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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童开始的旅程

第五章 异动

从书童开始的旅程 一只废宝 2965 2019-11-11 20:42:32

  “少爷,茶水烧好了。”周斌捧着一个托盘进了主房,两个杯子摆好后,依次倒入茶水。

  “嗯,这位是我年老段丰安,在县城的镇远镖局做镖师,立室之后也就住在县城了。”段棋说道。

  周斌立马微躬行礼,“大爷你好,我叫周斌。”

  段丰安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三弟笑着说,“这小子还不错,挺机敏的,适才回屋叫你的时候还记得把门插上,生怕我是坏人。”

  “周斌你怎么能把我年老拒之门外?这原来就是年老的家。”段棋有些恼怒的看着周斌。

  “哎,不妨事。老三呐,如今这世道也不算多牢固,心中有戒备是好事,若今日真来了个强盗,周斌把我放了进来,就凭你二人这身体,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段丰安摆摆手体现不介意。

  “年老,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看这世道就算不是歌舞升平,咱们直隶这块也不至于有什么强人敢明白昼的打家劫舍。咱们直隶离京城也不远,朝廷素来在此驻扎八旗军队,良乡的八旗驻军离咱们村才四十里,哪有什么贼人敢来这里。”

  “老三,你这就不知了,我这次走镖去了趟永县,道上就遇到了流窜的山贼,据说可能是白莲教的逃兵不敢回乡,爽性落草为寇。也是多亏了我们镖局兵强马壮,要否则还真要干上一场了。”

  段丰安认真的看着段棋,“咱们段家村位置有些偏僻,离县城也有十多里路,真要遭了灾,县城衙门和绿营的那些**子也顶不上用,至于你说良乡的八旗驻军,区区三百人,又能照顾几多地方,我看你和娘在家照旧小心点吧。”

  段棋闻言终是颔首,流窜的山贼照旧很是危险的,这群人没有牢固的山寨,经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为其中有不少都是白莲教余孽组建,比一般由饥民演酿成的山贼要凶狠不少,真要成了气候,像段家村这样三百多户的大村子也不是不敢抢一把。

  周斌倒是听的心惊肉跳,这特么可是直隶啊,天子脚下也有山贼出没?

  另有那个白莲教,今早确定了年代之后,为了补人设,他顺嘴胡诌的一个白莲教余孽,是因为嘉庆年间这白莲教可是让大清朝廷投入了巨额白银,耗时九年才平定的起义军。过个一两年又冒出余孽也是正常的,他最开始说自己从四川逃难到直隶,段棋对此就没有丝毫怀疑。

  哪想到一语成真了。

  并不怪周斌胆小,不要以为山贼都想电视剧里的小喽啰一样,或者说山贼确实基本都是由难民、逃犯、逃兵组成,战斗力确实不强,手中也没有几多像样的武器,可换个角度来看,山贼的主要目标————乡村,也是由险些没有武装力量的平民组成。

  刀剑无眼,真要是遇到山贼被砍了一刀,说不定就因为破伤风、发炎熏染之类的一命呜呼,成为有史以来最失败的穿越者。

  周斌在这杞人忧天,段氏兄弟俩倒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聊着,周斌时不时的斟茶倒水。

  下午的时候,段氏忙完田里的活也回了家,见到了几月未见的大儿子,其时就喜极而泣,又让兄弟俩一顿慰藉。

  “丰安,这次回来多在家住几天吧,娘很长时间没见你了。”段氏止住眼泪,握着大儿子的手说道。

  段丰安却有些尴尬和为难,“这……镖局里过两天另有差事,而且……小翠知道我今天回来,还等着我回去呢。”

  “那……好吧,吃了饭再走总可以了吧。”段母有些失望,自己的儿子几月不见结果连在家住几天的时间都没有。

  可段氏也不怨儿子不孝,那小翠是段丰安的媳妇,娘家在县城里开了一间粮铺,小翠无兄无弟,是家里的独苗,当年段丰安长大成人从家里分出去,没要一分田地,一间屋子,只牵走了院子里的那匹马,一小我私家去了县城当镖师。

  厥后结识了曲家粮铺的小翠,好上之后,曲家对高峻魁梧的段丰安也很满意,但因为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求段丰安入赘曲家,允许商铺以后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了。

  段丰安起初不允许,段氏也差异意,可恰好段棋准备要考取秀才的功名,温习用的书籍纸张的支出开销很大,逢年过节又要给老师送礼,迫不得已,段丰安允许了曲家入赘的要求,换了二十两银子的彩礼。

  曲小翠性子较为泼辣,平时也看不上段家,所以对段丰安说过让他跟段家村少来往,每次段丰安走镖回来都是偷偷摸摸的回来看看娘亲和弟弟。

  段丰安也一脸内疚,这段时间连续走长镖,他已经几个月没歇过了,为的就是在镖局多挣些银钱在曲家挣一口气,接济老三念书的时候也能硬气的从家里拿钱,不用受婆娘的白眼。

  段棋在旁边缄默沉静不语,究竟年老段丰安所做的都是为了他。‘怙恃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年老这也不算是不孝,他就更欠好说什么了。

  “娘,年老,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做饭,吃完好让年老趁天还没黑赶回县城,省得嫂嫂担忧。”段棋开口说道。

  “嗯,好,好。小斌子,去抓只最肥的母鸡杀了,今天咱们吃些好的。”段氏伸手在脸上擦了擦眼泪,打起精神对站在角落的周斌付托。

  “杀鸡?我……我不会啊。”周斌有些无奈的缩了缩脖子,他也感受自己有点不称职了。

  “哈哈,小子,来,大爷教你杀鸡,大男人怎么能连这种事都不会干。娘,您先去烧水吧。”段丰安笑着道,一把手搂住周斌瘦弱的肩膀出了屋子。

  大步走向鸡舍,段丰安从里面一把拽出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周斌预计这鸡三斤应该是有了。

  “去拿个不用的盆子来。”

  “好的大爷。”

  周斌一路小跑到仓房,找了一个木盆递给段丰安。

  “这杀鸡啊,除了见血以外跟你平常干的活也没什么两样,出的力气还没有劈根木头多。”段丰安从腰间掏了一把短刀出来,“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一圈下来,方便下刀。”

  “好嘞。”周斌伸手接过母鸡,一只手捏住翅膀,另一手幅度小而有力的拔着毛。

  他虽然没杀过,但看别人杀过鸡,不会像新手一样,似乎饥渴已久的男人拔女人衣服似得张牙舞爪,一把抓起一片。而是两三根一起拔下来,力矩短,着力大,这才省劲。

  片刻之后,周斌有些意犹未尽的把整个脖子都被薅秃了的老母鸡递给段丰安。

  “只需两指宽就行了,你小子真是……”段丰安失笑,这世道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及格的劳力了,除了大户人家的令郎,哪有不会杀鸡的,就连段棋小时候也干过。

  说罢他蹲在地上,让周斌把木盆拿过来,鸡脖子搭在木檐上,利落的一刀割开鸡脖子上的大动脉,鲜红的鸡血徐徐流进木盆,陪同着母鸡的挣扎,周围飞了一地鸡毛。

  “以后你杀鸡的时候注意不要让鸡血流到地上,内脏里不要的部门和鸡血一起扔的远远的,否则会招山里的野兽,他们的鼻子可灵着呢。”段丰安教授着经验,却发现周斌神情呆滞的看着木盆中的鲜血和死去的母鸡。

  “小斌子!?”

  “啊?哎,大爷什么事?”周斌反映过来,恭声问道。

  “你发什么楞啊?见了血畏惧了?”

  “没,我在想今天我能不能吃上两块肉,嘿嘿。”周斌装作欠美意思的笑着。

  “有你吃的,放心吧。”段丰安拍了周斌脑门一下,哈哈大笑。

  虽然周斌作为一个下人不能上桌用饭,不外段家确实对他不错,都是普通人身世,没那么多规则,向来是段氏母子吃什么,周斌就吃什么。最近几天因为各家送的工具,他也吃过几顿肉了。

  他在意的虽然不是这个,适才发愣是因为另一件事,在母鸡被割喉之后的过了两分钟,鸡血差不多流尽的时候,被他用衣服上拽出的麻线挂在胸口的金刚菩提子似乎发烧了一下。

  周斌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风寒没好彻底导致的错觉,这段时间因为风寒引起的身体乍寒乍热时常发生,但近两日他没有再感受到头痛和严寒,他的风寒应该是好彻底了的。

  ‘珠子终于有反映了?!’

  周斌心中兴奋不已,下意识的想从领口把菩提子拿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变化,却强行按捺了下去。

  ‘不急于一时,晚上再说。’周斌在心中疯狂的慰藉着自己,他还要去劈柴拿去厨房烧火,这时候跑回自己的房间太显眼了,他还不想离开段家,该干的活还得干。

  这珠子要是真有神异,也不太可能解决立马就解决他衣食住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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