婆的意思?”

  苏晏清拿起一颗苹果啃起来,“妈,干嘛非得是别人的意思,我就那么没主见?是我自己想怀。”

  苏母又靠近她坐了一些,“傻丫头,你这些话骗别人行,你那点儿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俩的日子怎么过我可以不管,究竟你们也不是小孩子,可有身这事儿非同小可,不能头脑发烧。”

  苏晏清随手按着遥控器,看着电视屏幕一个又一个的换已往,“瞧您说的,就算我不跟你们商量,就这么怀了,您不也就接受了,怎么提前知会了,反倒麻烦起来了。妈,我回来就想吃您做的好吃的,至于此外事儿我心里有数,不用您教。”

  半晌,父亲下班回来,看见外孙一把抱起来转了许多几何圈儿,把儿子逗的咯咯咯笑的停不下来。看着父亲开怀大笑的样子,她忙上前接过儿子,“宝物儿快下来,小心姥爷闪了腰,去找姥姥玩儿。”

  苏父眼里一脸宠溺,“没关系,宝儿才有多重,我还不至于抱不动。”

  “爸爸,您可别小看这小子,骨头可冷静呢。”

  “男孩子嘛,那是自然,小楠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苏父问道。

  苏晏清接过父亲的外套,“听说他最近忙着收购团杰,他事情上的事我也不清楚,只是有意无意听他提一嘴。”

  父亲颔首,“你多体贴他生活上的事,在家里别总是耍小性子。”

  苏晏清挽着父亲的胳膊,“是是是,后宫不得干政,只照顾生活起居。”

  父亲捏捏她的鼻尖,“听你妈说,你们想要二胎?”

  “我妈可真行,才多大功夫,消息就传您那儿去了”。苏晏清知道,母亲知道她向来尊重父亲,父亲的话她都是会听的,所以搬了父亲来做说客。

  “晏清啊,这些事爸爸不管,不外你和小楠一定要商量好,究竟关乎一条生命,慎重一些总没错,别嫌你母亲唠叨。”

  “哎呦,我说爸爸,我都明白的,我妈唠叨也是为我好。”她看着父亲的鹤发,在她印象里,父亲永远那么意气风发,可再怎样的风姿也抵不外岁月的洗涤。智慧如怙恃,纵然她再怎么伪装,认真能不知道他们怎么过日子吗?

  黄昏正要开饭,苏晏清去应门,只见江楠栉风沐雨,一席正装。他说她演好儿媳,可他又何尝不是“好女婿”,他演技比她还略胜一筹,让她看不出是真情流露照旧配合演出。

  父亲,母亲闻声过来,见到江楠双手满满当当的礼品,母亲道:“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又拿这么些劳什子工具做什么。”

  江楠放下那些工具,“妈,这里头大多是我妈给您和爸爸特意准备的,她说过些日子也要过来看看您二位,另有几包白茶是我托朋友拿来给爸爸品鉴品鉴的,都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好工具,我和清清平日里只顾自己忙,不怎么顾及的到您这边儿,您和爸爸不埋怨我们就成,别再驳了我们这份孝心。”

  母亲笑着说:“转告你母亲,让她随时过来,久不见她我也是想她。好了,赶忙过来坐下,怨不得你母亲说你从小就有口福,咱正好要开饭,你就来了,以后啊,只要你们常来,我和你爸就兴奋,工具什么的都无所谓。”

  苏晏清在一旁抱着小宝,一口一口喂小宝用饭,对江楠和怙恃的外交置之不理,母亲抱过她怀里的儿子,“晏清,去给小楠盛饭。”

  苏晏清坐着不动,端起自己的碗,“他又不是没手没脚。”

  母亲嗔怪,“我说你这个孩子……”

  江楠起身,“妈,我自己来就成,您让她用饭。”

  苏晏清冲他喊:“别忘了洗手啊。”

  江楠放下碗,转身去洗手间。

  看父亲要忍不住开口,苏晏清抢先一步,“爸爸爸,知道您又要教育我,可我好不容易回来呆一天,不用装好媳妇儿,谁知道又要受您和我妈的辖制。”

  母亲道:“晏清,不是我说,你这想法就差池,怎么能是装做好媳妇呢,你得真的打心眼儿里去做才行。”

  苏晏清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妈,几天不见您手艺又精进了,这孜然羊肉做的都快遇上蓬莱阁的单师傅了。”

  苏母看看女儿,“你别打岔,记着我说的话,你婆婆那边儿不容易,你多担待是应该的。”

  苏晏清继续吧唧着嘴说:“哎呦,妈,您就当我在您和爸爸面前使小性子,在我公婆婆跟前儿我又不会这样。”

  江楠回来看到饭已经盛好,筷子也摆在他左手边,无疑是苏晏清帮她盛的,旁人习惯性的就放在右手处了,只有她会注意他这样的细节。

  平日里父亲一小我私家也没有喝酒的兴致,每每江楠过来父亲都要和他喝上几杯,席间父亲和江楠聊他公司的事情,聊当前的政局,聊公公的身体,苏晏清一个字也懒得听,只默默用饭。

  饭后,她在厨房帮着母亲洗碗,怙恃家里不像公公婆婆那边有两个阿姨照顾着,他们家里向来不喜与外人同住,从她爷爷奶奶辈开始就是这样,一是自己能做的事情,断不让别人加入,二来跟陌生人相处起来属实不易,这一点苏晏清深有体会,生而为人,每个个体从小的生长情况,生活阅历,行为习惯都纷歧样,磨合起来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与其相互迁就倒不如自己动手来的痛快,所以一开始婆婆让田阿姨照顾他们的生活时她也是接受了好一段时间,幸亏田阿姨经验富厚,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尊长,才让她不那么排斥。

  母亲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厨房外推,她拿过母亲手里的碗筷,“妈,您快去跟宝宝玩儿吧,我爸一聊起天就什么都忘了,江楠更是不会哄孩子。”

  母亲闻言也就出了厨房,母亲本就爱洁净,她里里外外把厨房扫除了一遍。她怙恃家远没有公婆家那么大,不外在政府大院里这也算是奢侈了。

  她看时间不早,就出去叫江楠回去,江楠说道:“我和妈妈说了,今儿咱们就住这边儿。”

  母亲闻言,“别了,你们照旧回去吧,晏清究竟成了家,哪有住娘家的原理。”自从苏晏清嫁进江家除了坐月子认真是没有再在家里住过。

  不待苏晏清说话,江楠说:“没关系,我们多久才回来一回,我爸妈也断然不会盘算这些俗礼,今天就让清清好好陪陪您二老。”

  母亲也就没再推辞,“那行,今天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赶忙回屋休息吧。”

  她的卧室和怙恃的卧室隔了一个客厅,卫生间,洗漱间都是公用的,他这个大少爷连公婆家住起来都觉得不自在,怎么想起来要住这儿,这一晚,指不定他要怎么别扭呢。

  她的卧室基本没什么女孩子的气息,从小他也是她内室的常客,苏家世代学医,她的洁癖他认真是领教了,孩子所有的玩具,她都要用水煮过,生怕儿子一不小心含进嘴里,家里的毛巾也要定期煮过,床单被罩更是时不时消毒,洗漱间每天都要用消毒水清洗,他们的内衣裤每满一个周期就全部更新,刚开始母亲和田阿姨颇为不适,为了康健卫生加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随她去了,长此以往也就适应了。

  她的房间以乳白色为主格调,他们家里也是一样,床单被罩都是浅色,厨房用具,餐具以玻璃器皿居多,要么就是清一色的白色瓷器,凭据“苏式理论”浅色可以让人一眼看到污渍所在,有段时间这一切一度都让江楠活在“白色恐怖”里,他本就喜欢玄色,灰色这样极重,大气的颜色,经过苏晏清的洗礼,不知是审美疲劳照旧逆反心理作祟,导致他的外宅结构多以暗系为主。作为一个女孩子毛绒玩具她也不喜欢,这自然又要与“康健卫生”理论挂钩,记得她刚生了儿子跟他说,幸好是个儿子,如果是小女人家里定要有毛绒玩具了,那要滋生几多细菌,小摆件她也不喜欢,理由是容易积攒灰尘,清洗起来麻烦,因此她房间里唯一的一些装饰就是像铜钱草,绿萝和竹子这样的绿色植物,而且必须是水培,土壤种植容易长虫。她的房间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间书房更准确些,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两张书桌上都是琳琅满目的文具和种种各样的条记本,所以他们家里她的卧室和书房基本也是凭据她卧室的气势派头部署的。

  趁苏晏清去洗澡的空档,他随便翻了翻书架,上边几层是诸如《金匮要略》、《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这样的医书,中间是散文,诗歌集和各式各样的小说,江楠扫了几眼书名,不仅有《莎士比亚悲剧集》居然另有《犷悍总裁下堂妻》,他注意到书柜最下面两层放着一些包着牛皮纸书皮的书,他随手拿了一本,是本《小王子》,掀开书的扉页,上写着“曲云哲、苏晏清,2015”,他知道苏晏清整理的习惯,物品一般都是凭据类别摆放,上面的一些应该是爷爷给的,中间是她自己常翻看的,下面的应该就都与曲云哲有关了,再从下层拿起一本《倾城之恋》,果真写着“曲云哲、苏晏清,2014”,最底层的角落里放着厚厚一叠信封和种种图案的明信片,苏晏清这人一贯坦坦荡荡,首先是因为她的卧室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再来她怙恃是那种她把日记本摊开放到桌上都不会去看的人,而且从小到大她一直也不避忌她什么,纵然结了婚也是这样,反倒是他一直疑神疑鬼,他打开其中一封信:

  “晏清:

  见字如面

  《少年维特的烦恼》不知你可否收到?每每想跟你说的许多,可往往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我想说的你也都明白。爷爷照旧一如既往资助我,除了怙恃,我想今生我最该谢谢的就是江爷爷,他不仅改变我的家境,还让我认识你,知道你课业繁重,我不应太过延长你,可是你知道我也会自私……

  ……

  我在地球另一端,愿你学业顺利,平安喜乐。

  云哲

  2013.5.18”

  苏晏清擦着头发进来看见江楠手里捏着的信笺,一言不发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吹风机,江楠把信装胡乱塞进信封,懒得再看那些没有逻辑的“胡言乱语”。苏晏清看看倚靠在书架边的江楠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去洗澡。”

  江楠走到她身边,放肆的吮吸她身上的香气,“不想洗”。

  “你最近怎么了,这么不爱洗澡”,她推他,“你起来,我擦头发。”

  “嗯,就是不想”。他乖乖的拿了本杂志躺在一边的床上翻阅起来。

  苏晏清专心致志的擦着自己的长发,看她不答话,他也不作声。

  好大一会儿,苏晏清问:“今天陪妈妈去超市买菜碰到蒋教授夫人,她说你去他们所里做咨询,你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江楠起身边脱衣服,边打开衣柜,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工具,“没什么,你把我睡衣放哪了?”

  苏晏清走已往轻而易举的找出来递已往,“昨儿个你就没洗澡,今天去……”

  还不等苏晏清说完,江楠不耐烦的打断她,“你嫌我脏是怎么着?不就不想洗澡,犯得着一个劲的磨叽?”

  苏晏清不理他没来由的生气,江楠一掌握住她的手腕,“说话!”

  “说什么?你不想洗就不洗,我能怎么着。爸爸妈妈在,我不想跟你吵。”

  江楠松开她,“不管爸妈在不在,你对我都是无话可说,苏晏清,有时候我都替你觉得累,明明每天恨死我,却不得不照顾我怙恃,替我养儿子,既然曲云哲那么好,你试试看,念念不忘,是不是必有回响?”

  苏晏清看到他拿着“他们”的信自然不会开心,虽然她的已往对江楠而言从不是什么秘密,可她就是讨厌有人去提起过往种种,她好不容易给那段情感判了死刑,已经让曲云哲“入土为安”,所以她不想再去触碰,岂论是自己照旧别人都不想,有些事情绝口不提不是因为真的忘记而是因为记得太深,可现在有人要从棺椁里将其拿出,不仅要曝尸街头,还要就地鞭尸给她看,所以她怎么能不反感,可她得控制自己,她不想因为这些和他争执,他说对了,这是在她家里,她不想影响父亲母亲。

  她深呼一口气,哄他,“我陪你去洗澡好欠好,我没有嫌你脏,我是不想和邋遢大王那个……”

  他推开她,“苏晏清你给我自重。”

  她又缠上他的脖颈,“我没听错吧,你要我自重?我自重了你一小我私家怎么给宝宝添小妹妹?

  他照旧拉下她纠缠的手臂,想着她这些小手段不由怒火中烧,“你少把搪塞那小子的一套放我身上。”

  苏晏清看他真恼了,“我的手段也就能搪塞搪塞你,我有什么手段不都是你教的。”

  她没有再说那些气他的话,色眯眯问,“这回还洗不洗?”见他照旧不动,“你这可太过了啊,偷看我工具,我没生气,你反倒生气了,这是个什么说法”。

  “苏晏清,我警告你,既然你嫁我,就不许也不能再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谁有乌七八糟的想法,你是看见这些工具心烦?那我明天一把火烧了还不行?”见他照旧无动于衷,“江楠,你总不能让我现在烧给你看吧。”

  “苏晏清,真让你烧,你舍得?你每次这样,遇到这些事情就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是这样让你哄着玩的?”

  “我不就哄着你一小我私家么,跟别人那儿我正经着呢,跟你不正经就是因为我吃定你不会真盘算。”

  “苏晏清,我告诉你,我盘算,从今往后我不想看见也不想听见曲云哲这三个字。”

  只许州官纵火不许黎民点灯,苏晏清嘟囔,“双标狗。”

  “你再说一遍。”

  苏晏清滚到床上,把脸蒙进床单,“我不说,不说。”

  江楠也已往和她在床里滚作一团,“我都被你气抑郁了,你说我会不会盘算?嗯?”

  她连忙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真的不舒服吗?蒋伯伯怎么说?要不要治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蒋教授说了,得治”。说罢又狠狠压住她,“嗯,就这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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