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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第二十九章 考前焦虑

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简若尘兮 3033 2020-12-06 23:10:56

  眼看另有二十天就要考试了,学校为了保证每年的考研率,就给大五学生放了考研假,以便专心备考。

  余沫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考试上,既然选择了H大学,那她只有全力以赴,背水一战。至于情感上的那些小九九,她没有时间纠结,也觉得没有须要。

  从医院下班回来,江以濡路过一家板栗店,不禁想起了余沫,两人有好几天没晤面了。

  他买完板栗,调转车头,向学校的偏向驶去。

  江以濡摸着胸口温热的板栗,发了条信息给余沫:“在哪里?”

  正在题海中一路厮杀的余沫,听到微信提示音,拿起手机瞧了一眼,立刻眉梢上扬,回复道:“在图书馆看书呢!”

  江以濡勾唇,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回复道:“我在图书馆楼下!”

  余沫看到信息,立刻站起身,穿上外套,向楼下跑去。

  江以濡穿着玄色的长款妮子大衣,围着烟灰色的围巾,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如斯,笔直的站在图书馆门口。

  余沫一路小跑到楼下,一眼便看到了他。

  江以濡看到气喘吁吁的她,伸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余沫抬起脑袋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江以濡笑着说道,从胸前掏出了一袋热腾腾的板栗:“你爱吃的糖炒板栗。”

  余沫接过板栗,笑靥如花。

  两人互诉多日不见的相思,腻歪了好大一会儿。

  “注意身体,别学太晚了哦!”江以濡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嘱咐道。

  余沫灵巧所在颔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下,接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小声嘟囔道:“记得每天想我哦!”

  说完,便携着板栗怕羞地逃跑了。

  江以濡望着余沫仓皇逃跑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被吻过的唇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日子一天天已往了,离考试越来越近,余沫内心也越来越焦虑,除了用饭和睡觉,险些都泡在自习室。

  余沫正在做题,手机突然震动,她连忙拿起手机,来到楼梯道中接听:“景哲哥!”

  “沫沫,干果和牛奶收到了吗?”电话里传来胡景哲如东风般温暖的声音。

  “收到了,谢谢景哲哥!”

  “心情欠好?”虽然没有看到她的人,但是这么多年的陪伴,她的喜怒哀乐,从声音他足以分辨。

  余沫秀眉微皱,长长地叹了口气:“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感受还没有准备好,有些焦虑!”

  胡景哲温柔地抚慰道:“沫沫,别怕!你可是从小考到大的,高考都经历过了,这种考试以平常心看待就好!”

  自从余沫和江以濡在一起后,胡景哲险些没再来看她,偶尔也会打电话问问她的近况,但却从未中断过定期投食。

  在余沫心中,胡景哲就像家人一样,永远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大部门时间,是余沫在说,而胡景哲则静静地听着,偶尔说上几句,适时的给出自己的意见。

  “沫沫,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放松心态,尽力而为!”胡景哲给

  她打气道。

  “嗯嗯,谢谢景哲哥!”余沫马上的语调轻快了许多。

  挂断电话,站在梧桐树下的胡景哲,望着女生寝室楼默默的站了会儿,转身离开了。

  考试倒计时越来越近,日历也越来越薄,只剩三天了。

  晚上余沫突然惊醒,额头直冒冷汗,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先是爷爷趴在地上,幼小的她骑在爷爷背上,两人在玩骑大马的游戏。接着画面则转换到扎着双马尾的余沫背着小书包,爷爷牵着她的手,送她去上学。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像放影戏一样泛起在她的梦里。

  最后一幕,她印象特别深,她正在考场上埋头答题,爷爷突然泛起在她的面前,慈祥地对着她笑,苍老而降低的声音说道:“我们家沫沫长大了,爷爷也老了!”说完转身要离开。

  余沫伸手想拉住他,结果爷爷却酿成一缕烟飞走了。这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余沫低头,发现试卷竟然一片空白。

  余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望了眼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等天刚蒙蒙亮,她赶忙打电话给爷爷,却无人接听。她的心里马上慌了,又拨了老爸的电话。

  耳边的嘟嘟声让余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在漫长的十秒钟期待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传来爸爸慵懒沙哑的声音:“喂,沫沫!”接着是一个哈欠声。

  “老爸,爷爷呢?”余沫急切地问。

  “你爷爷这个点应该出门打太极了。”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你这孩子一大早打电话找爷爷有啥事?”老爸不解地问。

  余沫将昨晚的梦大致描述了下,老爸又打了个哈欠道:“老爷子身体好着呢!你就放心吧,好好准备考试!”

  听到老爸的话,余沫这才松了一口气。

  考前焦虑是学生时代一段难忘而又痛苦的经历,而现在余沫就处于这个阶段。

  余沫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望着床上其他三小我私家问道:“亲们,你们紧张吗?”

  “有一点!”林露望着天花板老实地回覆道。

  余沫望向吕尚一,只见她挑了挑眉说道:“不紧张,”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她接着说道,“那是假的!”

  何雅西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说:“紧张啥啊!今年考不上,明年继续考呗!”

  “闭嘴!”众人齐刷刷地说道。

  何雅西吓的赶忙用手捂住嘴巴,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扫视,看到各人的心情后,笑嘻嘻地说道:“呸呸呸!我掐指一算,各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学校!Come on baby!”

  考试的前一晚,余沫将身份证、准考证、玄色中性笔、2B铅笔、橡皮一一放进透明的文具袋中,早早洗刷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拿起手机给江以濡发信息:“明天就要考试了,好紧张啊!”

  江以濡秒回道:“别紧张,什么也别想,早点睡觉!”

  余沫瘪瘪嘴道:“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吧。”

  “好!”

  余沫接着说道:“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这说明你已经可以上考场了!”正在余沫疑惑之际,江以濡接着回复道:“就像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剑法时,已经全都忘了,忘的干洁净净就可以上了!”

  余沫的眉眼稍稍舒展,心里想着果真是个武侠迷。

  “我担忧在考场上,我紧张的笔都握不住,那可怎么办?”

  江以濡回复道:“别担忧!如果真的太紧张,你拿到试卷后,就先做几组深呼吸,这样可以在一定水平上缓解紧张!”

  两人你来我往又聊了好一会儿,江以濡看看腕表说道:“阿沫,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嗯嗯,晚安!”

  “晚安!”

  约莫是由于江以濡的心理疏导,也许是因为近几日的疲劳,余沫很快便安然入眠,一夜美梦。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余沫就接到了好几条信息。

  胡景哲:“沫沫,考试顺利!加油!”

  老妈:“闺女,考试加油!回家让你老爸给你炖猪蹄吃!”

  最后一条是江以濡发来的:“别紧张,相信自己!”

  寝室里的女人们,相互加油鼓劲后,便奔向各自的考场。

  上午第一场(8:00-11:00)是政治。考试的钟声敲起,拿到试卷那一刻,余沫的手有些哆嗦,她做了两组深呼吸,终于镇定下来。低头写好名字和准考证号,专心审题,奋笔疾书。

  下午第二场(14:00-17:00)是英语。面对满试卷的英语字母,余沫虽然有些眼花,但是却淡定许多。她沉下心来,把作文提纲重复读了几遍,确定好主题后,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背诵的作文模板。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见她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作文搞定,后面即是大篇幅的阅读。余沫大刀阔斧,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一篇文章有些难度,余沫没有太明白,许多几何单词都不认识,瞬间有些忏悔那些年疏弃的时光。她耐着性子,细心读题,快速扫描正文,寻找要害词,像看待敌人般逐一攻破。

  越日的第一场(8:00-11:00)是西医综合,其中余沫最怕的就是病例分析题。

  “做病例分析题时,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名侦探,从细枝末节中寻找证据,圈定嫌疑人;接着再凭据这些嫌疑人的特征和作案动机,锁定监犯。虽然遇到证据不足以给予判断的时候,还需要做一些辅助检查;你要想哪种仪器能够资助你快、准、狠地抓住真凶,那它即是首选。抓到了凶手,那接下来凭据原则给予惩处就简朴多了。”这套理论是江以濡在领导她做题时说的,那一刻余沫突然觉得原来病例题可以这么有意思。

  考试结束后,余沫走出考场,愉悦的心情和加入完高考一模一样。而更让她欣喜的是,在考场外黑压压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以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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