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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一百零五章 丢了责任心

落花度 相78 3227 2020-07-24 08:26:54

    江云辞却有些激动:“若是当初我知道要牺牲的是你,我怎么可能允许?!”

  “为什么不行以?”花决明有几分好奇的看着江云辞,“难道只是因为我的身份?那如果现在换一小我私家呢?你可还愿意?”

  “……”江云辞有几分缄默沉静。

  花决明带着几分自嘲的神色:“不外是恰好有这样的时机,为何欠好好的利用?战争都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往的理由已经已往了那些时效性,如今又不需要牺牲他人,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江云辞皱着眉头,一时不知该说一些什么,最后看着一身黑衣满是憔悴的花决明,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末将领命。”随后翻身上马,不再犹豫,扬鞭而起向外飞驰出去。

  战争,总是需要一些明证理顺的缘由。如果北幽打的是侵略之战,怕是会招惹来天下人的非议。失去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引起太大的结果,但是皇室之人若是在寒国的地界死去,那么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寒国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不外是在死前最后做一些事而已,至于为何要为北幽做事,花决明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为了斩断最后对那个师父的情分,也或许是离开了北幽,他基础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不是花决明死亡,而是作为三皇子死去,这个消息,或许也算是对一些人的抨击?

  思及此,花决明突然一小我私家笑了起来,只是满眼的挖苦和自嘲。

  就当他已经疯了,彻头彻尾的成了个黑心的人。就像他现在正在实施的一些事情一般。

  回到那个宅邸之内,行走在蜿蜒崎岖的路上,就像是在一个迷宫大阵之内。随后,走到了那个宽阔的花园,他的法式顿了顿,再一次好好的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感受,只是内心一片的虚无,甚至有几分空落落的。

  尔后,花决明转了偏向,走到药房,开始熬药。

  一个时辰之后,花决明端着甜点与药回到了苏翎的房间。听到响动,苏翎很是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花决明端着药走到她的面前。

  “不是说会晚些回来的吗?”苏翎坐起身,看着窗户的外面还没有完全黑。

  “提早结束,所以就回家了。”花决明笑的很是温和,“怎么样,今日的身体有好一些吗?”

  “没有,依旧很疲乏。”苏翎摇了摇头,连日来不寻常的疲惫让苏翎的嘴唇现在都泛着白色,脸色很差。刚适才换了心和命的人,基础就蒙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连着下巴都消瘦了下去,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不像话。

  “药另有些烫,你想与我说一会儿话吗?”花决明将手里的药放在了桌子上,顺势坐在床沿,帮苏翎垫好枕头,让她坐着舒服一些。

  苏翎看着花决明:“你想要聊一些什么呢?”

  “不知道。不如什么都聊一聊吧,现在的你,已往的你,另有你在乎的人和事。温儿,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花决明的眉眼现在温柔的像是含了蜜糖,眯着一双眼睛看着苏翎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苏翎一小我私家的身影。

  “我?”苏翎抿了抿嘴唇,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我想,我没有什么特此外事情可以讲。从出生到现在,我就像是白活了这些时候,到现在才寻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的我,连真正的自我都没有找到,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倒是不如来聊一聊你?”

  “也好。”花决明勾起唇角,“那些年的历练,倒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你想听的话我就给你说一说。”

  从当年的茅屋药庐到边疆县城的游历,从寒国到北幽。花决明讲的很生动,很细致,沙哑锈钝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这些年,认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花决明自己也很久很久没有坐下来,回忆已往的事情了,其时的所有感悟,哪怕是惊慌的痛苦的令人后怕的经历,如今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有趣。

  并不是事件自己有趣,而是那时的经历和身份,那时的心情。

  如今的花决明只觉得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枷锁,淬了毒的枷锁,正压迫着他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不知说了多久,说到花决明自己都快要沉溺在这些回忆之中。他忽而回了神,看着苏翎紧皱着眉头,望着他的目光,不由得捏了捏苏翎的鼻尖:“故事说完了,药现在的温度正好。”

  说着,他将桌上的药端到了苏翎的手中。

  捧着手中玄色的药,苏翎低敛下了眉眼。那些回忆,怎么听,都像是一种最后的诀别之词,一种敞开心扉的绝言。

  苏翎捧着药,忽而抬头看向花决明,笑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我在听。”花决明回以一个微笑,说道。

  “我于你,是怎样的存在?”她问,只是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希翼。

  “很重要的存在。”这一次的回覆,慎重的差异于当年,其中的意味更是深厚了几分。

  只是闻言,苏翎却忽而抬起头,眼中一片晶亮的光线,那样的神情险些要灼痛了花决明的双眼,她只是拧着眉头:“我于你,已经恰似重要到,即便死亡都想要我与你同去?”

  苏翎带着几分悲愤,将手中的药狠狠摔在了地上,抽出了夹层之中的匕首,却在起身的时刻,身子一软,歪倒在花决明的怀抱里。

  “我的温儿,认真是智慧。”花决明神色温和的看着怀里的人,他的眼神中已经是一片暗沉的死寂,“我或许也猜到,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所以……”

  “之前的药?!”苏翎忽而反映过来,只是咬着牙,却满身没有一丝力气。

  “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何还要喝下去呢?”花决明依旧是那一副温柔的神色,只是已经带着几分死亡的味道,神色空洞可怕,“这世间我唯一舍不下的,就是你啊。”说着,花决明轻轻的夺过了苏翎手中的匕首,横在了她的脖颈之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徐徐流下。

  忽而一声闷响,花决明被狠狠踢到了墙角,苏翎被前来的谢东篱抱在怀里,他带着几分气喘,额头上是一层冷汗。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谢东篱带着几分恼怒的看着一边的花决明,还来不及说什么,反而听他说道:“你终于来了。”

  “你什么意思?”谢东篱皱眉,有几分不解的看着花决明。

  花决明却是靠着墙角,嘴角忽而流下了一丝玄色的血迹,这看得谢东篱与苏翎二人皆是一惊,他竟是服了毒药?!

  “你们放心,我没有在温儿的药中下毒,不外是让人四肢麻痹的药而已。”花决明的笑容中带着几剖析脱后的轻松,“我怎么舍得呢?我自然是不舍得的。”

  他一小我私家坐在墙角喃喃自语,模糊之中似乎看见了那条闪亮的小溪流,另有棕灰色的茅草屋。

  “我有最后一件事情,想要托付你们。”刚刚他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如今花决明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北幽的锦衣卫听命于北幽天子,但是他的首领卢奇,并不是全心全意的忠诚者。我希望,你可以将我的尸体挂在寒国的城墙上。”

  “你为什么不交给你的属下?”谢东篱依旧是带了几分戒备的看着花决明。

  只是花决明对着那两个模糊的人影,微微一笑,随后徐徐闭上了眼睛。一个白色的残魂从花决明的躯体之中飞逸而出,谢东篱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当下也有些惊愕。

  “那是人死后精魂飞逸的残影。”苏翎忽而开口,为谢东篱解释。只是语气实在带着几分极重。

  谢东篱抱着苏翎,有些气恼,这人认真是个惹事精!所以如今就这么不卖力任的死了?!这倒是死的轻松,一干二净的,倒是叫别人为难。他将怀里的苏翎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皱着眉头,眼中一片怒火。

  认真是,太不敬服自己了!

  “所以呢,你计划怎么做?”谢东篱一边为苏翎清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问。

  “自然是凭据花决明说的做。”苏翎徐徐开口,“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你应当能感受的到。”

  谢东篱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我能感受到的只是你的想法,谁知道这是不是坏事。”语气虽说是充满了不耐烦,但是手上的行动依旧是温柔缓慢,“我会部署下去的,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的养伤,再要丢了命,当心我找你的麻烦!”

  苏翎闻言,只是轻笑道:“好。”

  听着这样一句没轻没重的话,谢东篱只是冷哼一声,知道这女人基础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算了算了,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在夜色的掩护下,谢东篱黑暗派人将花决明的尸首挂在了京城城门的侧边,不易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但是第二日又能够被人看见。

  当寒国还在甜睡的时候,江云辞的队伍已经在夜色之中行了百里,直直的逼上城门。初升的太阳还笼罩着睡眼惺忪的人们,那些身穿银色铠甲的北幽军队已经到了城门不远处。

  马蹄踏过地面就像是地震一般,带着地面都在隐隐发抖。

  这一切将那些甜睡中的人叫醒,当那些守卫看到了城下沐浴着金色照样的铁骑时,一瞬间吓得遍体生寒,睡意瞬间就消退下去。

  江云辞抬头,看着偏门出花决明的尸首悬挂在那一处,虽说事先有所准备,但是认真的看见的时候,不由得照旧有几分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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