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雪国（4）
—天圆地方北雪原—
卯蜇心中明白观海对自己的心意，虽然自己对观海不是男女之爱，但是却深深依赖着观海对自己的照顾。卯蜇很忏悔没有和观海把话说清楚。
“我没事，卯蜇。”
走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又传来了敲门声：“虫仙大人，在吗？”
卯蜇并没有马上开门：“有什么事吗？”
“国王和雨夫人邀您加入中午的宴会。”
“知道了。”
“夫人说请其他大人务必一同前往。小奴会在出发前来接您。那么小奴告退了。”
朦胧等女奴走后：“又有宴会？修罗你趁此时机好好查一查那个女人。”
“我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冬日祭，北雪原传统的节日，我们可真是撞上好日子了。”卯蜇一脸天真看着朦胧。
朦胧摇了摇头：“我发现我对这里是一点都不熟悉。”
“师父对这些事从来都不体贴的，冬日祭就是为了祈求可以顺利渡过严寒的冬季的运动。不知离开的这段时间家变得怎么样了，不知绛天和指剑过得好欠好。好想见见他们。”
卯蜇兴奋了起来：“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我好激动啊。”卯蜇看到有些疲惫的朦胧，“朦胧，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朦胧点了颔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卯蜇，一会儿见。”卯蜇羞红着脸，看着朦胧离开。修罗和皓月都各自回到房间。
观海拉出椅子，坐在卯蜇的边上：“卯蜇，你们晚上……”
“师父，我和朦胧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对差池？我知道你很照顾我，但是我爱他。我一直理想着，有一天我会和他生活在一起，成为一个家庭。师父你永远是我的尊长。我永远是您的徒弟。”
“卯蜇，我知道你喜欢朦胧，你真的想好要和他过这种生活吗？我们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欠好吗？”
“师父，我想过的不是闲云野鹤的生活，我要阻止血爻，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一路上被邪气侵蚀的人和妖吗？你知道其时我有多崇敬你吗？我看到了一身正气的你，善良果敢的你，如今你却……我不知道我的泛起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错误。”卯蜇低着头，她觉得有些话会不会太重，“对不起，师父。”
“你不应该说对不起，那如果是朦胧希望你和他一起过悠闲的生活呢，你会愿意吗？”
“他不会，我爱的就是充满使命感的他，很幸运，我们有同样的目标。我希望我能与他一起完成这个目标。”
“他真的爱你，他就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纵然他不爱我，我都市这么做。我，会永远护他！”卯蜇额印微微发亮，血红色的额印深深印刻在额头，不在消失。
观海心头像是扎了把刀一样，痛，痛到无法呼吸。观海恍模糊惚离开了卯蜇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他不停来回踱步，心中的痛无处发泄。于是他打开窗，翻了出去。
观海绕着雪国飞了一圈，虽然心中苦闷没有消退，但是却有了不小的发现。雪国生长如此迅速没有其他的要领，就是大量的奴隶。一些看起来不太像是当地的人，穿着极为单薄的衣服，居然在大冬天流着汗干活。
观海知道如果是原来的镇长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再见到已经酿成国王的镇长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观海想要已往凑近了瞧一瞧，却被几位身穿金丝边黑衣，蒙着面纱的女子故意阻挡拦住了去路。这四位女子身手在人族之中可以算是妙手了，但是就是因为如此高的身手，让观海不禁发生了怀疑。
四位黑衣女子将观海围住，口中一句咒语“胡塔拉胡哒”，观海瞬间陷入一片耀眼的白色。等观海能够在白色中分清楚其他颜色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雪神大人，小奴是来请您加入宴会的。”女奴似乎在房门外敲了很久的门，语气听起来变得有些不耐烦。
观海打开门，心情极差得怒视着女奴。女奴见观海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好奇得抬头看了眼观海，却被观海充满怒火的眼神吓到慌忙弯下腰看着地面：“雪神大人，请随小奴来吧。”
卯蜇穿着一身粉裙，重新到脚都绑上了闪亮的小粉蝶，空荡荡的左袖用一条缎带扎了起来，酿成一只蝴蝶般落在左肩上。如此少女的设计定是皓月的作品。或许正是因为亲眼目睹过卯蜇的伤，皓月对卯蜇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在皓月帮卯蜇装扮时，小心翼翼地向卯蜇袒露了心声：“卯蜇，其实我很羡慕你。”
“你喜欢朦胧对差池？”卯蜇语气异常平淡地问。
“原来，你都知道了。”皓月有些受惊地看着卯蜇。
卯蜇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皓月，你会不会讨厌我？”
“讨厌！我恨死你了，恨得我在梦里杀死你。”皓月别过头躲开卯蜇的目光。
卯蜇忍不住偷笑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直率许多。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一直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比起朦胧，我现在越发喜欢你这小我私家了。”皓月有些欠美意思得说。
卯蜇睁大着眼睛看着皓月。
“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挺短的，但是……嗯，用朦胧的话就是，你的傻气熏染给我了。”皓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皓月从自己的衣裳里挑了件最适合卯蜇的衣服，当卯蜇穿上那件衣服时，皓月眼前一亮：“这衣裳还真的是比力适合你，这衣裳给你了。”
“给我，不太好吧。”卯蜇嘴上这么说，但是心底里特别欢喜这衣裳。
“你就别和我装了，你看看你这心情，一看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谢谢你，皓月。你对我真好。”
“好了好了，我帮你把头饰戴好。”
“另有头饰？”卯蜇一脸兴奋。
“看你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些小粉蝶都是以前家里人给我的，但是这些不太适合我，我觉得你戴一定会很适合，它们也会很兴奋被你佩戴的。”
“皓月。”卯蜇看着皓月，心中升起一阵温暖。
两个女孩就这样从情敌酿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