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以。”那人说。
休利特感受到希望，于是放松戒备，问：“条件是什么？”
“你知道国王信仰……与母神信仰吗？”那人说到后面时压低了声音。
“不是很了解。”他点颔首。
“没关系。”那人说，“这里是新大陆的北方……而在西南地域，现在也就是……你们所占据的地域，曾经……那里的人们普遍信仰母神，直到某天……你们来了。”
顿了顿，然后继续说：
“照旧回到许多年前吧，一那场灾难般的大火……烧毁了三本字典，雷电字典，阳光字典，火焰字典，厥后的人依照印象……重新体例了它们，但……它们都是不完整的。除了少数几个奇迹仍能被展现……失去了许多许多。”
那人目光望着某处发神，声音停住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说：
“字典是国王信仰的基本，当奇迹恒久不再展现，也便没有再信仰的须要，于是……母神信仰崛起了，她占据了南方……信仰不只是精神世界的力量，它还能带来灾难的结果……母神信仰的焦点教徒组织起一场战争……以着‘重新母神辉煌’的旗号，一举进攻北方——挺熟悉的对吗？”
他颔首说：“旧大陆的历史上也有过南北战争。”
那人也点了颔首，继续说：“要我看来……母神信仰只是复制国王信仰的奇迹，换一个躯壳继续存在……但偏偏许多人相信……你听说过‘雾中之人’的传说吗？”
他摇头。
“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闭上眼想象一样，在你远处的雾里……有小我私家在看着你。”
他闭上眼，将信将疑。
“你相信那里有小我私家看着你。”
那人声音里突然带有一种诱惑力，轻易进入休利特心中。他开始想象，在自己面前的某个地方，有一小我私家看着自己，而且愈发相信。
他心想：“那人是谁呢？”
许多小我私家的名字与面孔在脑海不停闪现，而大脑突然选择了其中一小我私家，那是安娜。他想象安娜在不远处，而同时，身边那人的声音响在耳边。
那人说：“有人一直在看着你。”
他轻轻应同了一声。
“睁开眼吧。”
他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在房间里的雾中四处探寻，一瞬间，他见到若隐若现的人影。
“安娜？”他心里升起一个很小的声音，而大脑受到刺激一样，马上活跃起来。
但下一刻，那小我私家影从视线里被抹去了。
他回过神，自言自语般：“这就是‘雾中之人’吗？”
“你看到了吗？”那人的语气里略显惊讶，然后点颔首，“……嗯，如果你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明白……国王信仰与母神信仰的本质。”
这时，他回忆适才的经历，适才更像在眼前结构出幻影，而非那里泛起了安娜，于是脑里发生出一个念头，险些在念头泛起一刻，他便开口问：“你的意思是……信仰的本质是……理想吗？”
“差不多吧，不外不是空想。”那人露出赞赏的目光，“换句话说，如果所有人……都不再信仰国王……以及与国王有关的一切，那就是……信仰熄灭的时刻……国王的任何奇迹……都无法再次展现。”
凭据对方这段话，许多个念头在休利特脑内发作。他沉思片刻，直到几个念头组成一个完整的逻辑，于是他注视对方，同时提问：“那你觉不觉得，母神信仰是国王信仰的进化？是人们选择了母神信仰。”
对方陷入缄默沉静。
很久的平静里，休利特越觉察得自己不应说那句话。
某时，房间的火光全部消失了，而片刻后，对方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那种话了……”一声叹息后，声音继续，“接下来的这个请求，你应该能听懂……我想让你展现出……红教最高的奇迹，一个以‘红玫瑰公主’为名的奇迹。”
“红玫瑰公主？”
“她是国王的女儿，远嫁异域的公主，她的故事是一篇史诗。”
他迟疑一下，问：“她是人吗？”
“她可以是人。”
阴差阳错，他又问：“也可以是其它？”
“嗯。”
这时候，他再次忆起脑里曾经的那个存在，而且在这时试图召唤它，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它去哪了？”他心想。
那人问：“红玫瑰公主比起天国之门，更容易展现吧？”
他小声自言自语：“我又不知道。”
那人说：“好吧，慢慢听我说吧——国王的骑士们护卫出嫁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