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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春景明媚

悲欢期货 汇派 134 2021-08-30 03:27:10

  年后开盘,橡胶依然是不出预料的省心。薛睿明白结局是美妙的,也明白自己保不齐就因为这轮行情,完成了姜念界说的“四十岁左右就必须把这一生该赚的钱给赚了”的使命。

  薛睿想:有些工具,也许在你开始接触到的那一瞬,骨子里会不屑,但,接下来,它也许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你——只要是靠谱的。

  薛睿之于齐慎,有着一个滑稽看法:就是不觉得这一家的女人应该都隶属于期货人。

  不要令期货人可着老齐家一家的女人祸殃——这样可笑而顽固念头,薛睿在经历了反思后,徐徐意识到:尽管他深爱期货事业并坚信可以通过这个事业,完成他安身立命的一切。但骨子里他照旧对金融投机之买空卖空,不能附加更多生命意义这件事,发生过困惑。也因此,他徐徐地理解了岳石的一些“妄念”的源头。

  自离开公司之后,薛睿对于公司的种种消息不再体贴。但,人是社会性的,你不干预别人,别人也一定会干预你。

  每小我私家,确信自己在世,只需要感知到呼吸之间。但,确信自己的存在,确信自己不是“有的人在世,但已经死去”,是需要汇入人海,感受到情况的回应,通过那一个颔首、一声招呼、一个微笑、一个点赞……甚至是一次次被“干预”,来体会到存在感的。

  薛睿无法拒绝也没有须要拒绝关于公司的种种消息渗入他的生活。

  洪砚这个家伙,自撞破岳石和晶晶女人“手足之情”的好事,又嘴巴不严,这个倒霉孩子,就不招岳石的待见。

  如果不是滕波和岳石差池付,又纵容手下,没有依了岳石的付托给洪砚“派不是”,洪砚且不知要受多大委屈呢。

  也就只有薛睿,心疼这个小弟,也是念在他第一时间就把手足之间的秘密,拿来通报于他。于是细心慰藉于他,并授以放眼未来之类空话。

  洪砚感动之余,到也明白投桃报李的原理,这以后,但有公司内种种消息传出,他总是第一时间屁颠颠跑来见告薛睿。

  薛睿不胜其扰,又不想知道太多秘密和八卦,就劝说洪砚不必再报。

  然而薛睿不是搞营销的人才,又缺乏“爱憎明白”的个性,说起话来总透着蕴藉,不直白,爱让对方去“悟”。这样一来,洪砚到也会错意了,以为薛睿只是客套。然后,愈发来得勤了。

  越来越多的期货公司被券商收购,这虽然是为了股指期货的到来做准备的。新东家进来之后,曾发话公司将继续沿用原来的专业队伍,然后各人不要有记挂,继续努力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都改姓了,换人的运动就成为一定。虽然,业务人员,凭专业凭本事用饭的除外。

  财政和结算,是第一时间就换了人的。虽然,结算也算不得换新人。陈毓新婚没多久就主动告退,带着漆英寻找新世界去了。那时候,柯眉的准男友就入驻结算部了。

  行政部这样的岗位,通常是第二批换人的,没有多大技术含量,与公司效益不发生什么关系,最是可以轻松替代又不会带来任何影响且最适合部署亲属关系的一类存在。

  因此,行政部主管闫大姐被炒,并不奇怪。所以,当洪砚神秘兮兮地把这个消息,当做天大的秘密来见告薛睿的时候,薛睿深不以为然。

  眼见得薛睿反映麻木,洪砚就开始加码,用充满焦虑的语气道:“祸不光行啊,睿哥。”

  只说这么一个开头,洪砚就顿住了,看着薛睿的反映。

  这套路,换做用在岳石身上,他是绝不会先开口的。偏偏是薛睿,轻轻松松就钻进套路里,迫不及待地问道:“又怎么了?一惊一乍地。”

  洪砚是个好演员,他没有立刻回覆,甚至还稍微缄默沉静了一下下,这缄默沉静的时间拿捏得恰到利益,就在薛睿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说道:“你知道闫姐他们家的那个小区吗?几个月前闹过一次大消息。”

  薛睿得有掐洪砚脖子的念头了。

  “她家那个小区的住户们,造反了,把物业给打跑了,然后,居民们自己治理物业。”洪砚继续说道:“闫姐的老公,看上去沉稳忠厚,平日里在小区,见着谁都颔首招呼,也因此,被小区住户们信任,委以重任,在小区新物业治理上卖力一部门事儿。”

  “那个小区楼下有个小卖部,前面一间屋子卖卖小百货,后面另有一间小屋子,摆了一张麻将桌,那些‘居民委员’们,没事就爱聚在那里,或是商量个事儿,或是打打麻将。”这些破事,洪砚竟说得眉飞色舞:“闫姐的老公以前不打麻将,自从成了‘委员’,也就开始打麻将了。”

  薛睿几多也是了解了洪砚的说话方式,这些听起来毫无意义的叙述,不会没有用处的。于是就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洪砚获得了勉励,就再接再厉:“你知道那个小区另有个体称吗?叫‘二奶村’。那个小区之前是烂尾楼,位置不错,价钱又自制,最适合买个给二奶住,性价比极高。”

  薛睿清楚,买烂尾楼的屋子养二奶的土豪,应该是有些钱,但也许不是太有钱的主;或者是虽然有钱,却又是抠抠索索的一类。

  洪砚又停下来,薛睿看穿他的花招,也猜出了些什么:“怎么了?打麻将失事了?”

  洪砚道:“二奶扎堆的地方,女人的风情也一准是泛滥的。打麻将的几小我私家中,有一个恒久被闲置的二奶,看上闫姐的老公了,只简朴动了眉眼之间的功夫,没用几个回合,就将闫姐的老公拿下了。

  “闫姐虽说年轻时候也漂亮过,但架不住岁月的侵蚀,又中规中矩,不解风情。哪里拼得过那个二奶。”洪砚说得有些兴奋,声音不知不觉间高了八度:“闫姐的老公,貌似忠厚了半辈子,猛地尝到了全纷歧样的男欢女爱,老屋子着火,怕是狂风骤雨,也未必扑的灭了。这些日子正和闫姐闹离婚呢。偏偏这个时候,闫姐又失业了。”

  薛睿一脸茫然地看着洪砚:“你说你年纪轻轻,到底熟读了几多风月小说?怎么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能说出这么深刻的内容来?”

  洪砚笑了:“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薛睿听洪砚拿了中学课本里《卖油翁》的句子来作答,到也不避他对男欢女爱方面的术业专攻。

  薛睿觉得洪砚这小子有些混不惜,就想申饬他一番:“泡妞这种事儿,你且记着了,除非你想结婚,否则不要去骚扰海南女人。”

  “怎么?”洪砚问。

  薛睿道:“你也不想想海南岛历史上都出过哪一类人物啊?海瑞、红色娘子军……一概是意志坚定,奋不顾身,认准了一个目标,就坚定信心,绝不动摇也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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