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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阿奴

阿奴阿奴 阿冉小叔丶 2347 2019-11-23 03:06:54

  就算是姐姐离家出走,也没有人去找姐姐,可以说是无处可寻,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那样一封长长的信,可以想象她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姐姐离家是在秋季,凉凉的带着一种萧瑟的舒服,就连菜地里种的板栗树也都结果了,一颗一颗板栗砸下来。

  板栗砸下来,一个一个挨在柔软的土地上,榛子除了一层厚厚的壳,另有一层带刺儿的掩护罩,需要从裂开的漏洞把板栗撬出来。

  爷爷教阿奴,先用鞋踩住带刺儿的那层壳,再用砍柴的那种刀撬。

  阿奴虽然没有那样的技巧,在一番实验却失败后,阿奴放弃了。

  阿奴选择一颗板栗一颗板栗捡起,只需要抓准一根刺,然后把它放在水泥地上,提起砍柴刀,再看准裂开的缝,用力砸。

  于是,一个个原本完好的板栗在阿奴的暴行下,炸开了花儿,成了稀巴烂。

  再一看爷爷的收成,一个一个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板栗,壳色尚浅,甚至还沾了些清露,就像一个个稚嫩又可人的笑容。

  阿奴趁爷爷去收成下一波新鲜的板栗时,偷偷地把板栗渣用刀划到背后的泥土中,再翻一番泥巴,掩盖自己的罪行。同时又期待着,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长出新的榛子树了?

  等到板栗收了一大篮后,爷爷就会提着这大篮子,爬上一个又一个的楼梯,走到屋子的二楼的客厅。

  那里有一个铁板,这个铁板围成一个圆,原先是用来放米的,只要铁板一层一层叠上去,米就可以围的好好的,连老鼠也进不去。

  而爷爷用它来装家里板栗树产下的榛子,阿奴时不时还会钻到那个圈里,与板栗共眠,躺在板栗上,想象它们是一个个鹅软石,促进血液循环,又有时会把它们都划开,让板栗与自己在同一个平面。

  阿奴不喜欢生吃这些板栗,阿奴觉得它们在生的时候又难敲开,又欠好去皮,所以在累积到一定数量直到爷爷带去炒之前,阿奴是不会偷吃这些板栗的。

  说起炒板栗,啊,那真是太美味了!

  跟生板栗浅黄的果实差异,炒熟后的板栗是巧克力色的。一咬壳就会泛起大大的裂缝,用手一开,不仅是外壳开了,连里面贴着果实的那层薄薄的皮也全脱开了,水到渠成。

  阿奴喜畛刳剥开一个又一个板栗后,将果实累积在那里,等手上的板栗都剥完了,再将果实一个一个吃掉,那醇香又可口的感受,让充盈了板栗的嘴里都留有清甜。

  吃完几个可能会有些口干,但在拼完一大口水后,又会觉得,水也因为板栗的味道变的清甜了许多。

  也许是板栗的香味飘得太远,阿奴有一次发现屋子前的那棵板栗树枝上泛起了一坨毛茸茸的小工具,仔细看看,能依稀看出是松鼠。

  虽然叶子隐隐约约地盖住,但照旧能看出,那是松鼠!

  居然是松鼠!阿奴兴奋地跑去告诉爷爷,“爷爷爷爷,我们家的板栗树上居然有松鼠。”

  爷爷听到,不慌不忙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嘿,还真是松鼠。

  那小小的祥瑞物像是为这个家里添了福气,今年板栗的收成居然比往年要翻上一番。

  听爷爷说,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是从隔邻的平头山上溜下来的,阿奴想,它肯定是觉得家里的板栗太香了。爷爷还说,那座山上,有许多阿奴没见过的小生物。

  它们像是精灵,守护着这个小镇,守护着这座平头山。

  阿奴家的狗狗也是。

  他们是这个家的忠诚守卫,阿奴会跟小同伴们一起给他起名字,其中一只,叫做雄伟。

  为什么叫雄伟?因为看见他强壮的身体,就如同长城一般雄伟,至少阿奴是这么认为的。

  雄伟会随着阿奴出门,但一般到姑妈家门口那块就会停下,看着小主人离去,然后折回抵家中。

  雄伟是一条黄色带白,毛发短短的却又憨厚异常老实的公狗。

  他会跟小主人玩耍,尤其是在小主人摸他脑袋的时候。他就会兴奋地用后脚撑起身子,自豪地站起来,以示自己的强壮。

  如果小主人有跑动,他会紧紧地跟在小主人的身后,等到追上了就往地上一趴,打个滚转一圈再起身,如果小主人这时停住,那他就会前脚拉长,后脚以坐姿定住,用这样舒服的坐姿视察小主人的一举一动。

  小主人有时会趁他躺在地上的时候摸摸他的肚子,摸摸他胸前的那撮最柔软的毛,但他很享受,只是眯着眼偷偷地看着小主人。

  阿奴不只是喜欢摸雄伟胸前的那撮毛,另有雄伟头上的那坨,摸起来顺滑的又绒绒的,另有雄伟的爪子,阿奴觉得,狗狗的梅花脚印真是太可爱,如果自己以后成为了艺术家,自己肯定要画一幅满满的狗狗脚印的画。

  秋天总是凉凉的,却能引来大丰收。

  无论是爷爷家的菜地,或是爷爷家的林地,又或是不远处的稻田,都躲不开染上一层黄色头发的命运。

  收割时节总是忙碌的,忙碌到连爷爷都没空带阿奴,只得把阿奴一人丢在家里,而自己则下地收割稻谷。

  阿奴被落下的时光并不漫长,只需看看电视便足以打发完白昼,除了晚上。

  那天黄昏天色变黑,似乎还下起了大雨,阿奴看着天黑黑,而爷爷却迟迟未归来,于是开始张皇了起来,天色越暗,阿奴的心里越失了底气,于是乎,阿奴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畏惧,就哇哇大哭起来,甚至外面的天还飘起了雨。

  雨再大点,连雷声闪电也不甘寥寂的出来凑热闹,隆隆的响雷,亮得阿奴心里发慌的闪电,都成为那一年秋天的缩影,爷爷也终于以一幅落汤爷爷的形象泛起。

  但爷爷什么也没说,看见阿奴哭泣的模样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在小孙女眼泪的面前,自己的苦厄都不算什么。

  阿奴没怎么干过农活,这也是为什么爷爷没带着阿奴下地干活,但自那以后,阿奴总是会让爷爷带着她,就连下田也是。

  阿奴在看不到爷爷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也不知是畏惧着什么。

  虽然,秋天能够让阿奴快乐的另有许多。

  摆在客厅堆成小山的谷子就是阿奴在秋天里最有趣的玩具。

  因为庄稼收成后,需要先全部装起来,装到蛇皮袋中,再用一根绳子牢牢绑紧,丢置客厅中,横着竖着,总归是一袋一袋地堆高。

  这时阿奴就会爬到最高处,想象自己是一个王国的王,统领着谷子的世界。

  然后从这侧的谷子上爬到那侧谷子的最高处,爬上爬下似乎成了阿奴证明自己实力的象征,只有这样才气消耗阿奴的体力,让阿奴获得成就感。

  不外,这王国的王似乎也不是好当的,在经历一系列的上蹿下跳后,阿奴总会感受脚上有扎人的感受,就算是与谷子隔离了一个蛇皮袋也是如此。

  但,那也阻挡不了阿奴玩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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