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德芳没有继续脱手,恶奴们退向了两侧,一溜烟向外跑了出去。
赵德芳漫步走出,来至花大姐近前,冷声道:“你说我打你?刚刚你也看到了,本令郎是怎么打人的,要不你也试一试?”
“不不不!”花大姐连连摆手,身体不由向后倒退。
赵德芳眼神一扫,散出一股威煞之气,花大姐连忙停住了步子。
“四......四令郎,是大姐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那烟翠女人是樊楼的牌姐,我没有权利去部署她来见你!”花大姐急遽解释,但是她丰满的腰肢吓得乱抖不停。
“不用你去部署,你进去通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即可!”赵德芳淡淡说道。
“故人?难道四令郎,你与我家烟翠女人是旧识?”花大姐连声问道。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尽管上去通知就行了!”赵德芳说道。
花大姐疑惑的看了一眼赵德芳,又瞅了瞅旁边的高继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究竟她常年在樊楼这种场所混迹,察言观色自是差异一般人。刚刚她见赵德芳穿着一般,面色照旧略显稚嫩,她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一脚之后,黑须大汉就被踢飞出去,她这才醒悟过来。
这稚嫩的年轻人,不是一般人。否则堂堂高王爷府的令郎,在他面前,却如同一个小追随。
花大姐连忙收转意神,向楼上跑去。
这时候,在二楼的一间包房中,走出一名年轻人。他的年岁约在二十左右,怀中搂着一个漂亮的酒妓,手中还拿着一盏酒,摇摇晃晃,醉意朦胧。
花大姐脚步慌忙,她立即刹住了身形,差点撞到那名年轻人身上。
“花大姐!”年轻人叫了一声。
他随手将手臂搭在花大姐的肩头,五指顺势拨弄着她的秀发,像是关系很是亲密。
“徒登子......”见有人吃她豆腐,花大姐张口就骂。
她突然仰头一看,晤面前之人,马上转怒为魅:“原来是王供奉啊,怀中抱着一个不够,还来吃你大姐的豆腐!”
说着,她勾起纤细的小指,在年轻人的脸上轻轻一划,荡起无限春意。
年轻人哈哈一笑,看着怀中妖娆的花大姐,低头就去啃她的脖子。
花大姐见状,连忙伸出纤细的手,挡在了年轻人的面前。然后,双手一推,就从他的怀中脱离了出来。
“王供奉,你怎么越来越不老实,我可是你的花姐姐?”
年轻人浪荡一笑,道:“谁让花姐姐怎么迷人,小弟每次看了都情难自控......”
“看你个死样!姐姐反面你打闹了,我得去找烟翠女人!”花大姐连声说道。
听到烟翠女人四个字,年轻人眼中立刻有了精光,他将酒盏交给了怀中那个女人,然后快步来到花大姐身前,道:“花大姐,你找烟翠女人作甚,难不成是部署小弟......”
花大姐哼了一声,道:“王供奉,你想什么呢?每次你送给烟翠女人的礼物,人家看都不看,原数给你退了回来,你还想着我帮你送礼物啊?”
年轻人讪讪一笑,道:“过几天,我呼延赞兄弟托人带回不少好工具,那可是川蜀孟昶皇宫之物,烟翠女人定然不会再退回了!”
“是吗?听说孟昶的工具,都是世间难见的宝物,到时候别忘了你姐姐我!”花大姐马上笑成了一朵花,刚刚的惊骇哪另有半分。
“忘不了我的花姐姐,只要大姐能为小弟办成此事,莫说这奇特的珍宝,就是大姐要了小弟这身子,我也心甘情愿,勉为其难!哈哈......”年轻人朗声笑了起来。
“不要脸......”花大姐瞥了中年人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年轻人见状,连忙紧跟几步,大叫道:“花大姐,你怎么不说明白就走了呢,你找烟翠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花大姐站住了身形,回过头来,道:“堂下来了个小阎王,说是烟翠女人的旧识,非要逼着姐姐去给烟翠女人报信!”
“小阎王,谁这么放肆,还敢欺压花大姐?”中年人面色一愣,向大厅下面望去。
“就那两位!”花大姐指了指大堂中的赵德芳二人,说道:“一个是高王府的五令郎,另一位自称是四令郎,也不知是那家贵寓的令郎,牛气哄哄的样子。不外此人力气倒是很大,海老三都不是他的对手。”
年轻人瞅了半天,道:“我王审锐在这汴京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没有我不认识的。不外此人面色稚嫩,确实未曾见过,想必是市井无名之辈。”
“王供奉,此人力气极大,绝不是无名之辈。”花大姐说道。
王审锐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王审锐都不认识的人,定然是无名之辈!他倒好,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花大姐,本供奉替你去教训教训他!”
“你小心点啊,这小子不简朴呢!”花大姐提醒道。
“放心吧,你还不知你弟弟的功夫!”说罢,王审锐身形一跃,脚尖轻点木护栏,身体就从二楼跃向了一楼大厅。
刚刚之间,看起来醉意微醺,脚步还一走一晃。但是这一手轻功,看起来着实特殊。
王审锐轻飘飘落地,潇洒之极,引得周围人群一阵暗叹。他双臂交织抱在胸前,漫步来至赵德芳身前,眼神马上半眯起来。
“就是你适才在此叫嚣,说要找烟翠女人?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烟翠女人岂是你所能见的!”
赵德芳审察了一眼王审锐,面上露出了不悦,道:“你是什么人?”
“你要问我是什么人,我爬说出来吓死你!”王审锐一脸的蔑视。
赵德芳听罢,马上乐了起来,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王审锐扬起了脑袋,趾高气扬道:“你听好了,爷爷乃是西川行营前军都部署,上将军王全斌的二令郎,王审锐。”
“王审锐,难道你爹就是王全斌?”赵德芳闻言,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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