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风很清。
如果永绥现在不是被倒挂在树上,恐怕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
师父说了,什么时候晕已往,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头确实很晕,所有的血液都想拼命的挣脱地心引力,却落得个无力挣扎的宿命。但是尽管如此,她照旧没有晕已往。大睁着双眼,以另一种视角看着这个世界。
腿好累,头好晕……
“师父,求求你,放我下来吧!我熬不住啦!”永绥大叫着。
……
“喂,永绥,快起来上班啦!假期都结束了,还想睡懒觉啊?”耳旁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似乎是妈妈的声音。永绥想睁开眼,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这眼皮就象被涂上了三层浆糊似的!
“妈!妈,是你吗?”她又喊着。
“不是我是谁啊?懒猪!”脸上一阵温热,她“腾”的一下就被拽了起来。
“闺女啊!都几点啦?你看看,迟到了吧?”永馁的母亲一边用湿毛巾帮她擦着脸,一边把她的脑瓜扶正,让她正对着墙上的钟表。
“啊,我竟然做了噩梦!不外现在忘记梦到什么了!假期这就结束了?我这个假期都干嘛了?”永馁问。
“不是随着你的大学同学去打工了吗?上星期天刚回来。”母亲一边帮她收拾床铺,一边答道。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永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呀,能记着什么呀?整天脑瓜里不知想什么呢!都多大的女人了,快点吧!别让学生们等你!”母亲敦促着。
永绥摇摇头,她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于是刷牙、洗脸、整包、出门……,一切如常。
这到底是梦境中的现实,照旧现实中的梦境?永绥早已分辨不清,抬头看那湛蓝天空,如棉絮般的云朵,被风撕扯着,尽管破碎,尽管消散,却始终傲娇着不愿服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