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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度

第七十五章 丢了责任心

落花度 相78 3212 2020-07-09 08:40:58

    忽而一声闷响,花决明被狠狠踢到了墙角,苏翎被前来的谢东篱抱在怀里,他带着几分气喘,额头上是一层冷汗。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谢东篱带着几分恼怒的看着一边的花决明,还来不及说什么,反而听他说道:“你终于来了。”

  “你什么意思?”谢东篱皱眉,有几分不解的看着花决明。

  花决明却是靠着墙角,嘴角忽而流下了一丝玄色的血迹,这看得谢东篱与苏翎二人皆是一惊,他竟是服了毒药?!

  “你们放心,我没有在温儿的药中下毒,不外是让人四肢麻痹的药而已。”花决明的笑容中带着几剖析脱后的轻松,“我怎么舍得呢?我自然是不舍得的。”

  他一小我私家坐在墙角喃喃自语,模糊之中似乎看见了那条闪亮的小溪流,另有棕灰色的茅草屋。

  “我有最后一件事情,想要托付你们。”刚刚他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如今花决明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北幽的锦衣卫听命于北幽天子,但是他的首领卢奇,并不是全心全意的忠诚者。我希望,你可以将我的尸体挂在寒国的城墙上。”

  “你为什么不交给你的属下?”谢东篱依旧是带了几分戒备的看着花决明。

  只是花决明对着那两个模糊的人影,微微一笑,随后徐徐闭上了眼睛。一个白色的残魂从花决明的躯体之中飞逸而出,谢东篱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当下也有些惊愕。

  “那是人死后精魂飞逸的残影。”苏翎忽而开口,为谢东篱解释。只是语气实在带着几分极重。

  谢东篱抱着苏翎,有些气恼,这人认真是个惹事精!所以如今就这么不卖力任的死了?!这倒是死的轻松,一干二净的,倒是叫别人为难。他将怀里的苏翎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皱着眉头,眼中一片怒火。

  认真是,太不敬服自己了!

  “所以呢,你计划怎么做?”谢东篱一边为苏翎清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问。

  “自然是凭据花决明说的做。”苏翎徐徐开口,“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你应当能感受的到。”

  谢东篱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我能感受到的只是你的想法,谁知道这是不是坏事。”语气虽说是充满了不耐烦,但是手上的行动依旧是温柔缓慢,“我会部署下去的,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的养伤,再要丢了命,当心我找你的麻烦!”

  苏翎闻言,只是轻笑道:“好。”

  听着这样一句没轻没重的话,谢东篱只是冷哼一声,知道这女人基础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算了算了,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在夜色的掩护下,谢东篱黑暗派人将花决明的尸首挂在了京城城门的侧边,不易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但是第二日又能够被人看见。

  当寒国还在甜睡的时候,江云辞的队伍已经在夜色之中行了百里,直直的逼上城门。初升的太阳还笼罩着睡眼惺忪的人们,那些身穿银色铠甲的北幽军队已经到了城门不远处。

  马蹄踏过地面就像是地震一般,带着地面都在隐隐发抖。

  这一切将那些甜睡中的人叫醒,当那些守卫看到了城下沐浴着金色照样的铁骑时,一瞬间吓得遍体生寒,睡意瞬间就消退下去。

  江云辞抬头,看着偏门出花决明的尸首悬挂在那一处,虽说事先有所准备,但是认真的看见的时候,不由得照旧有几分不忍。

  他一个纵身,几个纵云梯快速的飞到了城头,在那些守卫举起箭之前,快速的斩断绑住他的绳索,将他已经酷寒的身体抱在怀里,反身回了马背之上。

  只是怀中传来一阵刺痛感,江云辞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只是有几分同情,这个突然泛起在众人视野里的三皇子,本就不是那么看好,如今不光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即即是死亡都不能消除三皇子身上这犷悍的毒素。

  江云辞快速的将身后的披风扯下来,随后将花决明的身体藏在了较远处的一棵结实的大树枝干之上。随后,他手握长剑,对着身后所有的将士高声说道:“寒国欺侮,杀害皇子后以悬城,这口恶气,我们必须要报!众将士听令,都随着我冲!杀尽尔等奸佞虚伪狗贼!”

  “杀尽寒国奸佞狗贼!”

  “杀尽寒国奸佞狗贼!”

  一瞬间气势冲天,所有的北幽将士,身披银色铠甲,整齐有序的冲向寒国的城门。

  当新的一天,是沐浴在战火与鲜血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令人恐慌。即便这寒国京城的城墙高峻厚重,依旧不能反抗住城墙之外所有北幽士兵那些滔天的喊声与厮杀声。

  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忙乱的抱着家中的物品,紧紧注视着城门的偏向。

  当带着火焰的箭射进了京城,点燃了一间屋子。不知人群中是哪一家的孩子哭喊了一声,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是谁在哭?!发生了什么?情势究竟危急到了什么田地?!

  “给老子滚开!”一个壮汉一把推翻了面前盖住他去路的老者,快快当当的赶向一处。

  “哎呀!谁偷了我的银子!”另一边,趁着人群的杂乱,有些人已经开始顺手牵羊,放肆行窃。

  局面,突然就失控了。所有的人都像是被一根引火线崩坏了神经,哭喊声,求救声,喧华声,辱骂声,所有的声音混在一起,大街小巷跑动的人愈发的多,然而却基础就没有人去维护城内的秩序,北幽的攻势实在太过猛烈,在所有人都认为江云辞驻扎多日,实际已经准备离去的清闲中生存了太久,直到今日的行动,打碎了所有人的梦。

  副将驻扎的军队,在悄无声息之间就被江云辞的队伍打败,险些连消息都来不及通报,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京城之外。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按动了加速按钮,军队从皇城之内穿过街道,登上城墙的时刻,见到的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城门。

  这险些是最后一道防线,但是北幽人的军队只花费了这么短短两个时辰,就险些要攻占这里。而城门若是破,险些就是寒国灭亡的时刻。

  老将军田翦险些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看着城下的北幽人,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意:“将士们,都随我田翦出城,杀尽犯我贼人!誓死卫国!犯我领土者,杀无赦!”

  田翦与江云辞的队伍苦战三天三夜,只是这北幽不知哪里来这样强大的财力和物力,每一次拿出来的武器也让田翦这样的老将都措手不及,丝毫没有应对要领。田翦征战沙场一辈子,却险些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器,在刚刚适应了一件武器的时候,下一件就被举了出来。

  有几个苏家人曾经上,这是原本祭司大人的手笔。只是那些人只知道出处,又有什么用处?不就是单纯的放屁吗?!

  田翦凭着自身富厚的经验,与江云辞的队伍奋战,屡次扭转了战机,暂时安宁下了城内的黎民。

  只是当一场战争失了先机,另有一帮被煽动的民众,那么最后的结局一定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内贼混入,当最后的城门被攻破,这一场战役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江云辞率领身后的雄师直接突入了城内,带着一身浓烈的血腥气,在寒国京城的巷道内丝毫没有阻碍的突入皇宫。至于那些黎民,江云辞的队伍基础就没有在意。

  进入皇宫,就像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田翦骑着快马,赶到皇宫之内,手握长剑,身上还散着未干的热血,冲到了江云辞的面前。

  江云辞停下了队伍,制止了身后副将的行动,随后勒住马,带着几分敬重的神色看着田翦:“我敬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只是你不应回来的,你没有胜算。”

  田翦抹去脸上徐徐落下的鲜血,看着江云辞:“你年纪轻轻,武艺就到达如此的田地,我也敬重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只是这是我立誓要守卫的国家,我不回来,若是苟活,会寝食难安一辈子。”

  “既然如此,最后一战晚辈愿意作陪,请见教。”江云辞取下腰间的剑,其实很是尊敬面前这个对手,即便结局,双方都已经知道。

  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坚持,那么双方死守着各自的信念,以死志战斗。

  当江云辞甩下长剑上的鲜血后,看着田翦笔直的跪在地上的模样,不由得收起剑,徐徐地,深深地,对这个寒国的上将致以自己的敬意。

  所有人马都绕过了那个扶着长剑,跪在地上,依旧身形挺拔庄严肃穆的老将军。英雄的尸首,不容许侮辱。

  风吹动着田翦染血的白胡子,那一双眼睛似乎饱含着血泪,看着远方的天空。

  剩下的军队,已经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江云辞一路险些是流通无阻,寻到了宁寒所在的宫殿。

  只是寒国的天子,在这个时间点所处的地方,有些差池劲。金銮殿,每一日上朝的大殿。

  年轻的小天子身穿金龙黄袍,头戴九旒冕,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坐在高高的玉石浮雕纹理龙椅之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提剑而来的大批将士。

  大殿内还焚着厚重的龙涎香,混着那些将士身上热血的腥味,一时将气氛变得极其压抑。

  宁寒看着殿下的江云辞等人凶神恶煞的心情,只是他的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是带着几分笑意来迎接江云辞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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