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杀手招供
看着训练有素的大波杀手,清酒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猝毒银针,只要对方一有行动,手中的银针定会绝不留情的爆射出去,瞬息之间夺人性命!
“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青松一般劲挺的少年,看起来清俊温雅极了,未曾想竟会露出骇人凌厉的凶光。
杀手明显是知道清酒的战斗力,没敢随意妄动,只是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一身戾气的清酒。
没人回复他的疑问……手中的长针一甩,前排的杀手来不及潜藏便瞬息毙命。
“说!幕后主使人,否则你们今日都得毙命在我的长针之下!”手微动,刚刚空了的手瞬息便拿满了银芒闪闪的长针。
剩下的杀手有些恐惧,忙不迭的往身后快步退去。
可即便畏惧到退缩,也不敢将幕后主使人说出来。
冷笑连连,满是杀意的气势登时大放,“既如此就没了在世的须要了……”
熟悉的行动,不外是眨眼间,又一批杀手倒在了银针之下。
他特意留下了两个胆子最小的杀手,就在她们两吓得恨不能夺窗而逃时,清酒朝着两人的膝盖处枢纽射了根银针,人瞬间就腿软脱力的栽倒在地上。
抬起夹住长针的右手,左一下右一下的在两名瘫倒的杀手面前晃动,整小我私家杀意凛凛,目时光鸷而又透着深邃幽暗的森寒。
“说是不说,本大爷只会说三次。若是错过了这次时机,怕就只有死在本大爷的银针之下这唯一的归途!”银芒闪闪,杀手即便力软,照旧想着挣扎起来,想着要与清酒决一死战。
银芒飞逝,“啊!”
杀手里的一个被银针刺中要害部位,疼得眼泪直飚,脸上的心情透过薄薄的蒙面布暴力出来。
痛意侵袭之下,那杀手痛得眉目狰狞,整小我私家止不住的痉挛发颤。
另一个杀手见了,禁不住手心发汗,心悸不宁,瞪大的双目里蓄满了恐惧与畏惧。
“说,我说!是陛下,是陛下派我们过来……”杀手眼眶发红的说完话之后,就被清酒随手甩出的一针取了性命。
“切!真当小爷傻的啊?”伸脚重重的踹了一把没了生意的杀手,面露不屑。
这世上除了那个老家伙,谁还会对他家主子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看来,她竟是提前给自己部署好了身后事。
清酒从怀里掏出一瓶上好品质的化尸粉,粉末落在杀手身上的瞬间,尸体立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下次搞谋害,照旧派一些手段了得的人来吧。省得本大爷泯灭了这么多时间,还解决不了所有的隐藏后患。”
他望着殿外白蓝相间的天空,心下有些无奈。主子手段凌厉,却不想同这些秋后蚂蚱浪艰辛气。如此一来,就只能由他多多费心力去收拾这些蹦跶不了多久的秋后蚂蚱了。
…
…
与此同时,绮乾殿那边同样又一波黑衣杀手到访,可惜,她们没进入内殿就被药倒在大殿的红墙底下,口吐白沫呈大字状瘫倒在地。
殿内,一抹影子划过窗台,尔后,现身在夜凌澜身前,“主子,那些人都已中招。”
“强弩之末而已,不必在意。不外这宫墙照旧要守好的,万不行让那些脏污之人迈入殿内。”她正在处置惩罚天下第一楼那边送来的事务,其中包罗几沓厚厚的账册。
抬眼瞟了一下散墨,唇边漾开柔和的笑意,垂首,从腰间掏出一枚由上等丝绸包裹住的玉,递给散墨。
“替本殿送给凌郎君,”说着又抬眸看向散墨,面上神色有些严肃,“快去快回,另有其他的事务要你去做。”
散墨垂首,接过绸子包裹的玉后,就消失在她的身前。
“陛下病危,天下将乱。朝廷官员人心惶遽,众位皇女各自揽权,也不知这最后的赢家会是哪一家?”唇角轻勾,面上划过一抹讥笑。
垂眸,继续批改着手上的信笺和一些重要文件,恰似这天下即将易主的大事都没有手头上的事务来得重要。
过了一会儿,散墨拎着一盒糕点回来,恭恭谨谨的放在她办公的桌案上。
舒朗一笑,心下微甜,看着那盒糕点的视线有些炽热,“可是撷儿让你送过来的?”
散墨垂首,“是。”
眸子里闪过一抹自得,兴奋都快要跳上眉目间,却依旧要故作矜持的叹惋着,“果真是个有良心的,也不枉我千般疼惜他。”
转眸,看向身板挺直的散墨,“散墨,你去一趟天下第一楼,让齐潇那家伙帮本殿圈住宫外西街的那一处宅子。”
那可是一块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地段,现在虽然不显价值,可过了几年,那可就是千金难买一寸地!
未雨绸缪,大相敛财,她要做的准备着实有点多。
女帝如今一朝被人暗害,虽然她的背后另有许多藏在阴黑暗的势力,可也不足为患。
虽说前世女帝死在了三年后,可无论如何,她的死都是后宫第一人一手造就的,可以说是死得其所。
她本世间一浮萍,浮萍无根,又怎会被这些俗事所困扰打扰。再者说,她并非女帝的血脉,跟这件事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谁爱费心谁费心去,她可不会为之掉一滴眼泪……
抬手轻轻的打开糕点食盒,露出了一碟子摆得齐整的马蹄玉露糕,尔后熟悉的冷梅香窜入鼻间,让她的心神为之一动。
没想到啊,竟然是小人儿亲手做的糕点。
抿唇轻笑,眼里流落着稀碎的金光。
拿起最上头的那一块马蹄玉露糕,下边压住的一张纸条便撞入她的视线之内。
嗯?居然还书信传情?
她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挑眉,唇边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清眸深深,仿若一泓幽潭,叫人看不清楚里边敛藏的所有危险。
顺手打开被七折八折的纸张,视线瞬间黏在纸上。
信言:
凌澜吾妻,每日醒后都想要吃一些酸食,可宫里除了酸梅子就再无其它。撷儿着实委屈得紧,甜食太腻,撷儿吃久了就不愿意再吃。妻主可否给撷儿从宫外买一些酸食回来,最好是那种特别酸爽的果子,糕点宫里都有,就不用再买了。
嘿嘿嘿,撷儿有好好喝药哦。不外药真的是太苦了,撷儿一点也不想喝。不外,只要对腹中的宝宝有利,撷儿就一定会咬牙坚持喝完的,这一点妻主不用担忧哦。
对了,太医说孕期头三个月不能随意走动。撷儿性子妻主想必也是了解的,平常或许还能平静收敛一下,可如今怀了孕自当不会收敛性子。凌澜可否给撷儿从宫外买一些话本子回来,撷儿以后若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玩的时候,好歹有话本子可以压一压,不是?
最后,撷儿最喜欢妻主了。所以妻主会满足撷儿愿望的,对差池?
?(???????)?
然后就是孤零零的落款,吾妻最亲亲可爱的撷儿。
用词很是大气熟练,连平日里的娇羞都不见了。撒娇撒得那是一个正气凛然,丝毫没有收藏一些的意思。
若平日里小人儿能有这般态度对她就好了。挑眉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吃掉手里那块夹杂着冷梅香的马蹄玉露糕后,便让手下人去做了。
郁闷不已的夜凌澜半分不知夙君撷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有何等的扭捏羞涩,就连一旁站着为他出谋划策的岩棋都快要替他急死去。
你说怕羞就怕羞吧,为何落笔即撕,写了半箩筐都没能出完整的一张。
明明字迹写得工致隽秀,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可他家小主子就是要红着脸坚持说:这个不够完美,会给妻主留下坏印象的;这张不行,上面有一个错字……那张也不行,上面有一个字写得不够完美,你看它照旧歪歪扭扭的样子,瞧着有些貌寝,与我十分不搭。
岩棋全程无语至极,而夙君撷全程脸红心跳一脸娇羞,就连呼吸都是加速的。拿笔时还会因为分神落墨,而将写得不错的信笺给毁了去。
可谓是一波三折,满目情深……
恋爱使人变傻,使人变得挑剔,使人变得极为有耐心!
他就是个没有经历的愣头青,原谅他不懂恋爱。
此时,绮乾殿偏殿内。
夙君撷依旧满面娇羞的望着桌肮亓废纸,“你说妻主看了我给她写的信会如何说?她会不会嫌弃我不矜持啊?”
瞬间凝眉,担忧的望着岩棋。
岩棋眼角直抽抽,却不忍吐槽自家主子,“殿下心中有主子,自然不会嫌弃主子,或许还会因为主子的变化,愈发心生兴趣也说不定。”
岩棋性子如此,说话柔柔弱弱的,听起来似乎有些中气不足。
“希望如此吧,”唇角微微上挑,眉目间满是期待,脑袋轻轻的枕在手臂上,目光有些飘忽,“如果妻主可以过来看我就好了,一天不见,怪想她的……”
岩棋:……
“小主子早晨不是才见过殿下么?这间隔还不足一天呢。”说话依旧柔柔无力,可面上的笑意怎么说都觉得怪异无比。
半天都没到好么……他不想吐槽了。
“你懂什么,”白了一眼岩棋,脸上又恢复了落寞,“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如隔一天总可以的吧。”
岩棋忙不迭的颔首称是,“主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