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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营业的封神人

010 憋得难受

被迫营业的封神人 沽叶 2125 2020-07-04 03:25:54

  下界无神……上界?

  陈青眼睛微微眯起,老羽士话虽简练,但信息却是不少,马上便解决了他心中泰半困惑。

  对于神坻,他照旧知晓一些,在宇文正阳的影象里,太郯国便有数尊仙神镇守,其中又以皇室居多,只是不知两百余年前发生了何事,太郯国神坻尽数外出,久久不见归来,唯有通过‘天祭’才气取得一丝联系,而这,也即是景祥胆敢篡位夺权的根由。

  至于上界与下界之说,他就不知道了,因为宇文正阳被囚深宫十二年,许多事基础没有时机接触到,不外即便如此,他凭借地球上的神话传说照旧能推测一二,无非类似得道成仙等说法;但什么境界便可飞升,会不会有强大的修行者压制修为强行滞留下界,是他现在最为体贴的事,究竟只有知晓了这些,才气准确判断当前情况,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险。

  再则他也不信随便来个修行者,都跟老羽士一般看到自己后纳头就拜,修行者,大多肮脏的很。

  只是该怎么套话,就有些难了——

  陈青看着毕恭毕敬的老羽士,纵然心中思绪纷纷,但面上仍旧声色不动,幽幽道:

  “上界若是能寻到,本神又岂会来此?”

  老道闻言,后背马上阵阵发凉,他这时才反映过来自己那般言语,竟有指点神坻该如何行事的意味,且岂论这位降临下界目的究竟为何,就只身份实力而言,他就不应多嘴。

  再追念先前的警告,自己竟在短短时间便连续两次渎神,不由心底猛沉,神魂都为之昏暗了几分,无声惨笑下,徐徐闭上眼睛期待神罚降临己身,以供神坻宣泄怒火。

  谁知这时,神坻又道:“而已,而已,问你也是不知,照旧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什么?!

  老道睁眼,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难以置信,他本以自己会因渎身而死,结果哪想这位尊神居然对此浑不在意,就连一句呵责都未曾泛起,完全颠覆了他对仙神已有的认知。

  不,应该说这只是特例!

  门中世代传承的文籍中纪录,修炼有成的仙神虽镇守一方,但自古以来都是高屋建瓴的姿态,容得不得挑衅亵渎之人,犯者必亡,而这,也即是强者不行辱的另一种展现方式,唯有眼前这尊身披着金色流光,头顶庆云悬浮,神威庄严的正神,才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去盘算弱者的言语过失,还自始至终都秉持一颗慈悲之心吧。

  如此想着,老道神色越发敬重,向陈青深深一拜后,神魂才回到肉身里。

  起身,再行大礼——

  待到礼成,老道收剑转身,径直向青鳞马所在而去,心中同时也牢牢记下了这尊神坻的样子,欲要以此镌刻出一座神像,置放观里受人供奉朝拜,这亦是他心中计划向神坻示好表诚的一种方式,若是查明文籍未有‘正神’纪录,那么他便自己提笔添补上去,以供子弟熟知。

  或许自己还能凭此飞升,流传千万年呢。

  带着这般心思来到青鳞马前,他脸上笑意乍现,直接抬腿跺脚,将那呈天地人三位插入地里的箭羽符箓震得破坏,旋即拍过马背,翻身而上负剑挂包,驱马带起滔滔灰尘,在轻快的马蹄声里向村外奔去。

  而立在原地,目送老道身影逐渐远去的陈青,也随之松下了一直紧绷的心,有关‘下界’飞升之事,他终究没能问出口。

  最初他想的是借用正神转世的名头来套话,可往细处一想,这完全就是步在给自己招嫌疑的臭棋,究竟堂堂一个从上界降临的神坻,怎会不知下界修行界的情况?

  虽然之后又有想过隐晦提及因为自己实力太强,未便施展神通等原因,对老羽士进行旁敲侧击,但奈何种种理由最终所得结果都相差不大,只得暂且放弃,待往后寻到适其时机再说。

  …………

  与此同时。

  村尾,篱笆小院。

  那些早早到来,在太阳底下苦苦熬上近两个时辰的村民,现已经全都躲在了院里的梧桐树下遮荫避暑,闲谈期待期间,还时不时探着脖子眺望前方热气腾腾的泥路,其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林嘉与林泽阳俩叔侄,亦是人群一员,只不外较之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心中却是不急,反倒长长松上了口气。

  都这个时辰了,想来老羽士不会来了吧。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在心中不约而同推测着,相互均能从对方脸上看到轻松。

  就在现在,一个光脚,光着上身,背负稻穗的农夫路过院前,不由停步看向同样盯着他的村民,惊奇道:“你们怎么还在?”

  “自然等老羽士了。”

  坐在树荫下的众人,摇着蒲扇,没好气道:

  “清晨明明说好的下午时分便来,结果现在都申时将末了,还不见人影。”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老糊涂走岔了道,去了别处。”

  农夫怔了怔,面色离奇看着他们:“他末时两刻便到了,还跟在村口跟我们聊上了会儿,莫非你们都未曾见到?”

  “什么?”

  “那他人呢?”

  “自然是走了啊,哦,对,就是我背稻穗回来时走的。”

  树下的村民闻言全都傻眼了,情感对方早就到了村里,只是未曾过来,以至于他们在这里是白白晒了快两个时辰的太阳,莫名感受心口憋得阵阵难受。

  林泽阳和林嘉的脸色,却因此瞬间苍白,尤其年迈的林泽阳,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嘴里不住低低呢喃:

  “完了……”

  “村子这下彻底完了……”

  “不想一时疏忽,竟没想到他纷歧定会来家中。”

  林嘉亦是好不到哪里去,身体抖如筛糠,脑海开始不住浮现昨日下午的场景,那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农夫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林泽阳叔侄二人一眼,不太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他们,怎么转眼脸色便成了这般难看模样,就宛如有人欠了他们几十两银子不还似的——

  难道是因为没看成热闹的缘故?

  他妙想天开了阵子,然后恍然记起什么,抬手向林泽阳招呼道:

  “阳叔,记得帮我刻上一个永生牌位啊,模样什么的,都要跟你家的那个一模一样。”

  林泽阳:“???”

  林嘉:“???”

  村民:“???”

  永生牌位……?

  神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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