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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策之凤摄天下

52.心有山海静而无边

君令策之凤摄天下 朝承欢 2102 2020-04-11 23:00:00

  黑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无论外面是白昼照旧月夜,似乎这个密室一年四季一天十二时辰都是这般的黑暗。

  魏清嘉打了火折子,一寸一寸的照亮密室里的每个地方,细细摸索。可最终,一无所获。

  她要的工具终究不在这里。她在岁引中毒昏睡不醒的这两天里,找遍了整个五皇子府,除了岁引的寝室,什么都没有。

  可如今岁引的寝室防范太强,她亦在下毒嫌疑人之列,一举一动都市被关注,她进不去岁引的寝室。

  她出了密室,吹灭火折子将密室入口恢回复样。转身的一瞬间却看到诵赟正站在她的面前,他脸上无丝毫情绪,“女人,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魏清嘉蓦地心惊,她竟未察觉诵赟是何时泛起在这里的。她面上镇定,将手拢在袖子里,“我想及此处还未清扫洁净,特地折返回来再清扫一遍。”

  “拿着火折子清扫?”诵赟面上涌起悲愤,“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给殿下下毒?”

  魏清嘉一面走一面酷寒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诵赟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殿下爱你如同珍宝,将你视若明珠,不愿伤你分毫。明知你有目的而来,他照旧选择将你留在身边。我曾想,若殿下欢喜,随他去即是。”

  “他自小受了太多苦,自幼丧母,为父不喜。初到乾北时,乾北官员人人欺他年幼,害他负伤累累,日日担惊受怕。”

  魏清嘉的神色愈来愈冷,“这与我有何关连?难道他自己受了苦,就也让他人也受苦?他自己失了亲人,就能让他人也失去亲人?让开。”

  诵赟神色失望,“殿下常说,他定是上辈子亏欠你的,这才会让你如此折磨于他。”

  魏清嘉却突然脱手,诵赟不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趁这空挡,魏清嘉已经越过他离开。诵赟却没有追上去,只是叹了口气,听不出意味儿。

  “娘娘……”

  魏清嘉见诵赟没有追上来,感应一些奇怪,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想。诵赟既然选择私下寻她,定然是不会将她这个凶手招供出来的。

  确实是她下的毒,她在那日的厨房里,趁岁引不留心,将大量的颠茄果果酱都放进了熬着的汤里。

  魏清嘉知道岁引死不了,虽说她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最好死无全尸。

  魏清嘉知晓五皇子府内如今遍布的奇门遁甲之术已经尽数开启,她要出去肯定不易。可她照旧想赌一把。

  她待在这里,已经寻不到她想要的工具了。

  魏清嘉回到房里,掀开自己的裙裾,小腿上已经一片鲜红。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重新换了包扎。

  这正是那天岁华来时受的伤,她误闯了奇门遁甲,她不谙此道,自然便受伤了,幸好岁华来得实时。

  可她又有些迷茫起来,她影象中的岁引,对奇门遁甲只是略知皮毛,可观这府内所布下的,却像是深谙此道。

  她将将换好,就听有小女侍的声音,“卫佳姐姐,二殿下来看你了。”

  魏清嘉开门,门口站着面生的女侍和岁华。那一刻,岁华抬眼看向她,眼角眉梢都不禁染上欢喜,微微上扬,“我来接你。”

  ……

  宋怀毓在宋词床榻前端详了许久,才不禁感伤一声,喃喃道,“谢瑜下手也未免……”

  宋词的病状不太好,虽然陷入甜睡,但她的生机已在快速流去,而且似乎一直为魔魇所困,面目略显狰狞。

  “嗯?七妹妹你说什么?”旁边的宋怀鹭没听清宋怀毓说的话,偏过头来,“九妹妹这番,倒是不简朴。我从未听过有何种毒药能使人酿成这副模样的。”

  宋怀毓瞥了眼宋怀鹭手中那一缕宋词的发丝,发丝灰白,甚至枯燥。宋词此时右边鬓角的头发都是如此的。

  “三婶如何?”

  宋怀鹭神色昏暗了些,摇了摇头,“原来身体已经在徐徐恢复,能走能吃。可是这两日。却又突然重复,又昏睡不醒了。”

  宋怀毓想了想,扒拉出那一截玉簪,递给宋怀鹭。

  宋怀鹭不明所以,但照旧拿过来瞧了瞧,片刻后,她略微讶异,“这玉簪……”

  “雕工是不是很眼熟?”宋怀毓笑了笑,微抬下巴朝宋词偏向示意,“三姐姐想必看过九妹妹的画吧?”

  一小我私家的画工和雕工,其实是有许多配合之处的,和其中藏着的习性息息相关。

  但宋怀毓是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位一直在宋府毫无存在感的九妹妹,是如何瞒下众人学习了如此多的武艺。

  先是医术,再是这镌刻。

  宋怀毓第一眼便对这象牙白玉簪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是认别那黑衣人,更是因为雕工似有相识之感。

  是什么情况,能让宋词亲手镌刻的玉簪,泛起在一个对她残忍予取予求的男子身上,跬步不离。

  甚至杀害韩医生时,走也要带走剩下的断簪。

  看来,不能任由韩家的人对韩医生一事进行置喙了。她需要查清其时韩医生在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这玉簪又是如何断的。

  宋怀毓的目光在宋词身上又瞧了瞧,“三姐姐,我已有了头绪,但是三婶为何突然重复昏睡不醒,还需三姐姐去查一查。只要有了线索,璃真相便不远了。”

  宋怀鹭颔首。

  此时蝉生进来,附耳在宋怀毓耳旁耳语了几句。宋怀毓微微蹙眉,随后便向宋怀鹭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清枱院。

  “可封锁了消息?”

  蝉生无奈的道,“其时目睹的食客太多,无法封锁消息,无从堵住他们的嘴。这才一晃的时光,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官府已经介入了。虽说掌柜的第一时间让人来府中寻女人,但……人不见了。”

  意思即是,来的人被半路劫走了,或者说,那小我私家是内贼。这便导致宋怀毓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生生错过了时辰。

  “对了女人,那幅画已经有了眉目。但那名画匠已于旬月前去世,尸身已经回了老家安葬。这名画匠姓张,住在城南,籍贯町水,家中贫寒。数年前来到京华,靠卖画为生。有时寺庙热闹之际,会在寺庙里摆摊拉活。有时接些私活,替人画赝品,或者壁画什么的。”

  宋怀毓听完,面上有些黒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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