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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四十九章 健身运动

悲欢期货 汇派 14 2020-01-14 02:44:17

  林又民曾界说自己为“三好男人”,即“书读都好,故事说得好,恋爱谈得好”。

  这“三好”的自我表彰,原是他用来泡妞的手段,当不得真。而他确有一处“好”,是热爱运动,酷爱大自然。有过驾车去XZ、去罗布泊、甚至因为迷路,一群人围成一圈写遗嘱……的经历。

  他热爱生活,以至于把热爱女人理解为热爱生活不行或缺的一部门。然而,人到中年,突然觉得从前的泡妞套路完全失灵。曾经的他,用他的“说故事”的技巧,就可以轻易俘获女孩子的心。突然的一天,在恨不能把《一千零一夜》都说完了的情况下,那些女孩们依然视他为老色鬼,唯恐避之不及——岁月果真残酷,有牙的时候没有花生米,有了花生米却没牙了。

  他自信生活给他带来越来越多的精彩故事素材以及拿的脱手的钱财,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却偏偏再也得不到女孩们的青睐。

  女孩们的世界,在他看来,突然变得那么陌生。在这样残酷的情形下,他邂逅了袁小四,又偏偏这个年轻女人还对他一往情深,就让林又民有抓住青春尾巴的心甘情愿。

  终于,本只想了忽悠袁小四的林又民,最终被袁小四死死套牢。他不再迷恋泡妞,只将剩余的精力,投身健身运动,投身大自然。

  在他的提倡下,公司一些员工要建设一个自行车队,只说没事就骑出去锻炼锻炼身体。

  只是,员工们只愿意陪了他在海口骑行,而他提倡的环岛骑行运动,无人响应。

  林又民的一位驴友告诉他,如果购置某名牌自行车的数量凌驾十辆,可以获得极大的折扣优惠,并允许送部门“装备”。为了车队上档次,林又民计划凑齐买车的人数。

  薛睿接到林又民的购车意向咨询电话的时候,刚吃完饭,正跟了关雎往饭馆门口走。他虽然对骑车没丝毫兴趣,但也觉得团体运动照旧应该支持,就允许了买车。

  薛睿喜静不喜动。大学时代,他还比力喜畛厮动的,他曾是校足球队的主力,也因此在运动方面落下毛病——只爱踢球,对于其他运动,尤其是机械运动,毫无兴趣。

  然而,踢球需要有园地,也需要有一帮人。一开始万绿园还允许踢球的时候,薛睿险些每天都去,踢完球,一群人一起去吃剁椒鱼头,那曾经是薛睿影象里的快乐而康健的时光。

  没多久万绿园就不再允许踢球,一帮人就散了散了。其他人多是改玩其他运动,好比羽毛球、壁球等。薛睿却因此再不运动。

  曾经有一个客户是开健身馆的,送给薛睿一张健身卡,薛睿想到锻炼身体的重要性,也去过三两次,到底提不起兴趣,就不再去。

  偏偏那里的事情人员,不愿放弃他,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问他是否知道器材如何使用以及要不要私人教练云云。薛睿拒绝了多次,人家仍不放弃。

  终于有一天,午睡的薛睿被电话吵醒,又是来自健身房的敦促,就有些烦不胜烦。回复短信说:“如果你能允许我不报警的话,我愿意告诉你这个世界的部门真相:事实上,我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来健身的,所以,不要再给我推销私人教练了。”

  这以后,薛睿再也没有接到来自健身房的电话。虽然,他也因此放弃了锻炼。

  回复了林又民,刚挂了电话,薛睿的电话铃又响起来,接通电话才知道是杨锋打过来的。这家伙,自从逃离海南,再无音讯,不知这时候怎么打来电话?

  杨锋离开海南回到南京后,找到一家期货公司继续他的市场开发业务。他是个做市场的妙手,精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一套花招。

  他虽然听说过从海南走出的、闻名江苏期货界、巾帼不让须眉的投机妙手关雎。也因此,一回到江苏,他就将业务开发的重点瞄准了关雎,游说她将资金开到南京的期货公司里,允诺她极低的手续费。

  岂料像关雎这类投资者,早就是各家期货公司争取的工具。她所在的期货公司为了留住她,该给的优惠条件都给了,而她在那里交易又很是顺利,为风水计,更不愿离开。

  杨锋用心专攻了好一阵子也没能如愿。但和关雎还始终保持着联系。

  薛睿刚到江苏的时候,杨锋恰巧给关雎打来电话,也因此知道了薛睿的到来。

  两人在电话里简朴外交几句,杨锋问了薛睿住的酒店和房号,约了晚上九点在酒店晤面。

  薛睿晚饭后回到酒店,放一池热水,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出来,躺在床上等了杨锋的到来。

  九点刚过,杨锋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另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模样的女孩。杨锋介绍说这个女人名叫钟媛媛,刚从大学结业没多久就被他招聘到期货公司做业务,现在是他的助手,也是重点培养工具。

  薛睿细细地审察了媛媛。

  如果说瓜子脸是用来夸女人的一个好词,那么这个词对媛媛来说,不仅不组成夸奖,反而有些不怀美意的刻薄感受——她的脸型应该算是“葵花籽脸”——虽非瓜之子,但也被称为瓜子。

  媛媛的皮肤很好,平滑白皙,她的五官都很“迷你”,或曰“袖珍”。似乎在一个白色的大号“葵花籽”上轻描淡写的随性画作。总让人担忧她洗脸的时候,稍微用些力气,那些五官就会被毛巾抹去。

  媛媛的嘴巴很小,嘴唇极薄,而她用口红亦中规中矩,严格地涂抹在嘴唇规模内,没有一丝向唇外的扩张——这并不容易,严格来说或不是涂抹上去的,而是用笔描绘出来的。这就使得她的嘴唇在一张白皙平淡的脸上,尤其耀眼。

  杨锋说自己到南京后,一开始也是去了市场部,猛招了一批新人,培训他们做市场开发,媛媛就是他第一批招聘招来的好苗子。

  谁料“天下乌鸦一般黑”,南京的期货公司也不允许公司开发人员惦念居间用度,防范手段比莫娆的手段还要严厉。于是,杨锋决定告退做专职居间人,媛媛也被他带了出来,成为得力助手。

  “我和期货公司谈的条件是手续费二八分账,我‘八’他‘二’——不让员工拿居间费,你以为我告退出来会自制了他们?——期货公司现在业务难做,只要资金能进去,恨不能什么都允许,什么屈辱的条约都肯签。

  “他们就算惦念不得手续费,还能争取到沉淀资金的利息啊。”杨锋说起这些,有些愤愤也有些嘚瑟:“我都把市场开发做到超市去了,争取让每一个市民了解到期货,必须降低期货交易的门槛,一千、两千也能进入‘高峻上’的金融投机市场,我们就是要让普通黎民在期货面前不自卑。把老黎民的一千两千,合开在一个团体投资账户里,做成委托理财账户。然后,再朝着私募基金大踏步前进。”

  “如果不是现在这家投资公司挖我。我的这套超市开发大法,一旦乐成,全国的超市都不得消停。”

  杨锋说到这里,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钱包,仔细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停了停,又摸出五十块钱,交给媛媛,嘱咐她去楼下买半子盐水鸭、一些凉菜、几罐啤酒——别忘了问他们要一些泡椒带上来,再买一包金南京香烟。

  媛媛一出门,杨锋就向薛睿问及阿灿的消息。薛睿就说阿灿哭闹了两天就搬走了,再无音讯——人家十八岁就跟了你,你就这么把人家甩了,太不隧道。又说这媛媛女人应该也没逃脱你的魔爪吧?

  杨锋笑得无奈而无赖:“媛媛这丫头,我本只想把她培养成开发妙手,财色不行兼得的原理我懂,一开始我就没计划碰她。那一日,带着她去见客户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等公交的时候,公交站就我们两小我私家,跟她说着话,看到她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我就突然动了凡心,抱着她亲已往。原想了她会挣扎反抗,甚至预备了她猛烈地守节,冒着挨巴掌的风险。万万没料到我的嘴唇刚搭上去,她竟抖个不停,全身瘫软,身子直往下出溜。我费了好大劲才抱住她,不至于让她瘫在地上。杨某人也算阅女无数,还第一次遇到这一款的。所以,就不管掉臂的收了她。”

  杨锋停下来,喝了口茶,继续说:“许多时候,人们都喜欢谴责别人在男女之事上的随意——我是真为这帮孙子感应可怜——他们哪里遇到过好的女人?哪里有过唯美的爱的感受?他们都不外是一群觉得‘关上灯还不都一样’的粗货。

  “这些人,只凭借‘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这类鸡汤,完成压制自己、委屈自己之后的心理建设,要拼了命才可以保住自己不抑郁。”

  薛睿想杨锋或是预料到会被谴责,早早拿这段“歪理”出来挡箭。也欠好再拿阿灿的事情说他,就说:“你这么随处留情,也裁β以后惹了麻烦。”

  杨锋听到这话,就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还以为你碰了她,人家就一定要纠缠了你?你太小看现在的女人了,她们稍微不兴奋就会蹬了你,还会等你来甩她?崇尚女权、崇尚女性独立的时代给我们男人带来的巨大方便,就是你如果想离开一个女孩,只需要稍微体现差一些,就等着她来蹬了你吧。虽然,海南女人是个例外。我不声不响离开海南也是无奈。

  “薛睿,你如果真的没有碰莫娆,以后一定会忏悔的。她很喜欢你,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是一种犯罪。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宁娜不仅是我的琼州暗哨,更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让她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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