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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策之凤摄天下

30.明知故犯步步皆为难

君令策之凤摄天下 朝承欢 2176 2020-02-09 01:00:00

  那男子不由分说就要来抓男童,那令郎也是眼疾手快,挡在了男童面前。宋怀毓只感应一股风已往,那一抹袍角错了一步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这位令郎不要加入!”男子的声音带了警告,但也晓得眼前的令郎肯定是某家的世家令郎,不敢轻易冒犯。

  宋怀毓又听得一脚步稳重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一道敬重的声音,“令郎。”

  “嗯。”

  随后即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听那男子道,“原是修令郎,多有冒犯,还望谅解。不外,令郎认真要换他?”

  令郎咳了两声,道,“认真。”

  “好。兄弟们走!”那些人便这样走了。

  宋怀毓垂了垂眼眸,男童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眼神从那脚步声停下后便带了些惊疑,在听到那些男子离开后,愈发的显得不安起来。

  那令郎,不知用什么换了这个男童。

  她从袖袍里扒拉出一只钱袋,塞到了男童手里,“这银两你便拿去,够你付药钱的,多余的……”

  后面的话她是在他耳边说的,男童瞪大了眼睛,望着宋怀毓的眼神显然放下了不少戒备。

  那令郎此时说了一句,“你已是自由之身。”

  宋怀毓的余光里,那袍角晃了晃,便消失了。他约莫是走了。

  周围人也散了不少,宋怀毓站起来,朝他伸出了手,“我送你去医馆。”

  男童犹豫了一瞬,便将一只手放到了她的手里。她的手很柔软温暖,男童却越发放心起来。这是如同他影象中那温柔一般的感受。

  这四周便有个医馆,宋怀毓一路牵着男童走已往。

  他伤的是腿,但是刚刚应当缓和了一些,并没有刚开始那般不能走路。痛是痛了些,可他一直在隐忍,额前也有了冷汗,愣是一声不吭。

  应当是伤到了腿骨了。

  宋怀毓将他交到医生手里就准备继续走向金玉坊,男童却突然作声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摸了摸他的头,“是真的。你现在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你可以的。”

  男童眼里有了希望的光,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低下了头。宋怀毓淡淡道,“成大事者,能隐忍,懂权衡。所谓的不拘小节本就是无稽之谈,旁人的一个行动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将你置之死地。而你自身,就是一切的资本。”

  宋怀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男童怀里另有宋怀毓给的钱袋,他摸着上面的辛夷缄默沉静不语。

  宋怀毓踏入金玉坊时,金玉坊已有了不少客人。宋怀毓在这里便不显眼了,来这里的人都要蒙面纱。

  不知情的一问也便知,其东家有个必须主顾执行的划定,踏入金玉坊者,不得露其面。

  也算是奇奇怪怪。

  其中一名长相憨厚的堂倌热情的迎上前来,“不知女人可要买些什么?女人不妨瞧瞧坊里新出的样品。”

  宋怀毓道,“我要见你们东家。”

  堂倌微微瞪大了眼睛,但照旧笑着道,“女人,您莫不是在开玩笑不成?”

  宋怀毓径直往楼上走,堂倌连忙拦住,“女人,女人,还容小的去向大掌柜禀明一番,莫要为难小的。”

  宋怀毓想了想,她似乎忘了出示信物了。往常少夷几个跟在她身边每当此时便会出示,她一时习惯了。

  她从袖袍里扒拉出一枚印章,正是那日让少夷去查的。堂倌见了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低了低声音,“女人请,东家昨日里便付托,若有人持此印章来寻他,便请上五楼,东家在那儿等您。”

  宋怀毓收了印章便上去了,大掌柜等在了三楼,见到宋怀毓便领着她去五楼。

  宋怀毓自然是识得他的,往日里她并不是没来过金玉坊。这大掌柜长相精明,穿着略微发白的油色绣五福捧寿的衣袍,面目清瘦,他只打了招呼,便不再多言。

  “女人。”到了五楼,大掌柜作声示意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宋怀毓站定,五楼如同一间小小的阁楼。外边摆着茶几茶具,另有一把琴一副棋盘,里边儿只用一副珠帘离隔,但珠帘后另有重重的帘幕。

  这些工具有些陈旧,想来是年代久远,但是时时把玩使得另有些新意。

  透过珠帘瞧见那重重的帘幕微动,有人影掀开帘幕而来,“玉女人。”

  这声音……宋怀毓皱眉,旋即舒展。

  那人直到掀开了珠帘,站定,低声咳了两声。

  那人一身莲青色金丝织锦袍,身形颀长,面目如同岁引一般温润儒雅,或许是因常年病中,脸色透着苍白病态之感。

  与岁引差异,岁引是不食人间烟火气儿,而这人的眼角眉梢都藏着千万种风情,似是在红尘中浸染过盛,却并不会令人轻视。

  “玉女人,请坐。”他又道。

  宋怀毓顺着他指的偏向看去,正是那棋盘的位置。棋盘上另有未下完的半盘棋,但此盘棋极其精妙。

  她未动,“东家应当晓得我是为何而来,我只求一个答案便离开。”

  那令郎已自先坐下,偏头笑看她,“女人肯定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女儿家,否然绝不会这般说出一个求字儿。不外,瞧在我刚刚帮了你与那名男童的份上,就与我下一盘棋作为酬金吧。”

  果真是那位修令郎呢。

  不愧是金玉坊的东家,眼光也足够狠毒。从一开始应当也是看穿了她的伪装,那钱袋或许是证据之一,但她自身的气度是骗不了修令郎这样的人的。

  她笑了笑,“小女棋艺不精,献丑了。”

  半个时辰后,修令郎瞧着棋盘,不禁咳了几声,强笑道,“玉女人确实……棋艺不精。”

  “献丑了献丑了。”

  棋盘上已是一塌糊涂,更是毁了先前精妙的半盘棋,修令郎没有提刀砍了她也着实是定力好到极致。

  修令郎又低笑起来,“我早该想到的。”

  他道,“制作那枚印章的,是京华中的贵女。至于是哪一家,我却不晓得了,只是来头却是不小的。”

  他拿出了一块玉佩,“这是那贵女的信物,近日她还在金玉坊定做了一样玉器,故而留在这儿的。”

  是的,那日少夷来查此印章,却不知为何被修令郎截住了。却不说其他,只告诉少夷,“若是想要知晓,便让你主子亲自来寻我即是。”

  宋怀毓想过会被刁难,想过他有其他目的,却并未想到真的简朴他便告诉了她。虽未获得确切答案,却有了线索。

  她拿起玉佩仔细瞧去,立即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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