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赵德芳自从晌午回府之后,一直在府内待着。在小如的唠叨下,配合量体裁衣,准备在川蜀所需的用品。
看到天色渐晚,赵德芳便与小如取了些银两,假话要买些物品,去造访两名老师吕余庆与陶三春。
谁知他拿了银两之后,直接就跃马奔向了镇殿王府。而高继和早在他家府门口转悠,显然是已经等了许久。
见赵德芳跃马行来,高继和连忙上前打招呼,二人便一同奔向了樊楼。
进了樊楼之后,那名熟悉的妖娆夫人又走上前来,面上如桃花般盛开,厚厚的脂粉散发着浓郁的味道。
这种胭脂气味,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喜欢它的人,是因为这股气味,能勾起他们心头潜伏的私欲。只要他们肯掏腰包,便能立刻满足这种私念。
而不喜欢它的人,一种是真雅致,一种是装雅致。
赵德芳与高继和是属于那种人,也许只有他们自己心底清楚。
这时候,妖娆妇人骚声骚气的说道:“哎呦,高令郎,您二位最近可没有惠顾姐姐的生意,是不是上次那几个女人不识趣,惹得您二位生气了!”
高继和哼了一声,道:“上次那些都是什么货色,我们四令郎贵寓的丫鬟,都比她们成色强上不少!”
“啊......是姐姐照顾不周,慢待了您二位。不知这位四令郎,是哪家贵寓的?”妖娆妇人看向了赵德芳。
高继和正要搭话,赵德芳将其盖住,道:“本令郎是哪家贵寓的,就不劳你记挂了!我们二人今日前来,只为找烟翠女人,不为其他!”
听得此言,妖娆妇人马上不乐意了,她瞥了一眼赵德芳,不屑的哼了一声:“呦呦呦,这位令郎,您说话真是快活,你连自己家门都不舍得报,当我们烟翠女人是什么人呢?那可是我们樊楼的头牌,岂是一些不知名的阿猫阿狗,就能所见!“
“放肆!”听妖娆妇人这般说话,高继和大喝一声,“花婆子,你算什么工具,竟敢言我们四令郎是阿猫阿狗,你信不信小爷现在抽你!”
妖娆夫人闻言,马上粉脸挂满寒霜,怒道:“姓高的,你别仗着高王爷在这里耍威风,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我花大姐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就连当今的中书令大人,老娘都熟悉的很!你一个小小的王爷府令郎,还敢在此嚣张,老娘看你倒是欠抽!”
“爷爷就是一个令郎怎么样,今天就抽你了!”高继和上前一步,甩起手臂,一巴掌就拍了出去。
“小兔崽子,你敢......
”花大姐本是不屑的看着高继和,见他一巴掌呼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候,只见赵德芳身体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一手便锁在了高继和的手腕之上。
“四皇......”高继和立即神情一愣,看到赵德芳阻拦于他,心中忿忿不已。
“五哥,你且退后!”赵德芳淡淡说道。
看到赵德芳一脸的正色,高继和叹了口气,狠狠瞪了一眼花大姐,便收回了手臂。
“小兔崽子,瞪什么瞪,你还敢打老娘!哎呦,快来人呢,这里打人了!”花大姐突然叫喊起来。
周围的客人马上停下了手中的酒盏,松开了怀中的酒妓,目光齐齐向这般看了过来。随即,大堂之中蹿出十多个大汉,手中提着木棍向这边疾步跑了过来。
“花大姐,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在我樊楼嚣张?”一个黑须大汉来到赵德芳二人面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二人。
“就是他们两!”花大姐指着赵德芳和高继和,高声说道。
黑须大汉上下审察了一下二人,道:“两个小白脸啊,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樊楼闹事,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赵德芳冷笑一声,道:“我们两没有闹事,只不外就来想吃酒,这位婆子就大叫大嚷。我怀疑没有给她银子,她就不兴奋了,故意刁难我们。”
黑须大汉闻言,连忙转头去看花大姐。因为他知道樊楼的规则,无缘无故的栽赃客人,他们也不能随意脱手。
“他......他瞎说,姐姐什么时候和他要银子了?他想见烟翠女人,姐姐不允许,他们就动手打我!”花大姐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装出什么疼痛的样子。
黑须大汉立刻回过身来,眼睛突然眯了起来,道:“小子,烟翠女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们都是什么工具!还敢动手打我们花大姐,简直找死!”
话语一毕,只听得啪的一巴掌,黑须大汉脸上马上泛起五个血指印。
“小子,你找死,还敢打爷爷......”黑须大汉揉着自己发肿的脸颊,疼的嗷嗷叫了起来。
赵德芳冷哼道:“敢给我当爷爷,我看你是在找死!”说罢,他疾身向前一步,单掌探出,抓在了黑须大汉的胸口。
“起!”
赵德芳一声大喝,黑须大汉二百余斤的身体蓦地离开地面,被他托至了头顶。
见此情景,围观众人引起一阵惊呼,纷纷都站了起来。他们面前的这位少年,只有五尺之高,身形更是单薄。他竟能将八尺高的黑须男人,举过头顶,这等力量着实让他们惊奇不已。
“快放爷爷下来,否则爷爷弄死你!”黑须大汉急呼道。
“还敢给我当爷爷,找死!”赵德芳一声怒喝,黑须大汉被抛在空中。
随即他足下一点,便腾空而起,左腿微曲,右腿绷直宛如一根铁棍。只见他凌空一扫,脚头就踢在了黑须大汉的腰际。
“嗷......”
黑须大汉一声尖叫,他的身体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直飞了出去。穿过大堂,越过门庭,竟直接被踢飞到了外面。
“嘶......”围观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赵德芳身形一抖,便轻轻落了下来,不屑道:“就这点能耐,还当看门狗,真不知道你们樊楼找了这么些废物干什么!”
一众恶奴见状,连连退却数步,适才的嚣张那另有半分。
他们见过狠的,见过猛的,确没有见过这么一位。不脱手则罢,一脱手就把他们当头的从大堂踢出门外,让他们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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