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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第三十五章 爷爷病危

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简若尘兮 2801 2021-03-31 00:08:49

  余沫不忍心再看,伸手拉上了窗帘。寝室里一片漆黑,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身心疲惫,就这样哭着睡去。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和江以濡正手牵手在江边漫步,背后有人轻轻唤了声:“以濡?”

  两人同时转头,江以濡眼中先是惊讶,进而转为惊喜。他甩开余沫的手,转身小跑几步,将背后的女孩搂入了怀中:“雪,你回来了!”

  余沫则像局外人一样,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小我私家。

  乔雪盯着余沫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你和我简直有几分相似,但终究不是我。”

  余沫无助地看着江以濡,只见他皱着眉歉仄地说:“余沫,对不起!至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乔雪!”

  余沫感受胸口紧绷,有种窒息的感受,她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作声。她苦苦挣扎着,一阵心悸中,梦醒了。

  她坐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室内一片漆黑,寒风拍打着窗户。余沫惊魂未定,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重新躺下,却没了睡意。

  灯光昏暗的卧室里,江以濡靠墙坐在地上,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手里正拿着一罐啤酒大口灌着,地上杂乱的扔着好些空瓶子。

  不远处的床上放着那本日记本,另有一底细册,封面是一对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情侣,男孩阳光帅气,女孩清秀温柔,两人头挨着头对着镜头笑的那么甜蜜。相册旁边则是一个红色爱心状的绒盒,里面的戒指闪烁着亮晶晶的光线。

  第二天上午,何雅西拖着沉甸甸的行李箱,推开门便看见望着窗外发呆的余沫。

  何雅西惊讶的张大了嘴,两只眼睛瞪的如核桃般:“余沫,你竟然回来这么早?”

  余沫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蓬头垢面,红肿的眼皮耷拉着,黑眼圈很重,昔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现在黯淡无光,满身上下都透露着忧伤的气息。

  何雅西松开箱子,两步并作一步,来到余沫的面前,紧张地问:“余沫,你怎么了?”

  余沫皱了皱鼻子,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所有的委屈和辛酸在现在全面瓦解。

  她抱着何雅西的腰,嚎啕大哭,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猫宅西,我……我……分手了!”

  何雅西听后,圆润的小脸皱成一团,伸手回抱着她,静静地抚慰着。

  余沫一边哭泣,一边用公鸭嗓说着:“我那么喜欢他,到头来却发现我只是另一小我私家的影子!”

  何雅西一脸疑惑,余沫又接着说:“林露曾问过我,江以濡为什么喜欢我?我现在明白了,因为我长的像他前女友……”

  何雅西听完余絮絮叨叨的哭诉后,粉拳紧握,愤愤不平。

  医院办公室里,江以濡戴着口罩,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护士长审察着他,隐约可见右侧脸颊微微兴起,关切地问道:“江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江以濡没有抬头,眼睛看着手里的病例,淡淡地说:“拔了颗智齿!”

  护士长交接了几句拔牙后的照顾护士,便离开了。

  李云枫悄悄地凑了过来:“江哥,你啥时去拔的智齿?我怎么不知道。”

  江以濡白了他一眼,李云枫立刻闭嘴,怏怏地走开了。

  这几天,江以濡周身的气压都很低,让人不寒而栗。

  下班后,江以濡静静地站在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点了根烟。

  烟已燃尽,他掏脱手机,拨通了那个翻看无数次的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江以濡眸色越发幽暗,长长地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挂断时,电话通了,却久久没有声音。

  江以濡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轻轻地唤了声:“阿沫!”

  一声“阿沫”摧毁了余沫泯灭多日建设起来的心里壁垒,她捂住嘴巴,眼泪顺着脸颊哗哗落下。

  江以濡听到电话里微弱的哭泣声,心头一紧,语气中带着心疼和焦急:“阿沫,你还好吗?”

  “挺好的!”余沫伸手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

  他眉间皱起了沟壑,再次开口:“我想见你!”

  又是一阵缄默沉静,良久电话里才传来余沫的声音:“有些话我也想劈面问你,明天下午2点,江边见!”

  江以濡嘴唇动了动,正欲开口,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啪”的一声,他又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神情模糊,仿若游魂。

  挂断电话,余沫洗了把脸,平复了下情绪,才从洗手间出来。

  林露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问道:“沫沫,你没事吧?”

  余沫没有理睬,直接绕过了她。

  林露上前拉住了她的袖子:“沫沫,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余沫依旧没有说话。

  “沫沫,当我看到那张和你相似的照片时,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告诉你。可那时你和江以濡正在热恋,我犹豫了。我想他可能是真的喜欢你,由他主动告诉你,可能会更好。”林露的眼圈也徐徐红了,“沫沫,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我不会刻意隐瞒你的!”

  林露还没说完,余沫伸手抱住了她。

  “我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就是气我自己!”余沫的嗓子哑的厉害。

  晚上余沫静静地收拾着和江以濡相关的工具,一起看的影戏票,一起夹的娃娃,一起选的情侣装……回忆一幕幕涌现,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凉凉的。

  立春已经有些时间了,正午的阳光暖暖地,江风迎面而来也不觉得冷,岸边的桃树枝条上也打上了小小缔限晰。

  午饭事后,江以濡便早早地来到江边,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整小我私家都发着光。

  江以濡剑眉微皱,看着腕间的手表,时针指着2,分针指着6。目光顺着马路望去,却没有见到那熟悉的人影。

  飞机上,余沫的眼睛红的像熟透的桃子般,胡景哲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抚慰道:“沫沫,别哭!爷爷一辈子乐善好施,上天定会眷顾,一定会没事的!”

  三个小时前,余沫正望着面前的收纳盒发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余沫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余大成降低的声音。

  “沫沫啊,你爷爷……他脑出血……住院了,你回来……看看吧!”余大成一米八几的大汉,现在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余沫哇的哭出了声,挂断电话。她有些手足无措,下意思地拨了个号码:“景哲哥,我爷爷脑出血住院了,挺严重的……呜呜呜呜……”

  “沫沫,别哭!”胡景哲一边慰藉余沫,一边打开手机软件,检察从K市到A市最近一班的机票。

  “我现在交接下手头的事情,然后去学校接你,我们一起回A市。”

  下了飞机,两人拉着行李直奔A市中心医院ICU。

  电梯打开的瞬间,余沫一眼便看到了俯身抱着头坐在ICU门口凳子上的余大成。

  余大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里泪光闪闪,他站起身走到余沫面前:“沫沫,你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余爸爸,衣服满是褶子,头发凌乱,面容疲惫,眼睛充满了红血丝,胡子也没有刮。短短的半个月,似乎老了10岁。

  余沫的眼泪马上止不住的外溢,拉着爸爸的手:“爸,爷爷怎么样?”

  “医生说高血压引起脑血管破裂,情况不太乐观!”余大成说着,声音嘶哑了,别过脸,悄悄抹着泪水。

  探视的时间到了,胡景哲陪着余沫一起进了ICU。

  看着全身插着种种管子,眉头紧缩,闭着眼睛的爷爷,余沫心如刀绞。

  “爷爷”余沫半跪在地上,拉着余正国的手,哭的撕心裂肺,“爷爷,我是沫沫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爷爷,你醒醒!”

  “说好的,等我事情挣大钱了,要……要带你去吃……许多好吃,还要……带你随处……旅游,给你买……一个小小的代步车……爷爷……呜呜”余沫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旁边的胡景哲红着眼圈,蹲了下来,伸手扶着余沫的肩膀。

  江以濡倚着栏杆,望着远处,夕阳的余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五光十色。他手里夹着根烟,猛吸了口,吐出烟圈,云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幽深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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